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隻是名稱感覺比較正派而已,走的還是以前的路線,隻不過多了征信部門,方便逮惡意選避的債務人,順便多開辟一條財路,反正公司員工依舊是之前討債的兄弟,並未便宜外人。
應超是虔兒已逝的祖父,用他的名字一是感念他生前的照顧,二來延續應家的祖傳事業,就算代理總裁不姓應也是應家的產業。
“用不著口出狂言,威脅恐嚇對我起不了作用。”尹子夜雙手環胸,擺出懾人的氣勢。“開出你的條件來,不要再跟我玩山裏有老虎的把戲,我隻想知道虔兒的去處。”
至於她要不要跟他回尹家是他們之間的事,旁人無權插手。
鍾光泰的眉頭一擰,開始覺得有些下對勁。“虔兒真的不在你這邊?”
他數著日子,就為了接她回家。
“是不在,我以為她回應家了。”尹子夜麵露憂色,重新思考到底是哪裏出錯
兩個男人間彌漫著短暫的沉默,撫著下巴,摸摸鼻子,想著對方的態度,若對方未說謊,所言屬實,那虔兒在什麼地方?
這個問題讓兩人同時皺眉,敵意雖在,卻出現難得和平的畫麵,各據一角不發一語,眼眸深處的憂慮和擔心如出一轍。
“你知道她會去哪裏嗎?”尹子夜客氣的詢問。
“我剛回國,她有什麼朋友我不是很清楚,不過……”驀地,鍾光泰想起一個人。
“不過什麼?”尹子夜一急,音量難免揚高。
他譏誚地由鼻孔一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一說完,他也沒多做停留地走人上車。麵對愛情,每個人的心胸都是狹隘的,欲奪得佳人芳心就得各顯神通,沒人會傻得讓出機會。
誰知鍾光泰的車子一上西安街轉陽明大學方向,一輛淩誌跑車也跟著上路,保持一段距離尾隨其後,一直過了天母國小附近,一座備有二十四小時警衛係統的小型小區赫然在現。
歐式建築,統一規格,樓高三層,紅瓦白牆,雙車位,一字排開的連棟別墅,由外觀來看都差不多,若無門牌號碼很容易搞混自家位置。
應虔兒來七次,七次都敲錯門、按錯門鈴,因為她記著是左邊第三間。可是那一排排的房子各有十幾戶相連的住家,成縱橫交錯的井字形,不管她怎麼走,最後都會繞錯路,還怪人家老把房子移來移去。
“你幹麼跟著我,沒地方可去嗎?”不知羞恥的跟屁蟲。
“路是大家的,誰都有權行走。”而且他納的稅肯定此他多,年年是優良納稅人。
兩輛名貴跑車前後地停在四十八巷九號之三,車上的男人一下車又彼此叫囂,毫無大男人該有的氣度。
“哼!你跟來也沒用,虔兒絕對會跟我回家,沒你的份。”他跟也是白跟,自討沒趣。
尹子夜自負的說道:“那可不一定,我們的關係非比尋常,她隻能跟著我,不可能有第二種選擇。”
等他見到她時,他會馬上求婚,確定名分。
“什麼關係?你給我說明白!”鍾光泰衝上前揪著他衣襟,一副要將他碎屍萬段的狠樣。
“哈!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他用他的話刺激他,笑得好似拔得頭籌的冠軍得
“你……”
為什麼他會這麼不安,好像守護已久的寶貝即將落入別人手中?
“喂!兩位,你們好心點,不要製造噪音,我好不容易有個休假日,這下子全被你們破壞了。”她的美容覺飛了。
朱紅色的大門一開,一張敷著麵膜的白臉探出頭,朝門外的兩人勾勾食指,示意他們自行進入,別想勞動她盛裝迎接。
“哇!你鬼呀!大白天還出來嚇人。”膽子小的人鐵定嚇到心髒麻痹。
撕下麵膜的秦觀觀朝她的死對頭冷笑。“送終的,你牛鬼蛇神見得比我多,怎麼還沒死呀?給你的那份奠儀我準備很久了。”
“秦檜的後裔,姓嶽的沒來討連下十二道金牌的仇嗎?瞧你活得多心安理得。”果然是奸臣的後代,處之泰然。
“你要是來跟我敘舊的,門在你身後,請便。”也不瞧瞧站在誰的地方,敢跟她大小聲對嗆。
秦觀觀就像個高貴的女王走在前頭,蓮指往上翹地做出妖嬈的動作。
“你……”有事相求,鍾光泰的語氣不得已隻好低聲下氣。“我想問你……”
“嗯——一眉眼一挑,她嘖嘖地搖起食指。
“是請問你虔兒在哪裏?”他忍住氣,照她的脾氣定。
“嗬嗬……真有禮貌,可是……”她頓了一下,秀眉倒插。“你哪顆蒜哪根蔥呀!憑什麼以為我會當你的情報收集站?”
找人找到她的地方他未免太誇張,虔兒有手有腳,難不成她會綁架自個表妹?
“你的個性怎麼一點都沒變,我隻是要接虔兒回家,你不會想攔阻吧!”怪女人怪毛病,一堆古裏古怪。
她怪嗬三聲,“這裏沒你要找的人,離開時記得帶上門。”
“那你一定知道她在哪兒。”這是不容置疑的,虔兒的朋友並不多。
“知道又如何,我沒必要知會你。”瞧他多不可一世,好像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該為他賣命似的。
她最討厭自以為是的男人,老把女人當草芥看待,若非他所重視,就連一眼也懶得施舍。
“秦小姐,我是尹子夜,我們有過一麵之緣,你還記得我吧?”尹子夜拿出商場上的魄力,不卑不亢地直視臉上長了一顆青春痘的女人。
“什麼?!你是尹、尹子夜?”瞠大眼的秦觀觀不敢相信眼前所見,那個又聳又呆的男人哪去了?
天呐!令人眼睛一亮的個性型男。
“我想找令表妹,可否告知她的下落?”他用的是一般社交辭令,先前虔兒特地為他買的“社交應對一百招”中教的,他現學現賣。
“原來就是你吃了虔兒呀!看不出來你喜歡她那一型的。”可惜名草有主,隻能欣賞,不能心動。
“呃,我是很喜歡她……”要命,虔兒連這種事也告訴外人。尹子夜尷尬的漲紅臉,顯得不太自在。
“等一下,你說吃了是什麼意思,他敢碰我的虔兒?”目露凶光的鍾光泰握起拳頭,滿臉陰沉。
怕火燒得不夠旺,秦觀觀又惡劣地添了幾句。“他不隻碰,還連皮帶骨的啃得一幹二淨,你手腳太慢了,人家飯都吃光你才要洗米下鍋,未免太遲了。”
聞言,鍾光泰一臉大便地死瞪著臉微紅的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