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薄清寒在房間外來回走動,眼中焦急著,看著丫鬟端出的那一盆盆血水,他疑惑,不過是一個傷口,怎麼有這麼多血呢?
房間裏隱隱聽到雲夏的痛叫聲,他顧不得什麼,抓住丫鬟質問:“夏兒究竟怎麼了?為什麼會流這麼多血?”
醫師不是說,夏兒隻是因傷口裂開,由於夏兒身體太弱,承受不了之前過多的補品,需要用情絲蠱滋養的血化解嗎?
麵對薄清寒的戾力,丫鬟嚇得立即跪下,吞吐的說著:“王爺,王妃,她……她……小產了。”
“什麼?”薄清寒震驚當場,夏兒小產,怎麼可能?
難道是那一晚的枕邊人是雲夏?該死的南奴,居然敢騙他,夏兒,他的夏兒居然被他傷害了。
想到這,他就恨不得殺了南奴,不顧眾人阻止,他衝進房間,看到床榻上痛苦的雲夏,身下一片血海,染紅了床單。
看到如此的雲夏,薄清寒心疼及了,他上前將夏兒擁在懷中:“夏兒,對不起。”
雲夏虛弱的靠在薄清寒懷中,氣息虛無,她小聲說著:“清寒哥哥,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懷了孩子,清寒哥哥,我們的孩子沒有了。”
最後那句話,嬌弱中又帶著悔恨,讓薄清寒心痛極了,他親吻著雲夏的額頭,安撫著:“夏兒,別哭,乖,你放心,我會替我們的孩子報仇的。”
他將雲夏緊緊的抱在懷中,卻未看到雲夏哭泣間的那抹笑意,隨後,雲夏又委屈的說著:“清寒哥哥,我一直不敢說那晚的事,我就怕你誤會我,不要我了。”
薄清寒小心翼翼的捧著雲夏的小臉,吻掉她的淚水:“怎麼會?在清想哥哥心裏,夏兒永遠是最純潔的,夏兒,你放心,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就拜堂。”
提到這個,雲夏心裏就怨恨,都怪那個賤人,不然,她現在已經是堂堂正正的寒王妃了。
“好。”雲夏嬌羞的點了點頭,靠在薄清寒懷中。
後門,雲夏的貼身丫鬟桑兒拿著一袋帶血的棉布偷偷出了王府。
薄清寒安撫好了雲夏後,已經是天亮了,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
‘呯’破舊不堪的房門,再次被無情踢開。
還被吊起的南奴眼微抬,她扯出一虛弱的笑意:“薄清寒,你終於來了。”
她以為薄清寒是為了邊關布防圖而來,卻不想迎麵而來的就是薄清寒那滔天怒火,受了他一掌。
‘噗’鮮血直接噴出。
似乎還解不了薄清寒的怒火,大手狠狠拽著那鐵鏈,一聲巨響,南奴重重摔在血泊中。
薄清寒強大有內力直接震傷了她的經脈,癱軟在地,鮮血不停從嘴裏吐出。
瘦弱的手掌被薄清寒的腳重得輾壓,傳來那鑽心的痛,忽薄清寒蹲下,捏住南奴的下巴,陰森質問:“說,那個晚上女子是誰?”
南奴愣了下,腦海裏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下巴骨頭碎裂,痛得她俏眉蹙起,頭上傳來:“是夏兒,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