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霍衝霄牽起白離蝶的小手時,她的一顆心怦、怦、怦地快速跳動,好似要跳出心口,教她緊張得不知所措。看著暖暖地包裹住微涼小手的溫熱大掌,她漂亮的唇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優美的弧度。
她沒有害羞地縮回手,她喜歡被他掌握住的感覺。一直以來,有他在身邊,她都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仿佛這世間再也沒有任何人、事、物能傷得了她,所以她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時光,非常喜歡。
明知突然握住她的手很唐突,可是霍衝霄不想放開。在他們多次相處後,他更加確信她就是他心裏所想要的那個人,假如放她離開,那他就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了。
現下大廳就剩他們兩人,他有許多話想對她說,偏偏口拙得不知該怎麼說,緊張得不再像是他了。就算是和最強勁的對手在商場上較量,他都不曾這般緊張過。
「咳……那個……真的是太辛苦你了。」霍衝霄的腦子一片混亂,連他都不曉得自己在說些什麼。
「不會辛苦,我所做的就是聊聊天罷了,一點都不辛苦的。」她淡淡一笑,沒有提醒他,相同的話他已經說過了。事實上,她也很緊張,說話時還帶著些微的顫抖。
「你幫了我許多忙,我不知該如何感謝你。」
「霍大哥,我們是朋友,你不必對我這麼客氣。」她認為幫忙打探李四的消息不過是件小事,微不足道。
「你總是這樣,幫了我許多,卻從不居功。」她就是這麼善良,才會使他情不自禁地喜歡上她,可見到了她,大腦就又不管用了。
兩人覺得相處得太拘謹了,又想到其實他們也不算陌生,對於彼此的過去算是了解,犯不著緊張得不知所措,因此相視一笑,登時覺得輕鬆不少。
「我不想讓傷害你的人逍遙法外,加上我從前是個丫頭,明白很多消息可以由曹府的下人口中探得,所以才會想試試看。但未抓到李四之前,無法確定他是否真躲在雜戲班裏。」她不再客氣,說出內心的想法來。
「不管李四是否躲在雜戲班,你都提供了有利的消息,我都忘了人口複雜的雜戲班可以藏人而不輕易被發覺。」王大人隻會敷衍了事,找人的工作還是得靠自己來。
「我希望能快點抓到李四,讓他指證放火一事是由他人主使的,因為他們不僅隻傷害了你,連老楊的性命也差點沒了,甚至還找來了替死鬼,賠上一條寶貴的性命。」白離蝶見不慣有人以權勢、金錢恣意殘害他人的性命。雖然他們的身分低微,但也是一條寶貴的性命,也是會有傷痛欲絕的家人。
「我也希望能快些將李四與曹達繩之以法。」霍衝霄想起曹達的惡行,臉色不禁變得難看。他沒告訴白離蝶的是,那名替死鬼的身分他們早就查出來了,是名犯了竊盜的小賊,被關了好一陣子,該是要釋放了,卻因曹達與王大人想要瞞天過海,以至於丟了小命,現下所能得到的不過是得以安葬,而這個公道也得要向曹達與王大人討回才成。
「一定可以的。」從前她不相信惡徒會受到應有的懲罰,可現下她願意相信了,雖然王大人被收買了,可是霍衝霄已明確地讓王大人知曉這件事非得稟公處理不可,否則不僅隻是他,連同康親王都不會對這事兒睜隻眼、閉隻眼的。
「你呢?近來待在『蘭王府』還好嗎?衣幻曦可還有找你的麻煩?」霍衝霄擔憂衣幻曦不死心,會再想卑劣的方法來傷害她。
「我很好,她並沒有再找我麻煩,許是死心了吧。」衣幻曦的個性她並不是不了解,若肯就此死心的話,她就不叫衣幻曦了。肯定是在想其他方法,隻是她不想讓他擔心,所以才沒有道出。
「我不以為她是個肯善罷幹休之人,你得小心防她。」像她那種隻看得見自己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傷害白離蝶的機會?
「我會留意的。」果然瞞不了他!
