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話聲音很小,也還在偷聽周圍說話的動靜。
可惜這些人對今天聚會的了解也不多,隻知道是臨時聚會,然後什麼東西的定位出問題了。
鍾海也不知道這裏的定位指的是什麼意思,總之認真坐著,正主應該很快會到。
他正想著呢,觀眾席突然安靜下來。
“來了。”鍾海緊盯競技場中央,那裏的平台正在下降。
下降的平台很快帶上來一個人和一個籠子,人是任白雷,籠子裏也有個人。
“任白雷,還真是他。”鍾海早有猜測。
至於籠子裏那個人,他不認識。
這是個體型壯碩,卻又穿著囚服的男子。
任白雷高高舉手,亮出手中捏著的綠色錨石:
“今天就不寒暄了,兄弟姐妹們,大家都知道定位石已經脫離了宿主。
這是我的失職,之後我會給自己降下懲罰。
但在那之前,我們必須先確認下定位是是否真的失效了。
如果是真的,那麼我們必須盡快讓它恢複能力,哪怕要進行生祭。
現在,我來驗證!”
他話音剛落,手便向鐵籠中一指。
籠中狀態萎靡的男人突然跳起,渾身劇烈顫抖。
他就像條上了岸的魚,兩眼翻白,拚命掙紮。
然而這樣的掙紮毫無作用,他甚至沒法撞開鐵籠。
就這樣過去了十秒,突然,砰!
男人的胸口像氣球一樣炸了,那裏多出個深深的血洞,洞裏空無一物。
男人的掙紮戛然而止,他最後看了眼自己的胸口,在茫然中失去了意識。
籠子外任白雷的手裏,錨石毫無動靜。
隻等了一秒,任白雷歎了口氣:
“好吧,現在我已經證實,脫離了宿主,定位石已經失去了作用。”
他這句話落下,競技場上一下又沸騰起來。
不知多少個聲音齊齊發出恐怖的咒罵,簡直就是聲浪的海嘯。
任白雷任憑這恐怖的咒罵持續了五分鍾,他就站在中央,看上去竟有種泰山崩於前卻麵不改色的感覺。
5分鍾一到,他猛地向天空收起手掌。
就像剛剛驟然出現一樣,所有的咒罵聲也驟然消失。
任白雷輕咳了一聲:
“大家可以放心,既然這次是因為我看管不力導致問題發生,那我就就會負起責來。
準備生祭,大家都做好準備,一天內不能再離開這裏。”
“哇,一天不能離開,要關我們禁閉麼?”歐陽晴一下緊張起來,還以為他們被發現了。
“應該和我們沒關係,這是他們的儀式。”鍾海倒是看明白了。
他知道生祭,但從不知道生祭有什麼真正的作用。
生祭說白了就是活祭,是很原始很原始的人類才會有的惡習。
古代人用生祭來祈求風調雨順、五穀平安,但現在人要求什麼?
不管他們想求什麼,這個儀式的時間至少得一天,這是任白雷表達的意思。
鍾海倒是不抵觸多呆一會,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幾分鍾後,他的預感成真了,任白雷的身邊出現了任白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