就在辛婷恐懼的望著筆仙時,眼前的景色隨之一黑。
“啊~放開我,混蛋,兒子快救媽媽!”麵對黑暗辛婷第一次感到無助,第一次感到恐懼,所以她的聲音異常的尖利。她整個身體已經開始麻木,沒有知覺的麻木,冰冷的徹底麻木。就像在水裏,掙紮揮舞著四肢卻除了疲憊什麼都感覺不到。
黑暗,能將人的恐懼放大,尤其是當那個人真正了解恐懼時。
突然間,一股力道鉗製住辛婷,隨著這股鉗製,還有棉花溫柔的關切:“辛婷,辛婷,你別嚇我啊,她是不是嚇壞了?都說我不做了。”
耳畔響起棉花的慌張,辛婷緩緩睜開眼,隻見四周的男生在歇斯底裏的笑,因為身體還在麻木,那些笑聲顯得有些朦朧,但那一張張咧開的笑臉,在燭光中泛起一絲蒼白顯得異常詭異。
隨著目光的環視,辛婷最後將目光停在眼前的棉花臉上:“棉花。”
眼前的棉花微微低首,雙手食指絞在一起顯得更加不知所措。
“你媽批竟然騙我!”沒有任何的猶豫,辛婷猙獰著,出口成章的粗口此時放肆的流程,這不是她適時的逢場作戲,而是真真正正的憤怒。
如今,已經不僅僅是出醜這麼簡單,而是她最討厭的時刻,也就是她掌握不了主動權的時刻,從她根深蒂固的心中,所有人的主動權就該掌握在她手上,也隻有她才能肆無忌憚的去玩弄別人。
所以她要將這些牢牢的抓在手上,哪怕是一點都不能放鬆!
從來沒有見過辛婷這樣,那是一幅猙獰,似要吃人的表情。棉花驚恐的後退,連連搖頭不住的擺手:“辛婷,是我不對,你,你不要生氣,你這樣好可怕~”
棉花本來就是個文靜的女孩,哪見過這樣的麵孔,而且這種感覺,讓她有了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哎哎’旁邊的男生推推同伴,打算讓同伴去打個圓場,畢竟也都在不經意間習慣了棉花的存在,雖然不像辛婷那樣的養眼,不拘小節,但也有著少有的單純。而且棉花的長相雖然算不上多麼動人,但也足夠清純,就憑這股清純也是學校少有的,而和她媲美的也隻有校花榜上的絕色,而那些榜上的校花又怎麼會和他們半夜聚在一起?
“婷婷,婷婷,算了算了,棉花怎麼可能想出這種點子?”同伴笑著起身,為棉花打著圓場,其實這件事於情於理都是和自己有關,畢竟自己的話沒錯,如果沒有自己和其他人的串綴,棉花又怎麼會這樣做。
這樣說,也進一步拉近了和辛婷的關係,畢竟能打圓場的人,都是熟人,雖然對於這件事有著一定的風險,但也有著相對的報酬,隻要辛婷順著自己的意思接下自己的台階,那除了意味著辛婷和自己的關係,可以在邁一步,起碼比在場的男生都要近一點以外。那自己下一步追求她的機會也就更加的順其自然一些。
至少他是這麼想的,而且一但可以追求辛婷,在眾人麵前擺幾個鮮花蠟燭也是自然而然,順理成章的。
所有事都需要理由,而想要一個更合適更恰當的理由,也是需要自己去爭取的。
輕蔑的瞥了一眼圓場的男生,辛婷冷笑:“你算什麼?”
如果是以前,辛婷就算沉默不語,也不會和男生的關係做的這麼僵,但她如今真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因為桌上,自己所養的小鬼已經和那紅衣女子交上手了。
指尖下的鋼筆被小鬼死死攥在手中,一直與之僵持的紅衣女子終於將點在鋼筆上的手中緩緩移開,望著那笑嘻嘻小鬼,左手握住一隻鉛筆從袖口中緩緩伸出。
突然間,辛婷發現,原來一直都僵硬無法活動的右手終於可以自由活動。
“辛婷,你不要嚇我!”就在辛婷發呆的同時,棉花眼角噙著淚,雙手抓住她的右手。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棉花心裏很害怕,怕剛才的舉動嚇到辛婷,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和周圍的人交上朋友,哪怕~哪怕她知道剛才握筆的那一刻不能鬆手。
愣愣的望著一直向自己道歉的棉花,辛婷眼中閃爍著期盼:“棉花,剛~剛才,我們誰先鬆的手?”
如今她已經不想知道太多的事情發展,她現在隻想將這一切的事情都拋在腦後,而最好,也是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完全的將自己和這件事撇清關係,她相信,筆仙隻不過是想報複,隻要把犯錯最嚴重的人拋出去,給對方一個報複的理由,相信自己會撇清關係,況且還有‘兒子’在身邊保護自己,無論如何自己也不會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