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要不要跟我學點武術防身?像你這樣到處亂跑很容易遇到危險。”雖然她姓應,不過滿對眼的,就教她幾招吧!
“學武呀……”她猶豫的咬著指頭,呐呐地說道;“跟姓應的學武,我爺爺在地底下會不會死不瞑目?”他肯定會氣得跳腳,咬牙切齒地直念國仇家恨、國仇家恨吧。”
就衝著她那一句死下瞑目,尉佘眉開眼笑地決定收她為徒,“虔兒呀!學武強身健體,是一件好事喲!我想你爺爺不會怪你變節的。”
哈哈哈!替他的祖先出了一口氣,姓應的要叫姓尉的師父,想來還真神氣,他這爭氣子孫終於為他們扳回一城。
“也好。”不然老被笑“肉腳”,顏麵無光。
“對了,要不要到我家住兩天,我才好專心教你招數。”順便介紹給他那個頑石兒子,看能不能對他孝順點,別開口閉口總是老頭老頭的叫,目無尊長。
瞧人家多可愛呀!有禮貌又呆呆的……呃,是沒有什麼心機。拐來當自己人也不錯,順便氣死……不,是氣活應超那死人。讓他再死一次。
“這……”尹子夜趕著約會的開心表情忽然浮現眼前,原本有些遲疑的應虔兒毅然決然的點頭。“好,我跟你回去。”
哈!拐到了、拐到了,真是有夠蠢……單純的女孩。“來,幫尉伯伯收拾收拾,我叫人開車過來。”
尉佘打了通電話後,沒多久馬上有輛加長型的勞斯萊斯豪華大車開進公園,如入無人之地的來個一百八十度大回轉,囂張又氣派地停在他們麵前。
接著走下來一位……呃,怎麼形容這個人,由穿著打扮看來和一般富豪人家的司機一樣,可那一臉殺氣可嚇人得很,活像剛砍完人來兼差,戾氣未消。
“尉伯伯,他……他……”她咽了咽口水,拉著尉佘衣角,瑟縮不已。還是她家阿大好看些。她邊抖邊欣慰的想。
“別怕、別怕,小胖人很好,他跟小綿羊一樣無害。”沒他的命令是不會動手的。
騙人!什麼小胖,根本是殺人虎,瞧他手背上的刺青多明顯,一把刀插在濺血的心髒上,人能好到哪去,肯定也是道上的狠角色。
應虔兒戰戰兢兢地上車,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地靠著車門,她想要是有意外事件發生,自己還可以用鞋子打破車窗逃生,以防不測。
她一路上很安靜,大眼驚懼地看著車窗外,十分後悔上了賊車。
但是一到了尉家,看到從房裏走到客廳的男人時,兩眼卻驀地一亮,非常興奮地衝向前。
“KeyMan?!”
尉千楓一僵,慢慢地一挪鏡片,看清楚眼前女子的長相。
“怎麼又是你?”
陰魂不散呀!她居然找到他家裏來?!
“太好了、太好了,我真是太幸運了,居然能在這裏見到你,一定是老天聽到我的請求,賜我一個希望……”應家的寶盒可以開了!
她現在真的相信那一句“天無絕人之路”,在她以為什麼都沒有的時候,還能給她一條光明大道。
“我不……”
他不耐煩地想一腳踢開她,一道得意揚揚的笑聲忽地揚起,讓他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哎呀!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真有緣分呀!不用我多做介紹。”看來家裏會有段時間非常熱鬧。
“死老頭!這麻煩是你帶回來的?”好,真好,沒見他發火不甘心是吧!
尉佘眼一沉,罵了句不肖子。“以後虔兒就是你師妹,你要給我好生照顧,要是少一根寒毛,我唯你是問。”
“什麼,師妹?!”
“師兄——”
嘻嘻!原來KeyMan是師父的兒子呀!那幫她開開鎖應該沒問題,反正是自己人嘛!
“我來接虔兒回家。”
“你把虔兒藏在哪裏?”
兩個男人一碰麵便進出激烈的煙硝味,你瞪我、我瞪你的好像搶過獨木橋的公牛,誰也不讓誰的比眼睛大,不肯在這個節骨眼認輸。
凡是雄性生物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競爭力,不管對方是否帶有敵意,都會先一步表現出敵視的行為,將具有威脅性的同性趕出勢力範圍內,保有唯一稱霸的優勢。
尹子夜和鍾光泰本來就互看不順眼,現在又因為應虔兒,原本不怎麼融洽的關係更加惡化,形同水火難兼容。
他們為了同一個女人找上彼此,為她劍拔弩張,沒什麼好臉色的互睨,心裏想著虔兒不是在他那邊,幹麼找我要人?
實際上,他們兩人都找不到要找的人,而且火氣不小的認為就是被對方給藏起來了。
“我今天一定要走虔兒回去,一個月期限已滿,你要按照約定放人。”別想在他麵前玩花樣。
變成型男的尹子夜冷哼地以手刷過一頭短發。“我才要警告你別搞鬼,不要以為把人藏著就想抵消她曠工的時數,快把人交出來,不要想要把戲!”
“明明人在尹家還想賴,你是不是居心不良想把虔兒扣住,讓她當免費的工讀生?!”他們家虔兒生來是吃香喝辣的,不做低等工作。
“什麼工讀生,我看你才是心術不正,虔兒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要不是你留住她,她還會長翅膀飛到外層空間不成?”肯定是他唆使虔兒逃家,還敢裝出一副賊比人凶的樣子。
那天他追到十字路口就把她追丟了,又因趕著赴和林靜雲的約會,心想著有事回家再說,用不著急於一時,反正她會在家裏等他。
於是乎他便先行赴會,並和林靜雲相談甚歡,一坐就是一下午,沒人離開。
大概是他的外表大為改觀了吧,林靜雲看他的眼神變得非常熱切,像是要一口吞了他似的頻頻找話題不肯放他走,笑語如珠地盡展風情。
可是那塊地卻遲遲沒有進展,她口中說好、好,再商議,並訂下下一次約會的時間,但事實上有談跟沒談還是一樣,一點也看不出她有任何脫手的意願。
他失望的回到家後,看不到應該等待的人影,當她是逛得開心了,因此不以為意的洗了澡上床,想等隔天醒來再和她聊聊。
沒想到一天、兩天過去了,到了第三天他才發覺事態嚴重,平時他們吵歸吵,還不至於吵到不可收拾,頂多互哼一聲就沒事,從來沒有吵到她翻臉蹺家的地步。
他壓根忘了有一個月期限這回事,心裏著急的隻想快點找到人,其它事以後再說。
“你存心跟我杠上了是不是?我勸你最好盡快將虔兒交出來,否則會發生什麼事,我可不敢跟你保證。”鍾光泰用道上慣用手段先行下馬威。
雖然他已籌措了足夠資金,將開心來作夥救急中心改為“應超融資”,並暫代總裁一職,但骨子裏仍殘存黑道色彩,即使表麵上是正當經營,可幹的仍是放高利貸的地下錢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