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這江山如畫,我說這畫如江山。滔滔之水奔流不息,如箭光陰盡攝此畫……」指著一幅墨水畫,趙飛英輕聲歎著。「畫如其人,可見畫師心境之遼闊。」
「嗬……趙翰林啊,你不曉得,這畫不是憑空所想,而是真有其景哪……」太師撫須而笑。
「人世間怎麼會有此佳景。」趙飛英隻是淡淡笑了笑,搖了搖頭。「光看此山。」趙飛英指了畫中雲霧繚繞的山腰。「如此險峻的岩山,如何能生出如此蒼翠的綠竹。雲霧繚繞間,隻似蓬萊仙境。」
「嗬……翰林有所不知,此畫正是先祖所繪。當時遭逢戰亂,先祖遠避深山,卻隔著山穀遠眺了一座世外桃源。」太師指著畫中的竹林,高興地說著。「也許是因為那終年繚繞的雲霧終於化了開,才得此機緣。可此山險峻日後先祖幾次欲登此山,盡是敗興而歸。」
靜靜看著那幅山水,趙飛英的眼裏有著一種欽羨之情。
「若能一窺廬山真麵目,實乃萬幸。」
駕!
冷雁智與趙飛英各乘駿馬、並駕向東。狂風吹亂了趙飛英的發束,可趙飛英卻是喜形於色。
結交了重要的朋友,就有了極強的奧援,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現在隻等著時機了。
「雁智,我們……?……等等……」本像是回過頭要說什麼話的,趙飛英卻是出了神,同時也拉住了馬。
「怎麼啦?」冷雁智也是停下了馬。
「雁智,你瞧!」趙飛英興奮地指著遠方的山嶺。隻見在險峻的岩山上,卻是有著蒼翠的竹林。在煙霧繚繞中,一隻清泉自天際宣泄而下,真乃絕景。
「……真是漂亮……」冷雁智喃喃說著。
「……走,去看看。」趙飛英騎馬而過,回頭招呼著。
「我什麼時候不肯陪你過?」冷雁智苦笑著,也跟著策馬而去。
險峻的岩壁,還有著滑溜的苔蘚。對常人而言,是個極險的障蔽,然而對他們而言,隻是小小的障礙。
沒費多大的工夫,兩人便以蒼翠的綠竹美得奪走了冷雁智的目光。然而這也隻是一個瞬間的事。
因為,見到了山下的美景,趙飛英站在了崖邊,隻是出神地看著。
平原山嶺盡入眼底,趙飛英忘神地看著,那高山的冷風吹著他的臉,他卻是笑了。
冷雁智自此,便不再覺得那片竹林美了。
「雁智,你瞧,這江山豈不如畫?」回過頭,趙飛英說著。而冷雁智則是連忙地移開了眼睛。
「我不曉得。」冷雁智說著。「你若心裏真掛著那片江山,那我們不妨現在就去拿吧。」
靜靜看了他一眼,冷雁智隻是微微笑了。
「……此情此景,更勝如畫江山。」-
完-
番外——雙劍
「好啊!好!」
聽得二師父撫掌叫好,幾個弟子都驚愕地麵麵相覷。如此的一個嚴師,若身是對人如此讚賞有佳,那人可的確是不可小覷。
「多謝二師父。」
眾人眼前的少女,含笑持劍,盈盈而立。
一對陰陽劍,四倍的威力,怎麼會由一個柔弱的少女手中使了出來?
即使少女在這群弟子中最為年長,即使在他們建立山莊之前,少女一直就是個可靠溫柔的大姐,還是有不少師弟覺得不服。
自然,他們忘了,其實他們三個師父,也都是女兒身。
「你在瞧些什麼?
在少年身後探出了頭來,少女還是笑得燦爛,可少年卻是給嚇出了一身冷汗。
「師……師姐!」
「怎麼?嚇著你了?」少女紮著美麗的眼睛,狀似無辜地問著。
「還……還好……」少年連忙又是低下了頭,連忙翻著書頁。
「……你真好。」親匿地摟著少年的頸子,少女歎著氣。「身為師父醫術的唯一傳人,好多人羨慕你呢。」
「……我又不通武學,除了這個,師父應該也不曉得要教我什麼吧。」少年依舊低著頭,喃喃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