「我希望你能知道,倘若你受到任何一絲傷害,我都會非常心痛。」深吸了口氣,間接地告訴她關於他的情感。他的眼眸熱切地凝望著她,希冀她能明白,他的感情不假。
他的話令她開心得不住微笑,得連連深吸好幾口氣,才有辦法以正常的音調回答他。
「我會非常小心,絕不讓自己受到傷害的。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和你一樣,不想見到你受傷害。」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急著幫他找出李四來。
本來以為除了爹娘以外,她不會對任何人付出真心的,甚至她將來若成了親,也不會對夫婿有過多的情感,她從來都沒想過會遇到一個令她這麼喜歡的男人,喜歡到想天天看他對她笑。
她想守著他,如同他守著她—樣。低頭看著長有厚繭的大掌,她微微用力地反握住,要他明白她心中的激切與渴望。
明燦眼眸似會說話般,對他訴盡千言萬語,霍衝霄低吼一聲,再也克製不了泛襤的激情,雙手用力一拉,將她帶入懷中,薄唇狂猛地俯下,親吻她透著甜蜜的櫻唇。
白離蝶低呼一聲,既期待又緊張地承接他炙燙的雙唇,小臉羞紅似地上了一層最美麗的霞紅。
他的唇猛烈進把,奪取她的呼吸,教她雙腿虛軟,小手緊緊攀附在他的肩頭上。他的吻讓她全身上下的血液都為之沸騰,他的吻令她覺得好甜蜜、好幸福。
狡猾的舌尖誘哄她為他啟唇,當地抵抗不了他的引誘而微啟時,靈活的舌立即竄人,帶給她更多的歡愉,她的呼吸愈來愈急促,似乎就要抵受不住他昕帶來的快樂。
天旋地轉,除了他的呼吸聲外,她再也聽不見其他的聲音。掌下結實的肌理說明他是個喜好勞動的男人,並非長年養尊處優。其實她早就知道了,他和她所認識、知道的那些男人都不一樣,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當有責任降臨時,他會義不容辭地挺身而出,一肩扛下所有的責任,眉頭皺都不皺一下。
他就是這樣一個值得信賴的男人,而她喜歡他的有責任感,喜歡他的正直,喜歡他的味道,喜歡他的吻……非常、非常的喜歡他。
這一吻讓兩人沉浸在莫大的喜悅當中。
它,放肆!
它,激狂!
它,有力!
它,囂烈!
像是被奪去三魂七魄,白離蝶整個人化為一攤泥,癱軟在他懷中,任他為所欲為。她的神智已糊成一片,整個人心蕩神馳,腦中想的除了他,還是他。
霍衝霄放肆地侵略她的甜美後,稍微獲得滿足的欲望由熱吻改為輕舔廝磨,讓紅腫的朱唇顯得更加嬌豔欲滴。
他的輕舔逗磨讓她更加無法抗拒,她激情難耐,嬌軀微顫。在他懷中,她品嚐到了這世間上最美好的滋味,教她初嚐便立即上癮。
大受影響的不僅是她,霍衝霄亦震撼不已。她的芳馨甜美教他舍不得自她那柔軟如花瓣般的唇瓣上移開,這一吻讓他有所領悟,她是世間所有最美好事物的化身,再也沒有任何事物能及得上她的美與好。
他吻得熱情,吻得纏綿、吻得狂放,他透過親吻讓她明白他有多喜歡她,喜歡到了舍不得放開的地步。
他的胸膛將會是她的歸宿,他們再也無法以相同的情感對待其他人,兩人如是深信。
