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振掛斷電話之後,方浩就把“懸(軒)殊(舒)”戀的新聞推送給他。他點開一看,入目的便是麵膜廣告拍攝那天,傅舒差點摔倒然後被行文軒扶住的照片。
即使時隔多日,這個畫麵再次闖入他眼簾,他還是覺得特別刺眼。
傅舒看齊振的臉色在接電話後又難看了幾分,有些擔憂地問:“是不是你公司發生什麼事了?”
齊振抬眼瞥了傅舒一眼,僅僅一眼就看向要射穿她似的。她覺得非常冤枉,他家公司的事情關她鳥事呀!!!
氣不過,她直接搶了他手上的手機,看看這讓他臉臭如大便的事情是否跟自己有關。
她一看,這事情……還真的跟她有關……
“現在的狗仔都是從網文界跨界過去的嗎?”傅舒無語地朝手機屏幕翻了個白眼。
就兩張照片,一張是攝影棚行文軒扶了她一把,另外一張是飯店走廊行文軒跟稍稍彎下身跟她說話。狗仔已經利用非凡的聯想力跟瞎編力,愣是看圖說話編出一段娛樂圈流量明星跟自媒體網紅的浪漫戀情。
“行了,你不用再給我甩臉色。”傅舒一邊把手機還給齊振一邊說:“這些都是狗仔瞎編的,我跟行文軒幾乎談不上認識,相信他很快就會發出聲明,我沒有禍害你的代言人。”
傅舒說這段話的重點在於,她沒有跟行文軒談戀愛,所以不會影響到行文軒的形象,更不會影響他作為粵和堂代言人的形象。可落在齊振耳裏,他隻GET到第一點,就是傅舒沒有跟行文軒談戀愛。
齊振再度開口的時候,臉上的霧霾基本散去,但還是再次跟傅舒確認:“你跟行文軒真的不認識?”
“沒錯。”看他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模樣,傅舒沒好氣地說:“如果不是那天在長廊,他突然喊我,告訴我他是我閨蜜的堂哥,他在我眼裏就是一明星。”
這解釋終於讓齊振舒服了,為了掩飾自己的錙銖必究,他還故意左右而言他地說:“沒有,他還是你的校友。”
“校友?他是我們學校的?”傅舒問。
“是,而且還是我們這一屆的,你……沒印象?”齊振看了傅舒一眼,問。
傅舒搖頭,“沒印象,他是哪個班的?”
“我也不知道。”齊振撂下這句後,立刻轉移話題,“你還是趕緊發表聲明,免得等會被人說你蹭行文軒熱度。”
“不要,有免費熱度不蹭白不蹭。反正今晚之內,行文軒那邊肯定會澄清。”傅舒一副精明的樣子。
齊振冷嗬了一聲,說:“就怕你賠了夫人又折兵,沒蹭到熱度反倒被行文軒的女友粉、老婆粉把你給煎了。”
“……”
傅舒還是聽了齊振的話,在車上編輯了一條澄清聲明,在予舍的公眾號跟微博上發表。
不得不說,齊振這人雖然整天陰晴不定、脾氣臭舌又毒,但關鍵時刻腦子還是挺清醒的。她去“懸殊”戀這條消息底下的評論翻了翻,大部分都是在罵她不要臉、讓她滾之類的,照著這樣子發展下去,她估計得掉粉了。
可被事情這麼繞了幾繞,她竟然忘了質問齊振,他剛才到底在不爽什麼?還有,他高中那會為什麼不拿正眼看自己?
她決定,下次再見到他,必須要打破沙盤問到底,嚴刑逼供也得讓他交代個所以然。
由於傅舒及時澄清,沒有乘機蹭熱度,反而獲得了一片好評,吸粉不少讓她這天晚上睡得美美噠。
可第二天不到九點,她的美夢就被吵醒了,因為行文婷直接“殺”了上來。
“又說生日這種提醒年齡的節日不要過,轉眼就跟男人上旋轉餐廳吃大餐慶祝,嗬……”行文婷深深地“鄙視”了傅舒一眼。
相對於行文婷的激動,傅舒可謂十分冷靜,半點被撞破的窘迫感都沒有,打著哈欠道:“一頓便飯,隻是碰上我的生日而已。”
“真的?”行文婷看她這幅樣子的確不像是被“捉\/奸”,暫且相信她一下,但還是追問:“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誰?”傅舒迷迷糊糊的還沒睡醒,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說:“你說齊振呀……他就是那天救了我的男人兼我的高中同桌。”
“……”行文婷抽了抽,“就是那個你摔倒了非但不扶還任由你摔個四腳朝天的男人?”
“沒錯。”
“你們不是有仇嗎?幹嘛還一起吃飯,他還喂你吃東西,難道你們是打出感情來了?”行文婷追問。
傅舒都懶得給行文婷表情了,說:“予舍將跟粵和堂合作推出口紅,他是粵和堂的老板,我們一起吃飯純屬是商務需要。還有,你看到的所謂他喂我吃蛋糕,純屬是我跟他抬杠,他說不過我堵住我的嘴而已。反倒是你,昨晚那個男人應該是送你一百多萬鑽石項鏈的老板吧?”說到後麵,她才抬起頭,給行文婷甩了個“警告”的眼神,示意她別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