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驚呆了:“老大,你雄風不見當年啊!”
“滾犢子!”
顧白酒醒,一睜眼,都是第二天下午了,頭疼欲裂,他揉揉眉心。
“醒了。”
顧白揉了揉眼,他家老頭端端正正坐在對麵的沙發上,腦袋有點混沌,他倒回床上,繼續睡。
顧輝宏一臉棺材臉:“把他收拾一下,然後送到天恒酒店。”
顧白抓了一把頭發:“你搞什麼?”
顧輝宏麵不改色:“我找了一百個女人,燕瘦環肥,各種口味的,今天你不帶一個回來,就別進老子家的門。”
他想了一晚上了,覺著女人的問題,還是要用女人來解決。
顧白酒一下子全醒了:“顧老大,你這樣會玩死我的。”
一百個女人,他家老頭這是要榨幹他嗎?
顧輝宏冷哼:“老子就是要玩死你。”
玩就玩咯,顧大律師是那種玩不起的人嗎?
四個時辰後,顧輝宏打電話給顧老七:“怎麼樣?”
電話那頭,老七很汗顏:“老大,泡湯了,少爺帶了個嫩模過去。”老七覺得不可思議,“那一百個女人湊了二十五桌麻將,贏了算她們的,輸了算少爺的,打了一下午就散場了。”
顧白對付女人,自然是有一套一套的,打麻將不是重點,顧輝宏get到的重點是:“嫩模?”這職業,還真特麼不討喜,轉念一想,顧輝宏就看開了,“隻要是個女的就行。”
別說嫩模,現在隻要顧白肯找女人,別人家的他都給他搶來。
老七欲言又止:“老大,不是。”
“不是什麼?我現在也不指望了,是個女的就行。”
看吧,他這當爹的,多開明,多寬宏大量。
老七聲虛氣弱:“那小嫩模不是女的,是,是,”支支吾吾,老七有點難以啟齒,“是個人妖。”
“人妖?!”顧輝宏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嘴角一抽一抽的,臉黑如鍋底,然後一屁股坐下去,“老子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再說顧大律師,帶著個嫩模就招搖過市。
人生如戲,何必偶遇。
電梯門一開,四目相對,顧白笑:“宋書記,真巧。”
宋應容也笑:“不巧,我專門來找你的。”看了看他身邊的美人兒,“顧白,你若要玩,是不是也要講講遊戲規則,先來後到,怎麼著也輪到我了吧。”
那美人兒哼了一聲,嬌羞柔媚得很。
宋應容覺得,這h市的文化建設還不夠,這人妖太猖狂了。
顧白聳聳肩:“我哪敢跟宋書記玩。”
宋應容淡淡然瞟了一眼那美人兒,雙手抱著胸:“都聽到了吧,我是什麼人。”抬抬下巴,俯睨著,“你還要插隊嗎?”
語氣,不痛不癢,隻是,威脅的意味十足。
h市新上任的書記是個手腕了得的。這是人盡皆知的,那嫩模美人兒被嚇得一愣一愣的,哪裏敢開罪這樣的大人物:“顧律師,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通告要趕。”
小嫩模灰溜溜就走了。
“宋應容,”顧白吼,“你有完沒完!”
宋應容不疾不徐:“沒完。”語氣懶懶,“h市治安良好,我閑得慌,有的是時間跟你耗。”
顧白直接按了電梯,地下一樓停車庫。
宋應容慢條斯理地走進電梯:“顧白,我的車拋錨了,要不要載我一程?”
顧白冷著臉:“真不巧,我的車也拋錨了。”
宋應容笑:“那剛好,你坐我的車,我的車沒拋錨。”
顧白無語凝噎。
後來,宋應容時常去顧白律師事務所找他,並時常一同上娛樂頭條。
後來,顧大律師以駐外法務部部長的身份,常駐斯裏蘭卡,宋應容問過他,為何要跑那麼遠,他隻是說,聽聞斯裏蘭卡華人街的梔子花開得很漂亮。
也許是舍不得,也許是放不開,也許,是無所適從,所以,遠走他鄉。
兩年,顧白隻回來過三次,一次是宋宋出生,一次是宋宋滿月,還有一次是阮江西的生日,他捧了一把梔子花遞給她:“生日快樂。”
阮江西喜歡梔子花,斯裏蘭卡的梔子花開得正好,顧白是捧著花瓶,一路漂洋過海。
然後,他回顧家睡了兩天,倒了時差,第三天便訂了回斯裏蘭卡的機票。
又是半年,宋宋已經會喊舅舅了。
“顧白。”
“嗯。”
阮江西與顧白通電話並不頻繁,她總是在各種節假日給他電話,問他是否平安,身體可健康,像一般家人那樣,關懷與牽念。
“顧伯伯常常念著你,還有宋宋。”電話那頭,頓了頓,阮江西問,“你什麼時候回國?”
她從來不問他何時回來,也不問他為何出國,隻是會在每個月的十五,給顧白寄一些近照,有時候是她的照片,有時候是寶寶,也有時候隻是風景或者食物。
顧白笑了笑,一邊開車:“那你呢?”他自然地隨口調笑,“都是自家人,你就不想我?”
阮江西嗯了一聲:“顧白,我很牽掛你。”
他知道,知道她牽掛,她可是他顧家的人,所以,無論他走到哪裏,她總會像顧老頭那樣,嘮嘮叨叨說許多叮囑的話。
顧白看了看窗外,斯裏蘭卡的華人街上,沿路栽種了許多梔子花,他說:“下個月吧,等斯裏蘭卡的梔子花開了,我給你帶些回去。”
然後,便不走了,終究,他還是耐不住思念。
“好。”
突然,車前黑影一閃,顧白猛地刹車。
呲——
驟停的轎車,在地麵劃出了長長一道劃痕,顧白狠狠撞在方向盤上,發出劇烈的聲響。
電話掉下了支架,傳來阮江西急切的聲音:“顧白!顧白!”
聽不到回應,阮江西幾乎吼出了聲:“顧白,你怎麼了?你應我一句,顧白!”
“顧白!”
她啊,生怕他出事了。
顧白撿起電話,安撫地喊了一聲“江西。”他揉揉額頭,“我沒事,你別慌。”
阮江西還是很慌:“有沒有哪裏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