***bbs.fmx.***bbs.fmx.***bbs.fmx.***
有了白離蝶給予的重要訊息後,霍衝霄立即帶著霍律柱前往曹達最常前去的「趙家雜戲班」去探個虛實,而他們的人馬則悄悄守在「趙家雜戲班」各個出入的通道上,倘若李四真藏身在「趙家雜戲班」,他們便可以馬上逮住李四,不教他再次逃脫。
「趙家雜戲班」的班主趙剛見到霍衝霄登門,臉色不禁微變,但隨即轉變成笑咪眯地迎接他與霍律柱。
「喲!這可不是霍掌櫃的嗎?霍掌櫃的今日大駕光臨,使得『趙家雜戲班』蓬華生輝啊!」趙剛舌粲蓮花地讚起霍衝霄。
「趙師傅客氣了。」霍衝霄微微一笑,眼角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四周忙著練習技藝的雜戲藝人。並未見到李四的蹤影。
霍律柱機警地觀察著,就怕有個遺漏,讓李四給跑了。
「不知霍掌櫃今日到訪,有何見教?」
「見教自是不敢,但我聽聞『趙家雜戲班』是全京城最好的雜戲班,所以想請你們到山西會館表演,讓家鄉的朋友們開開眼界。」霍衝霄編了個借口,假若李四真不在「趙家雜戲班」,他同樣會請「趙家雜戲班」到山西會館表演,娛樂鄉親。
「嘿!霍掌櫃的,您這話說得再正確不過了!不是我老王賣瓜,咱們雜戲班的的確確是全京城最好的,看是走繩、爬竿、七盤舞、過刀門、爬刀山、飛劍跳丸、繩上擔水、變戲法,我們是樣樣精通!」趙剛俐落地數著雜戲班的表演名目,還有許多名目是他尚未說出的,保證絕對會讓所有人大開眼界!
「光是聽這些名目就夠精彩的了。」霍衝霄笑著稱讚他們會使的雜戲比他所能想象的要多。
「絕對精彩!我敢保證,絕無冷場!」趙剛拍著胸膛對霍衝霄保證。本以為霍衝霄上門來是要找人的,結果不是,是要找他們上山西會館表演去。山西會館之大,共有四層院落,裏頭不僅有文聚堂、鄉賢祠,還有個大戲台,可不是隨隨便便哪個戲班子都進得了山西會館,得要有真本事才有辦法在大戲台上表演呢!
進到山西會館表演是趙剛的夢想,隻要進得了山西會館,便能讓「趙家雜戲班」的聲名更加遠播,屆時還怕白花花的銀子不迎麵朝他而來嗎?
「趙師傅能不能再跟我多說些你們會的表演名目?」霍衝霄誘趙剛多說些,好讓他們有多點時間查詢李四是否在此。
「當然沒問題!我們還會打交棍、斫刀蠻牌,弄花錢、花鼓槌、弄花球、虛空掛香爐……」為了使霍衝宵了解「趙家雜戲班」的能耐,趙剛細數所有表演項目,就怕霍衝霄會小覷了他們的實力。
「噢!不好!」霍律柱忽地臉色大變,痛苦地捧腹驚叫。
「律柱!你怎麼了?」霍衝霄一臉關心地看著霍律柱。
還沒細數完的趙剛則一臉疑惑,不解霍律柱為何會突然臉色蒼白又一臉痛苦,莫非他說得還不夠精彩?
「我肚子疼……」霍律柱嘶啞著聲,痛苦地彎下腰。
「你是不是吃錯東西了?」霍衝霄半扶著痛苦的霍律柱。
「很有可能……」霍律柱痛苦頷首。
「這可不好,我馬上帶你去找大夫!」霍衝霄扶著霍律柱就要離開。
趙剛眼見霍衝霄急著帶霍律柱離開,不再和他談更進一步的表演時間與內容,不禁急了。如果他讓霍衝霄就這麼離開,豈不是跟白花花的銀子過不去嗎?不成,非得讓霍衝霄留下不可!
