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因果報應(1 / 1)

瞬間落入一個寬大的懷中,耳邊傳來:“夏兒,傷到哪了,來人,把這賤人兩隻腳給我打折。”

雲夏將頭埋在薄清寒懷中,她忽抬眸,眼中紅腫,拉了拉薄清寒的衣袖:“清寒哥哥,不要,我想南奴不是故意的,我不痛,真得,我一點也不痛。”

可就在言笑間,雲夏居然昏倒在薄清寒懷中,胸前溢出鮮紅,驚得薄清寒怒吼:“打。”

緊接著,慌張的抱起雲夏,揚長而去。

那陰狠的命令,南奴本以為她不會再痛了,可當看到那拳頭粗的木棒時,她還是痛不欲生,嘶吼著:“薄清寒,你滅我全家,五年了,你當真演得好啊,薄清寒,你最好殺了我。”

“啊……。”

她淒慘聲直回響著陰暗的房間,配上她那慘白的臉,竟無形間有幾分恐怖。

南奴被吊起,已經被打廢的兩條腳鮮血淋淋,無力在懸在空中,搖晃不已,血一滴一滴落下,一片血海,蔓延到門口。

是夜,滂沱大雨,伴隨著那驚雷,閃電印在南奴臉上,她咯咯的笑出聲,笑聲滲人,淹沒在大雨裏。

‘呯’門被踢開,薄清寒鬢間濕潤,衣服也滴著雨,他放下南奴,看著如此狼狽的南奴,眸中微閃礫。

與他一同而來的還有一名醫師,則催促著:“王爺,快取指尖血,不然,王妃危在旦惜。”

“嗬。”南奴深知薄清寒將她放下來,不是憐惜她,可當真聽入耳裏,還是很痛,她冷笑聲:“薄清寒,一年前,我為了你,喝下那劇毒,至今餘毒都未清完,你就不怕,毒死你的心尖肉嗎?”

果然,薄清寒的眸子一緊,手中細長的銀針停在南奴指尖,猶豫不定,可這時醫師解釋著:“王爺,你放心,情絲蠱可解百毒。”

醫師的話落,薄清寒沒有一絲猶豫,取了中指指尖血,那銀針很長,直刺入她的掌心,痛得她全身全抖,卻未吭一聲,半咬紅唇,她慘白著唇湊到薄清寒耳畔:“薄清寒,想要邊關布防圖嗎?”

瞬間,薄清寒眸中陰寒,他將血瓶收好後,大手掐住南奴的脖子,慢慢收緊,直接南奴呼吸困難,青紫著唇瓣,一滴淚落到他的手背,那處灼熱無比,猛得,他鬆開,狠冽警告:“等夏兒脫離危險,本王再和你清算,定讓你生不如死。”

看著那冷然的背影,南奴嘶啞著聲音:“薄清寒,五年前,為什麼留下我?告訴我。”

“嗬,為什麼?”薄清寒的聲音越發冷冽:“你可還記得,十五年前,被你下令跳入湖裏撿發簪的宮女嗎?”

南奴眉頭蹙起,努力回響著,忽想到什麼:“是她。”

薄清寒側身,掐住她的脖子:“她是我母親,若不是你,母親不會染上風寒而死,隻因為她身份低微,命就不是命了嗎?”

他的手一鬆,眸中瑟瑟:“絕望不可怕,可怕的是,絕望是希望者給予的,對吧,南錦瑟。”

薄清寒咬牙切齒的溢出那三個字眼。

母親隻是一個宮女,身份低微,九死一生才生下他,在那冷宮裏,他失去了唯一的溫暖,殺母之仇,他如何不恨。

薄清寒走了,那一步一個血腳印,直到染紅屋外的雨水,慢慢散開。

南奴那瘦弱著小臉,一行清淚混著血流下來,她癡癡笑著:南錦瑟,是啊,五年了,她有多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原來南奴這個名字是這樣來的,卑微如奴,他在為他母親報仇。

十五年前,她才五歲,那年初入皇宮,發簪落水,身邊也沒丫鬟,她不敢下水,卻不想害了別人的性命。

她自嘲的笑了笑,看來是因果報應,可是,薄清寒你也不該害我南家三百條性命,他們何其不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