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夢!”
玉臨香把手放在淩霜月的額頭上,涼涼的,並沒有什麼異常,但看著淩霜月臉上那複雜的表情,玉臨香忍不住雙手搭在淩霜月的肩膀上麵,輕輕晃動了幾下,“姐姐,姐姐,你怎麼了啊?”
淩霜月的背緊緊貼在門上,看著房頂的眼睛閉了起來,嘴裏念叨的那句話卻仍舊沒有停下。
“難不成是中邪了?”玉臨香心中暗想,在五莊觀的時候鎮元大仙也教過自己一些驅邪的法術,一直以來都沒有機會試試,今天不如趁這個機會練練手?雖然說成功率自己也不敢保證,但這種法術通常說來都是對人無害的,所以試試其實也沒什麼。玉臨香在腦海中極力搜尋鎮元大仙傳授給自己的法訣,短短的五年時間裏麵鎮元大仙卻教會了玉臨香很多很多,於是這麼一個並不經常使用的小法術對於現在的玉臨香來說,卻也顯得有些困難了。
搜尋半天未果的玉臨香一陣懊惱,而在這個時候淩霜月卻又突然把房門給打開了。門口站著一個玉臨香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男子,玉臨香將倍感疑惑的眼光投往一邊的翠妍,希望翠妍能夠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複,結果問題還沒來得及出口,旁邊的幾個人就開始尋找各自開溜的理由了。
“毛小子好像又哭起來了,我得回去看看。”
“我也跟你一起去吧,好幾天沒看見兒子了,心裏怪掛念的。”
翠妍兩口子一唱一和,順利地脫身。楚碧秋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我得去找找我哥跑哪裏去了,這才回來就不見了人,讓我找到了一定得好好教育教育他。”趁著別人沒注意,楚碧秋扯了下狐美人的衣角,狐美人哪裏想得出來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啊,隻得依著翠妍的葫蘆畫自己的瓢,“出來太久了,姐姐該著急了,我也先去找姐姐了。”
眼看著能告訴自己麵前這個陌生男子是誰的人一個個從自己身邊離去,玉臨香覺著有些納悶了,種種跡象表明自己似乎是成為了多餘的人了,這個論證在看見楚碧秋臨走前對自己擠眉弄眼的動作之後得到了肯定。玉臨香瞅瞅淩霜月,又看了看她麵前的那個男子,“那個,肚子有點餓,我找點吃的東西去。”說罷,側著身子小心翼翼的從兩個雕像一般的人身邊走過,然後飛似的追上了前麵的楚碧秋,片刻之後,濃濃的夜色之中傳來一陣開懷的笑聲。
淩霜月的眼淚又開始不爭氣的在眼睛裏麵打轉了,就算現在是夢,這個夢也比以前的夢要甜美許多。即便是隻有一刻的歡愉,那也是斷然不能輕易放棄的。淩霜月一步一步地走向劍俠客,兩人間的距離不過幾步,淩霜月卻覺得這距離遠得超越了生死。
劍俠客微笑地看著淩霜月,這微笑中包含了幾年來所有的思念以及愧疚。
淩霜月不徐不疾的節奏讓劍俠客覺得周圍的時空仿佛都凝滯住了一般,作為一個男人,確實是應該要主動一些才好。想到這裏,劍俠客朝著淩霜月攤開了雙臂,兩步上前,一把將淩霜月攬入了懷中。淩霜月的臉貼在劍俠客的胸前,從劍俠客胸口傳來的暖流是如此的真切,這又讓淩霜月沒有理由相信這不是真的。淩霜月不敢抬頭看劍俠客,她生怕自己一抬頭,眼前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隻得將頭深深地埋入劍俠客的懷中,最後情難自禁,竟然嚶嚶地抽泣起來。
劍俠客並沒有想要打斷淩霜月的意思,現在這個時候,哭泣興許是最佳的宣泄情感的方式。雖然劍俠客一直都知道淩霜月是一個感情十分脆弱的人,但印象中這卻是淩霜月第二次當著自己的麵哭,上一次應該是老婆婆去世的那一天。劍俠客現在很慶幸沒有穿過橫跨在忘川上麵的那一架橋,也就沒有機會品嚐那可以讓人忘卻愛恨情仇的孟婆湯。所以現在劍俠客還可以擁著自己最心愛的人,回憶著從前的暮暮朝朝。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擁抱著,彼此無語,恰如幾年前那個靜靜的午後。
