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神經病...嘛。
她黛眉微蹙,心中隱有一絲煩悶,對蘇袖月而言,喜歡一個人,似乎比抓獲十個罪犯還要為難。
活著的二十七年裏,她想了想,解釋最多的一句話好像是...有那功夫喜歡人,還不如多讀幾本書。
或許,我真的喜歡學習?
蘇袖月長歎一聲,她輕敲棋子,欲切入正題,卻又收到了檀嫿傳遞的話語。
“蘇大人,你是男子吧,請你...”
“姑娘且放心,你這身體,非禮勿視,非禮勿動在下還是懂的。”
蘇袖月徐徐擺放棋子,她自然知曉對方擔心什麼,不過...她並不打算種百合,一個兩個搞基的未成年已足夠讓她頭疼了。
這一個,自然指容玨,這第二個嘛,蘇袖月摸了摸鼻尖,那個名字倒著寫也一樣的“小黑炭”看著比容玨大不了多少...雖隻見過一麵,她卻覺得嚴慎言少年老成得過分。
“檀嫿姑娘,容在下唐突,嚴大人...可與姑娘有何隱秘的過往?”
蘇袖月凝眸望向檀嫿,困擾心中許久的疑惑終於問出口。
“過往?”檀嫿明顯愣了愣,她認真回憶,半晌才移動棋子道:“嚴大人...他昔日與我和容夙共讀於國子監,隻是我與他並無交集,不知這算不算過往?”
“這樣啊。”蘇袖月悄然斂眸,檀嫿的微表情做不得假,隻是這樣就奇怪了,雖隻得見一麵,嚴慎言給她的感覺卻很詭異,就像是刻意想和她撇清關係般。
現如今,得到檀嫿的回答後,蘇袖月更加肯定,嚴慎言這個“小黑炭”,絕對在搞事情。
而這事情,多多少少...與這身體的身份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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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南境內,風塵仆仆的馬車旁,嚴慎言氣定神閑地理了理墨色常服袖口的褶皺,輕含笑意道:“嚴回,我們來早了。”
“少主,您不是要趕在那位的前麵嗎?”駕車的黑衣護衛抬起臉,莫名委屈。
“又撒嬌?下不為例哦。”嚴慎言低頭一笑,抬手摸了摸嚴回的頭,“趕在蘇大人前麵是不假,隻是現在這時辰...離裴家山莊禁嚴還差不到一刻鍾。”
嚴慎言負手身後,彎腰凝著青梅竹馬的小護衛,寵溺道:“好了,你告訴我,這一刻鍾裏,我們怎麼從山腳下行至山頂?”
“我...我,我——”
“我什麼我!”嚴慎言曲指彈了彈嚴回的腦門,“愣著做什麼,打道回府啊!”他話落轉身,腰部卻突然一緊,怔愣間已被小護衛打橫扛在肩上,“我,我——來得及。”
嚴回熟稔地運起輕功,如扛貨物般僵硬地扛著嚴慎言,他娃娃臉緊繃,好一副視死如歸。
好在他隻是視死,嚴慎言此刻卻真的想死,嚴回向來一根筋他不是不知道,可這一言不合就扛人的壞毛病誰教的?
話雖如此,嚴慎言還是優雅地伸出兩根修長白皙的手指...緊緊揪住嚴回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