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以身養蠱(1 / 1)

南奴醒了,是被耳邊的嘈雜聲給吵醒的,她躺在冰冷的地上,四肢被鐵鏈栓住,微微一動,身上的骨頭都痛,特別是肩上的傷就刺痛無比。

‘咯吱’

門被推開,雲夏胸前的傷,僅兩天時間,竟可以下床走動,麵色紅潤,根本不像是受過傷的樣子,可見薄清寒用了多少好藥,卻舍不得給她上一點止血藥,真是薄情至深。

嗬嗬,她錯了,他不是薄情,隻是用情者不是她而已。

雲夏身後的丫鬟手中呈著一個玉碗,晶瑩剔透的玉碗裏,隱約可以看到有一條蟲子在湧動。

看著逼近的雲夏,她眸中腥紅怨恨,掙紮著:“雲夏,你費勁心思想我死,可我終究還活著,而你,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

兩年前,從第一眼看到雲夏,她就知道,這輩子,她跟這個女人是勢不兩立,一直以來,雲夏都裝柔弱,無數次陷害她,甚至連她最好的姐妹都陷害殺死,這筆帳,她總要清算的。

雲夏卻咯咯的笑出聲來,她緩緩蹲下:“南奴,你如今這樣子,可不是我的手筆,是清寒要你死。”

隨著她低吟聲,丫鬟將玉碗呈到她的麵前,她輕聲細語,好像在和南奴話家常般,話卻狠毒至極。

她說:“南奴,這是情絲蠱,大夫說我體弱,以情絲蠱為引的血大補,清寒說,你的血最為適合養這情絲蠱。”

南奴諷刺:“嗬嗬,雲夏,你千算萬算,算錯一件,情絲蠱分為公母兩種蠱,若要存活,公蠱必須提前養在體內兩年。”

情絲蠱,絲絲入骨,發作起來疼痛無比,若動情者,百倍之痛。

雲夏似乎並不驚訝,她小手勾著南奴的下巴,她笑著說:“你怎知你體內沒有公蠱呢?兩年前,清寒已經在你體內中下了公蠱。”

“不……不可能?”她不相信,兩年前,雲夏才出現在薄清寒身邊,他就為她如此謀劃,當真情深啊。

雲夏很是滿意南奴這痛苦的樣子,她將情絲母蠱放在雲夏傷口上,瞬間母蠱遇血沸騰,而體內的公蠱感受到了母蠱的存在,在南奴身體裏亂竄著,那氣血翻騰,痛得南奴慘白著臉。

此時,兩個小廝已將南奴拽起身來,雲夏湊近南奴,紅唇微啟,嬌柔的眸子皆是恨意:“還有,林森是清寒的人,而我,是雲家僅剩的後人,我跟清寒哥哥十年前就相識了,我出生身體後贏弱,被父親送到清寒哥哥恩師府中修養,滅你南家隻為替我報仇,如今,可全都明白。”

南奴四肢無力,五髒六腑都痛得厲害,她額頭上冒著細汗,震驚著狂怒:“哈哈,薄清寒,你騙得我好苦,難怪南家奉旨清除雲家叛國嫌疑兩天後夜晚,我南家就被滅門,原來這一切,隻是你為替雲夏為雲家報仇,薄清寒,我恨你,我恨你。”

這麼多年,她居然為仇人謀劃,她怎麼對得起南家三百口冤魂。

她著實替南家不平,她怒吼著:“雲夏,是你雲家叛國,我南家隻是依命查辦,我南家滿門何其冤。”

雲夏心中也是怨恨,她掐住南奴的臉,眸中陰暗:“什麼證據?是你南家故意陷害,你南家與我雲家政見一直不和,便想除掉我們雲家,誣陷我雲家,你們雲家沒一個好東西。”

“胡說八道。”南奴根本不相信雲夏的話,父親根本不是那種人,這是誣陷。

憤怒間,她氣急攻心,嘴角溢出鮮血,不顧身體的傷,她用盡全身力氣,雙腳踢在雲夏身上。

雲夏未躲開,則勾唇一笑,驚呼出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