先前找各種理由開溜的幾個人,除了單純得如同白開水的狐美人之外,都鬼使神差地又聚集在了一起。對於這種偷窺行徑,玉臨香自然是很不齒的。不過眼看這時間越發的臨近深夜,從頭到尾一直都很活躍的瞌睡蟲們在與理智的鬥爭中似乎取得了不止一場階段性的勝利。所以當瞌睡蟲完全左右了戰局之後,玉臨香的理智也開始盤算著如何才能回到那張軟綿綿的床上麵,然後舒舒坦坦地睡個昏天黑地了。
事實上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當幾個人你推我我推你地聚在一起準備潛伏去窗子下麵看好戲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即便是大家已經各自出去溜達了一大圈了,這兩個人仍舊跟木樁似的站在門口。而且照著這個氣氛看來,一時半會他們也沒有打算進屋子裏麵去。
興致最高的楚碧秋不免有些失落,“真是沒勁,人家都說小別勝新婚,怎麼這兩人生死兩別了這麼多年,見麵以後還能這麼淡定啊?到底是誰正常,誰不正常啊,我已經被弄迷糊了。”
張大頭蹲在地上,密切留意著情況的變化。跟玉臨香一樣,張大頭本來也不打算來的,不過翠妍一聲令下,非要讓張大頭來感染感染。想想張大頭堂堂七尺男兒,奈何卻是一個懼內的主,執拗不過,隻好跟著妻子一起過來充當著斥候的角色了。翠妍靠在張大頭的肩膀上麵,聽完楚碧秋的話,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
自己說的話那可是句句在理,那翠妍現在的這笑就讓楚碧秋有些摸不著北了,“翠妍姐姐你笑什麼啊?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翠妍並未完全從剛才的輕笑中回過神來,麵對楚碧秋的質疑,翠妍還是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隻得先搖頭示意。“話倒是沒錯,隻是你那說法隻適用於普通的情況。依我說呀,今天咱們就到這兒了吧,保不齊他們兩口子今天就打算在這裏站這麼一晚上了。不想陪著吹風的就先各自歇著去吧。”
楚碧秋見翠妍要逃,便有些不依不饒了,“姐姐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
翠妍看了楚碧秋一眼,“小丫頭,你現在知道的那些情啊愛什麼的都是些道聽途說的東西。你要真有興趣,不如去我房間裏麵坐坐。今天晚上那小毛孩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這麼高興,死活不願意睡覺,你就來陪我一起守著唄。”
“那我呢?”玉臨香很是無辜地看著兩人,現在的這個情形,要想回自己屋裏睡覺顯然是不可能的了,剛才從淩霜月身邊出來的那種感覺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呢。
“你啊?看你這困得無精打采的樣子,今天晚上就去我那屋裏麵睡吧。至於大頭你嘛,待會我給你準備一床被子,你抱著去堂屋裏麵得了。這一屋子的姑娘,我可不敢留你在裏麵。”翠妍安置好玉臨香的同時,還不忘順便把張大頭給一起辦了。隻是可憐的大頭兄,才一回家就淪為打地鋪的命運,這一點還真的是始料未及。
臨走前,翠妍又扯著脖子往外麵看了看。楚碧秋便問她在幹嘛,翠妍擺擺手,“賊心不死,看看他們是不是決定回屋去了。事實證明,我說的前半段話是完全正確的,這心得嘛,等天亮之後讓他們兩個人自己坦白就是了,走吧走吧。”
與翠妍家溫馨的小院不同,此時在境外的另外一個角落,阿修羅與獅魔王坐在火堆旁邊整理著這幾天以來收集到的種種信息。獅魔王說著說著覺得嗓子有點幹啞,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向了腰間的酒葫蘆。
“那葫蘆裏麵的酒兩天前就被你喝光了。”阿修羅挑了挑麵前的篝火,很是無奈的說,心中卻暗暗想,當時喝得那麼的爽快,也沒給自己留上一兩口。
獅魔王一拍腦門,“哎,你看我這記性。”
阿修羅一手伸到獅魔王的麵前,“把你那寶貝再給我看看。”
獅魔王自然明白阿修羅指的是什麼,便把那一塊師父交給他的徽記遞給了阿修羅。阿修羅拿著這東西翻來覆去的看著,“你說這裏麵會不會藏著什麼秘密呢?”
