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沐雙手緊忙想要捏訣將景翳掀開,抗拒道:“別碰我!景翳,我們和離!”
和離這兩個字,再一次的從瑾沐嘴中冒出,景翳隻覺得心中的怒氣再次被點燃,燒的他理智全無。
“不準碰你?瑾沐,還沒和離,便想著為野男人守身了?”
說著,景翳掌心魔力翻湧,直接化作綢帶控製住了瑾沐的雙手,讓她再無反抗的可能,而後大手一揮,隻聽得衣帛碎裂聲響起,沒有任何前奏,景翳的身子猛然一沉。
“不……”
瑾沐的話語碎裂在一陣疼痛當中,再無聲息。
痛,好痛!
瑾沐緊咬著唇,身體上傳來的痛感,讓她一直壓抑在眼眶中的淚水,終是遏製不住的流了出來……
“出聲!”
景翳冷厲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可瑾沐隻是閉上眼睛,不去看他的臉,心中冰冷到絕望。
淚水順著眼角流下,沾濕了發絲。
今日的瑾沐與往日太過不同,可正是這種改變,狠狠地刺激著景翳的情緒。
眼前的女人滿臉沉寂,景翳心中氣惱,動作上更是用力:“本君讓你出聲!”
被魔力腐蝕隻餘白骨的手傳來絲絲麻麻的痛感,而妖魂的撕裂感更是讓瑾沐心血翻湧。她急忙抬手捂住唇,硬生生的將血咽了下去。
她緊咬著牙關,不敢張嘴,生怕一張嘴便會吐出一口血來……
可她這種舉動更是激怒了景翳,他鉗著她的腰,狠狠的動作著。
……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這場噩夢才停了下來。
而等到瑾沐從麻木的疼痛中清醒,偌大的魔族大殿內,隻剩下她一個人躺在冰涼的地上,景翳早已離去。
撐起酸軟的身子,瑾沐剛剛站起身,隻覺得小腹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黑。
……
藥魔殿。
腹部的疼痛將瑾沐喚醒。
她茫然的睜開眼,看著熟悉無比的床頂,瑾沐不由得苦笑。
“醒了?”
耳邊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瑾沐轉過頭,入目便是一張清秀俊美的臉。
“清樾?!”瑾沐蹙眉,不免有些驚詫。
清樾是魔界巫師,掌管祭祀,地位同魔君平起平坐,而他同景翳關係也最是親近。可同自己卻並不熟識,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而男人似乎是看懂了瑾沐臉上的疑問,輕聲解釋大:“今日本是去尋景翳商議一些事情,卻不想見著你暈倒在那兒,我巫術不精,隻能將你送來藥魔殿。”
清樾見到瑾沐之時,她一臉蒼白,而身下則滿是淋漓的鮮血。
瑾沐聞言,神情陡然緊張了起來。
藥魔不會是將她的情況告知了清樾……
瑾沐陡然坐直,卻牽扯到腹部,傳來陣陣的刺痛。
她擰著眉,不安的看著清樾道:“你送我過來時,藥魔可是同你說了什麼?”
瑾沐緊咬著牙,一雙眼中滿是驚慌無措。
她已然淪落到如此境地,隻想保住狐族的最後一點尊嚴!妖力潰散的事情她不想任何人知道,她不想被人同情……
清樾看著瑾沐臉上的惶然,心中莫名一緊。
不知從何而來的一股澀意襲上心頭,清樾出神的看著瑾沐,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緩緩開口:“藥魔說,你小產了。”
說完,便閉上了嘴,將另一件事壓在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