「霍公子好像很痛苦,不如先讓他進屋內休息,我馬上派人去請大夫來。」趙剛心想,隻要留下霍律柱,自然就能把霍衝霄給留下了。
「那太叨擾趙師傅了。」霍衝霄客氣地謝過趙剛的好意。
「怎麼會是叨擾,我歡迎都來不及了!」眼見有把人留下來的希望,趙剛笑咧了嘴。
「不行了,趙師傅,你們的茅房在哪兒?我現在非常迫切需要借用你們的茅房!」霍律柱一副再下去就來不及的模樣,使一旁的人見著了也不禁為他捏了把冷汗。
「好!好!霍公子請盡量,我這就派人領你去。二愣子!二愣子,你快帶霍公子到茅房去!」趙剛揚聲大喊,他口中的二愣子立即出現,幫忙帶霍律柱到茅房去尋求解脫。
霍律柱一手捧腹、一手捂著屁股,姿勢怪異地跟在二愣子身後,前去投向茅房的懷抱。
「失禮了。」霍衝霄代霍律柱致歉。
「霍掌櫃千萬別客氣,上茅房是很自然的,我們都曉得那種痛苦,對吧?」趙剛一臉了解地看著霍衝霄,尋求認同。
「的確。」霍衝霄笑得神秘。霍律柱已成功地離開趙剛與其他人的視線範圍,現在隻要擺脫掉二愣子,便能四下搜尋李四的下落了。
所以霍衝霄目前要做的就是絆住趙剛,不讓趙剛察覺出異樣,以免功虧一簣。
「霍掌櫃,不如我讓弟子們做些表演讓你瞧瞧如何?」趙剛積極地想讓霍衝霄決定雜戲班的人可以上山西會館表演,然後趕緊送他離開,因為雜戲班內躲了個不該躲的人啊!明知李四是燙手山芋,可曹達他得罪不起,唯有硬著頭皮收留李四了。
霍衝霄應當不可能會曉得李四就躲在雜戲班吧?趙剛有著不確定的緊張感。
「反正我正好閑著,看看也好。」霍衝霄留意到趙剛與他說話時不僅是雙眼不敢看向他,連聲音都帶著些微的抖音,似乎他的出現,讓趙剛頗為恐懼。
雜戲班的人也以略帶驚慌的眼神不斷地偷瞄他,這一切都逃不過霍衝霄的利眼。太多的小動作證明了李四極有可能就藏身於雜戲班!
「春桃,你弄套舞盆給霍掌櫃瞧瞧!」趙剛大聲吆喝,藉以去除心中的恐懼。
「是。」春桃立即拿起一旁的瓷盆與竿頭,手腳俐落地在霍衝霄麵前耍弄。
霍衝霄心不在焉,壓根兒沒看春桃舞盆,隻靜心留意後堂的動靜,等待霍律柱傳來好消息。
趙剛將霍衝霄的沉默誤以為是不滿意春桃的表演,馬上對春桃使了個眼色,要她別再耍瓷盆了。
「霍掌櫃的,春桃表演的不過是雕蟲小技,等我們到會館表演時,肯定會比舞盆要精彩萬分的!」趙剛說得口沫橫飛,為的是要讓霍衝霄相信,「趙家雜戲班」絕對名不虛傳。
「我相信一定會的。」
「不如我再叫人來表演一套火流星給霍掌櫃的瞧瞧好了!」
「趙師傅,不必忙了。」霍衝霄危險地半眯起眼,他已經聽到後頭細微的吵雜爭執聲響,想必是霍律柱有了收獲。霍衝霄立刻走向出現響聲的地方。
「咦?霍掌櫃的,您要上哪兒去呀?」趙剛見他往後走,焦急地問著,想攔住霍衝霄。
「律柱這麼久還沒出現,我擔心他是不是摔進茅坑了,我得去看看才放心。」霍衝霄無視趙剛的阻攔,硬闖。
「霍掌櫃的,有二愣子在,沒問題的!」趙剛急急地跟在霍衝霄身邊,努力勸說他別去。
雜戲班的人隱約知道出事了,皆憂心忡仲地看著霍衝霄硬闖與趙剛極力阻擋的背影。沒有人敢跟上前去幫忙阻攔,因為他們心知肚明正在發生的事以及李四所做的事。趙剛平日待他們不錯,可李四做的分明是壞事,幫與不幫在他們心底產生了拉鋸。
「我仍舊不放心。」霍衝霄邁開大步,快速步向聲響的來源處。
「霍掌櫃請留步!」趙剛急了,幹脆擋在霍衝霄身前,不讓他有辦法繼續前行。
霍衝霄蹙眉看著趙剛,趙剛亦聽見了身後傳來的打鬥聲,痛苦地閉上眼。他真的不想這樣,但他收留了李四時就已經無法再回頭了。曹達在京城的勢力龐大,他若想在京城生存,就不能得罪曹達,所以唯有得罪霍衝霄了。不過,待他將霍衝霄送定後,李四也得走人,否則「趙家雜戲班」真會讓曹達、李四給毀了!