“就這麼一個小玩意,裏麵能藏什麼秘密。自打下山以後,閑來沒事的時候我就會把這東西掏出來看看,現在連著家夥上麵有多少個棱角我都能說出來,也沒看出上麵有什麼秘密啊。追查行凶那個人這件事,忙活了這麼些天,似乎也沒什麼進展。那隻白色的鷂鷹也再也沒有看到過,你說說我們這樣大海撈針地找靠譜嗎?”
“不靠譜。”阿修羅麵向著獅魔王,在火光的照耀下,獅魔王發現阿修羅的眼神異常的堅定。“但是現在,我們還能找到其他更靠譜的辦法嗎?”
獅魔王雙眼直直地看著阿修羅,“這個好像還真沒有。其實我的意思是,如果事情一直這樣毫無進展的話,我們是不是就要一直這樣折騰下去?算起來這事也隻能算是我的私事,老是把你牽扯進來,說實話我還是挺不好意思的。”
聽獅魔王這麼一說,阿修羅居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戰。
“話不要說得這麼肉麻好吧,聽得我一身的雞皮疙瘩。反正我最近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需要忙,順便幫下你的忙也無可厚非。”抬頭看了看洞穴外麵的天空,“今天晚上的月亮可真夠圓的,難道今天晚上是中秋?”
獅魔王大笑,“非也非也,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嗎?”
“中秋過了?”阿修羅一臉的詫異,即便如此,獅魔王還是義無反顧地點了點頭。
“真沒想到我這人第一次爽約居然會是如此的平淡,平淡得自己都差一點忘掉了。”
“爽約?”獅魔王撓頭,“你說的是五年前在長安城定下的那個約定?”
“莫非還有別的?”阿修羅反問。
獅魔王雙手一攤,“好吧,說實話,其實我也忘了。”隨意的往身後的石壁上麵一靠,獅魔王又接著說了下去,“不過既然我們都忘掉了,說不定逍遙生他們也都忘了呢。”
“就不要用這種自欺欺人的理由來蒙蔽自己了,爽約了就是爽約了,沒什麼好多說的。時候也不早了,趕緊睡吧,明天再追尋一天,如果還是沒有收獲的話,就先回長安一趟。雖然是爽約了,但怎麼也得給人家一個說法吧。”
“更重要的是我可以順便把這空空如也的家夥填滿了。”獅魔王一邊說著一邊晃著手中的酒葫蘆。
“喝酒不是什麼壞事,隻要不壞了事就好。”
獅魔王嗬嗬笑了兩聲,在阿修羅頗具深意的眼神中合衣睡去。阿修羅雙手枕在腦後,也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沒過多久,兩人的鼾聲相繼想起。從洞口傳來一陣翅膀撲騰的聲音,然後一隻白色的鷂鷹一搖一擺地走進了洞穴裏麵。無論是從體態還是從羽毛的顏色,都跟幾天前兩人發現的那一隻如出一轍。鷂鷹站在火堆前觀察了兩個人一陣,確信兩人都已經睡熟之後,鷂鷹彎下脖子從腳下啄下一個小竹筒,然後銜著這竹筒振翅一飛將這竹筒扔在了獅魔王的身上。做完這一切,鷂鷹便原路離開了阿修羅與獅魔王棲身的這個山洞。
第二天一大早,獅魔王揉著眼睛醒過來,張嘴就朝著阿修羅嚷嚷,“看起來回到長安我得先去吃頓好的才行,昨天晚上做夢夢見吃醬牛肉了,那叫一個香啊。饞出來的口水差點沒把我給嗆醒。”
阿修羅一臉難以置信,“我也夢見了。”說罷又條件反射般的抽動了一下鼻子,“這夢中的味道好象還漂浮在四周。”
“沒可能吧,美夢成真這種事情我還真的從來沒有遇到過。”但旋即,獅魔王又改口了,“好象真的還能聞到香味呢,這味道這麼濃,不像是離我們有多遠的樣子。”
阿修羅挺讚同獅魔王的這個觀點,四下觀察了一下,目光最終被落在獅魔王腳邊的一個小竹筒所吸引。阿修羅撿起竹筒湊到鼻子邊上聞了聞,然後又把這東西遞給了獅魔王,“你聞聞看是不是這個味道。”
“我就說兩個人怎麼可能會做同一個夢,原來是這東西在搗鬼啊。可是我們昨天來的時候可沒有這個味道哦,到底是誰把這玩意丟進來的呢?”獅魔王一邊說一邊來回瞅著這竹筒,“等等,這裏麵好像有東西。”獅魔王三下五除二的把竹筒裏麵的東西給抖了出來,“裝的是一段綢子。”
“打開看看!”阿修羅敦促到,這種東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書信了。
獅魔王打開那綢子,臉上的表情卻突然一下子變得很糾結了,“這都寫的是啥啊?”
