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老人閉口不言，給梵天考慮的時間，靜心等待答案。
走還是留，此時，梵天亦陷入了迷茫中。
確實，如麻袍老人所說的，這是一次機會，與其說老人與梵天的約定是一場豪賭，還不如說一樁交易。
看似梵天吃虧，實則，若是真能成功，最大的贏家還是梵天。
修煉修煉，是自己在修煉，無論最終成就多麼大，也都是自己的，虛法門最多不就承受了部分餘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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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交割，咬咬牙，梵天下定決心。
畢竟，相對於這方世界，梵天算外來者，人生地不熟的，能往哪走，這個世界很大，到處都是危機，要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艱難可想而知，留下來才更有發展。
找人，也要有資本實力，等自己強大了，能夠翻手覆雲，覆手為雨時，做什麼都會容易的多。
要是自己真廢，那隻能怪蒼天不仁。
“不，先輩神魔體能行，自己如何又做不到，人定勝天，梵天還不信這個邪了，天道能主宰一切。”
最後，梵天這麼說服了自己。
“好，好，好...”一連三聲，老人暢快的大笑。
望著梵天的神態，不需要再多說他話，結果已經出來了，老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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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雲彩和陽光下麵，有一道紫色的虹光急速前行。
休整了一夜後，老人帶著梵天向虛法門趕去，要不是顧忌梵天沒有修為，經不起折騰，勞累奔波，老人早就上路了。
故而，路上老人速度非常快，風馳電掣，超過了聲音的極限。
經過了一夜的休整，梵天的身體狀況明顯好了不少，雖然還沒曾修煉，但是神魔體擺在那，古來第一寶體，恢複力驚人。
一路走來，梵天的心無比震撼，驚歎此時此刻老人的趕路方式，這就是仙家手段嘛，果然不是凡俗能懂的。
半日光景，數十萬裏的路程，任後世的科技發達都做不到。
一座一座山峰環繞迭起，呈眾星拱月的形式，山壁陡峭猶如衝天的利劍，直插雲霄，巍峨而壯觀。
梵天不用多想，也知道這是哪裏，但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前輩，這裏就是虛法門嘛。”
回應他的是老人的沉默。
看著眼前的一切，老人搖頭一聲歎息，聲音延續了不短的時間，仿佛有無盡的愁與無奈。
“小家夥，跟我進去吧。”老人領著梵天，在山中前行。
青石的山道，刻滿了歲月的印記，飽受風霜洗禮。
道兩旁，古木紮根石縫，枝繁葉茂，樹皮像龍鱗矯健，葉綠勝碧玉翡翠，是由於長期生長在靈韻之地，陽光充足。
山澗水地，岸芷町藍，百花爭豔，難以想像這已經是盛夏時節了，朦朧的霧靄後麵，不時有小東西活動，綻放生命的活力，可惜梵天看不真切，隻勉強聽到聲響。
沿著一條路，走了很遠，都不見盡頭。
梵天不禁感歎，古人的話賦有哲理和奧妙，雲深不知處，好一派仙家景象，就是缺少了點人氣，折扣了這股仙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