「霍掌櫃,請回吧!」趙剛特意對霍衝霄露出鼓鼓的肌肉,萬不得已絕不動手。
「趙師傅,你該明白我所為為何。交出李四,我就離開,不然就算會因此惹得你不快,我也會帶走李四。」霍衝霄猜想得到趙剛極有可能是出於無奈而收留李四,但李四他非帶走不可。
「霍掌櫃,我並不想動手傷你,是你逼我不得不動手。」趙剛並未否認李四的確在此。他太粗心了,怎麼就沒想到鬧肚子疼的霍律柱很可能是在裝病,居然單單讓二愣子帶霍律柱到茅房去。
霍律柱一定是擺脫了二愣子!由後頭的吵鬧打鬥聲,他聽到了李四與二愣子的聲音,他們正極力反抗霍律柱將李四帶走。
趙剛暗自猜想,霍衝霄應當和曹達一樣,平日過著妻妾成群、養尊處優的日子,並不禁打,他一再地在心中告誡自己,待會兒動手時千萬得放輕力道,嚇嚇霍衝霄即可,切莫真傷了霍衝霄。
「看來我們是無法達成共識了。」今天他勢必得強行將李四帶走才行。
「霍掌櫃,得罪了!」趙剛道完歉,馬上一個拳頭虎虎生風地揮向霍衝霄的胸口,意圖達到嚇阻的效果。
當趙剛的拳頭揮來時,霍衝霄立即輕鬆地搭擋開,讓趙剛連他的衣角都沒機會碰上。
趙剛萬萬想不到霍衝霄竟會武藝,而且比他還要強,隻是不願傷害他罷了。
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霍衝霄都應付得輕鬆自如,仿佛他構成不了威脅,而他的每個招式都在霍衝霄的意料中,教他愈打愈氣餒。
趙剛嚇出一身冷汗,是他太小覷了霍衝霄,他怎麼會傻得沒看出霍衝霄擁有一身紮實的武藝?又怎麼會忘了霍家商是由霍衝霄所帶領,在商場上闖出名號來的呢?能夠在商場上闖出一番天地,必定不是泛泛之輩。
霍衝霄年少時曾跟商隊四處采買貨品,要在各處行走需要的不僅隻是機警與才智,也需要有武藝防身。所以霍衝霄擁有武藝絕不教人意外,可是他卻疏忽了,才會在霍衝霄跟前班門弄斧。
趙剛下手登時放慢,同時不再具有力道,因為他知道不管怎麼打都是輸,還不如不打。
「我輸了。」趙剛停手認輸,不再阻攔在霍衝霄身前。
「趙師傅,承讓。」霍衝霄拱手道謝,筆直走向後頭的聲音來源,即見霍律柱正和李四、二愣子瞎纏在一塊兒。
在二愣子刻意從中作梗,霍律柱又不願傷人之下,李四像隻靈活的潑猴,在霍律柱身邊亂竄,李四三番兩次想逃跑,卻總是被霍律柱給逮了回來,而當他被逮著時,二愣子便又從後牽製住霍律柱,三個人就這樣胡攪蠻纏了好一陣子,弄得李四與二愣子氣喘籲籲。
「律柱,別鬧了!」霍衝霄看出霍律柱是在耍著李四和二愣子玩,出聲製止。
「是,霍大哥。」霍律柱馬上點了李四和二愣子的穴道,讓他們再也無法作亂。
李四和二愣子被點了穴道,登時動彈不得。李四見霍衝霄出現便知大勢已去,這回他是真的再也逃不掉了。
「霍掌櫃,二愣子他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可不可以請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放了他?」趙剛見二愣子被製住,連忙出聲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