阿修羅湊過身去,這才看清楚獅魔王手上拿著的那個東西上麵布滿了各種不知名的符號。雖是有字,卻比沒字更加難以解讀。獅魔王的眼睛都快要碰到這綢子上麵去了,但仍舊於事無補,不認識還是不認識。反倒是與這綢子如此的接近讓自己的鼻子有些不適,隱隱的有了一種想要打噴嚏的感覺。這種感覺愈演愈烈,最終獅魔王沒控製住,一個噴嚏打了出來,更是本能的將那手上的綢子捂在了鼻子上麵。
“你可真夠惡心的。”阿修羅趕忙退避三舍。
“這綢子看起來質地還不錯,哎,可惜了可惜了,弄髒了也隻能扔掉了。”
獅魔王正準備把這綢子扔進差不多已經滅掉的火堆裏麵,阿修羅卻當機立斷的阻止了獅魔王,“等一等!”
“你要啊,你要就給你了。”
“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看看那綢子,顏色似乎跟剛才不大一樣了。”
“還有這麼蹊蹺的事兒。”獅魔王隻當是阿修羅是在逗自己,但還是沒忍住把那綢子攤開來再看一次,也顧不上什麼惡心不惡心的了。“這……這還真的有變化了……”
“念來聽聽。”
“上麵就寫了三個字,土地廟。”
阿修羅背過身去想了想,“根據這幾天搜索得到的信息,方圓三裏之內就隻有一座土地廟,我們馬上動身去那裏。”
“萬一是個陷阱呢?”
“真要是個陷阱,布局的這個人在送來這份書信的時候就能夠要了你我的性命了,何必再耗費如此的周折。”
“哈哈,你看我這人腦子明顯就是不怎麼夠用,這麼簡單的問題居然都想不明白。”
“如果你平時能夠少喝一點,這個情況可能會緩解不少。”
“這個問題嘛,我看等哪天我迷糊得找不著北了再拿出來討論吧。”
阿修羅很無奈的搖搖頭,回想了一下那土地廟大概的位置,然後直奔那個地方而去。
目標明確的兩人很快就找到了這座方圓三裏之內唯一的土地廟,整個大唐境外的房子在阿修羅的印象中似乎都是空無人煙的,這間土地廟自然也不例外,破敗的輪廓仿佛在向眾人訴說他已經斷了香火很長一段時間了。如此慘不忍睹的一間屋子,任何一個不想突然被塌下來的房梁壓死的人都不會有走進去的念頭的。
這土地廟是如此的破敗,以至於都沒有什麼可以阻擋阿修羅徑直走到裏麵去。站在門口,阿修羅環顧了一下寺廟的內部,看不出來一絲有人來過的痕跡。
獅魔王跟在阿修羅的身後也走了進來,揮手撇開頭頂那些厚厚的蛛網,再看看屋子裏麵東倒西歪的擺設。“你確定我們沒有被人放鴿子?”獅魔王站著就想找個東西撐著,旁邊的神像看起來挺結實的樣子,便放心大膽地靠了過去。豈料獅魔王龐大的身軀剛一碰到神像,就聽見那神像哢哢哢地響了起來。阿修羅見勢不妙,急忙伸手把獅魔王給拽了回來。獅魔王也著實被嚇了一跳,“這家夥看著挺結實,結果也隻是一個繡花枕頭啊。”
神像傾斜的動作並沒有因為兩人的對話而停止,轟隆隆的倒在了地上,激起的灰塵嗆得兩個人連連咳嗽。灰塵散去之後,倒下的神像旁邊多出來一個很陳舊的箱子。
“挺會藏東西的嘛。”獅魔王說罷便蹲了下去,試圖打開這個箱子。不過折騰了半天,這箱子仍舊沒有想要打開的意思。獅魔王越是心急,這箱子就越是打不開,氣得獅魔王就差把這箱子整個舉起來直接摔地上了,不過這個明顯過激的行為自然會被阿修羅給製止。
“有點意思,這看著結實的東西脆得跟紙一樣,可是這看著挺脆的東西卻硬得跟石頭似的。”
阿修羅跟著蹲了下來,“換成是你,你會選擇把自己的東西放在一個隨便什麼人都能打開的箱子裏麵嗎?”
“難道這封信引導我們來到這裏不是為了這箱子裏麵的東西?”
“我們此行的目的,肯定是這個箱子錯不了,至於怎麼弄開這東西,恐怕就有些門道了。”
這個箱子看起來與平日裏看見的箱子有些不同,箱子表麵裝飾的花紋如同有魔力一般,總讓人覺得它想向看著的人訴說一些什麼。箱子上麵並沒有鎖,但卻閉合得嚴絲合縫。論智商,獅魔王恐怕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要論氣力,阿修羅就真的是自愧不如了。所以要靠蠻力解決問題的話,獅魔王都束手無策,自己自然更是望塵莫及。箱子並不是很大,而且也不是很沉,阿修羅一隻手都能把他掂在手中。
“既然留下書信把我們引到這個地方來,沒理由不讓我們知道這箱子裏麵裝的是什麼東西啊,這箱子上麵肯定有什麼蹊蹺。”阿修羅心中暗想,免不得拿著這個箱子來回多看了幾眼,“這個地方好象是能放個什麼東西進去。”阿修羅指著箱子上麵一塊凹下去的區域對獅魔王說到。
“這麼大個窟窿,能放進去的東西可多了,放對了倒沒啥,萬一放錯了,從這箱子裏麵冒出點毒煙,爬出來毒蟲什麼的,我們兩個不就交待在這裏了?”
阿修羅把這箱子遞給了獅魔王,“你仔細看看這凹槽裏麵的紋路,又沒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獅魔王接過這箱子,盯著那箱子上麵的凹槽犯了難,“這看來看去也沒看出有什麼花樣來啊。”
“好好回想一下你昨天說過的話,看著這個凹槽仔細想想。”
獅魔王完全不知道阿修羅究竟想對自己表達一些什麼,於是十分惘然地看著阿修羅,“不要把簡單的事情說得那麼複雜,你究竟想說什麼直接說就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煩的就是繞彎子什麼的了。”
獅魔王話說到這個份上,阿修羅也就不打算再繞下去了,“你把你包裏的那個徽章拿出來。”
被阿修羅這麼一提點,獅魔王突然有了一種頓悟的感覺,這凹槽裏麵的紋路還真的跟那徽章上麵的刻像有些相似。既然這個箱子跟那個徽章有關係,獅魔王可就不敢怠慢了,連忙掏出了徽章交給了阿修羅。
阿修羅拿著徽章看了看,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徽章按在了箱子上麵的那個凹槽裏麵。大小正好合適,隻是徽章上麵的刻像好像並沒有完全跟凹槽裏麵的紋路貼合。阿修羅一點一點地擰動這徽章,突然隻聽見哢的一聲,整個徽章如同是被吸住了一般,稍微往箱子裏麵陷進去了一點點,然後就發現箱子周圍出現了一條細細的縫。
“嘿,還真打開了!”獅魔王欣喜的說道,“趕緊看看裏麵裝的是啥!”
阿修羅點頭,很謹慎的揭開了箱子,預想中的金光閃閃並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本很陳舊的小冊子。也不知道這東西藏在這裏已經有多少年了,即便是有這個箱子的庇佑,這本小冊子上麵還是蒙了一層細細的灰塵。阿修羅把箱子遞到了獅魔王的跟前,倒不是因為害怕這箱子裏麵還藏著什麼機關,隻是阿修羅覺得這個箱子既然跟獅魔王手上的那個徽章有如此緊密的聯係,也許就是長久以來獅魔王一直在追尋的秘密,所以這箱子裏麵的東西由他來打開興許會好一點。
獅魔王素來是個直來直往的人,見阿修羅把箱子遞了過來,也沒多想,直接就把那小冊子從箱子裏麵給取出來了。不過這上麵的灰塵確實有礙觀瞻,獅魔王也就順手把灰塵給抹了去。阿修羅不經意的看了看,發現那上麵並沒有書名什麼的,如此更加增添了這本小冊子的神秘感。
“看樣子這好像是一本日記。”翻開小冊子看了一眼之後,獅魔王如是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