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離散鴛鴦喜相聚伏魔舊事顯端倪⑴(3 / 3)

“日記?”阿修羅一時間沒有想明白一本日記到底能告訴他們些什麼。

“那我念給你聽聽啊……”

獅魔王拿著這本小冊子大概翻了一下,發現這本子上麵記錄的東西還真不少,所以要想舒舒服服地把上麵的內容給念出來,首先得找一個坐起來比較舒服的地方。瞅了瞅剛才倒在地上的神像,神像的背麵看起來相當的平整,說來應該還是很適合落座的。獅魔王從來都不信任什麼鬼神,對這些東西自然不會心存什麼忌憚。但獅魔王可不想出現一屁股坐下去神像就裂成兩半的慘象發生,所以又試探性地伸出腳踹了踹,確認沒什麼問題之後,獅魔王才大大咧咧地坐了上去。

“那我可就開始念了。”獅魔王見阿修羅靠在屋子裏麵的大柱上,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讓自己讀的是他,如今自己打算要讀了,他又開始走神了。雖說兄弟歸兄弟,但這樣的無視,獅魔王多少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所以發脾氣雖然談不上,但是提醒一下還是要有的。

阿修羅哦了一聲,“念吧。”說完,整個頭又埋了下去。獅魔王無奈,隻好打開小冊子,挨著讀了起來……

“已經好久沒有出去執行過任務了,這種遠離殺戮的日子還真是愜意。”

聽見獅魔王的聲音停了下來,阿修羅抬起頭望了獅魔王一眼,“這就沒了?”

獅魔王點了點頭,“第一頁就隻有這些內容,不過後麵的好象比較多了。”

“那接著往下念吧,我覺得這本小冊子裏麵隱藏著很多我們一直都在探尋的東西。”

獅魔王翻過第一頁,後麵的內容密密麻麻……

“今天宗主單獨召見了我,到現在我還不能忘記當時他臉上肅穆的神情。追殺令是寫在一張羊皮紙上麵的,那上麵蓋著宗主的私印。這已經算是伏魔殿中規格最高的追殺令了,所以我很好奇這張追殺令的目標,這個叫做沐淩雪的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神秘角色。從這名字看來,應該是個女孩子吧。這麼多年以來,女魔頭見得還真不多。最後,有一點我還是不很明白,為什麼在我即將離開的時候,宗主又語重心長地給我說了一句,斬草除根。這四個字裏麵究竟包含著怎麼樣的深意呢?今天就寫到這裏吧,明天還得去會會宗主安排的參與這次追殺的其他幾個成員,都是各個分堂的精英啊。沐淩雪,你可真是一個讓人好奇的角色啊。”

“聽起來這好像是一位伏魔殿成員的日記,你說這個人會不會就是你的義父呢?”阿修羅單手撐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到。

“不知道。”獅魔王搖了搖頭,“我很小的時候就被義父送到了獅駝嶺,如果不是師父提起,我甚至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我還有這麼一位親人。”

“原來如此,那接著往下念吧。”

獅魔王點頭,繼續誦讀往後的內容。

“看這身邊這個因為疲倦而入睡的丫頭,我終於知道宗主當日那四個字所代表的是什麼意思了。要殺掉這個女孩子對我而言也就是刀刃一揮的事,但我卻發現我已經沒辦法下手了。作為伏魔殿*績最高的殺手,我居然會心生憐憫,這可真是天大的諷刺。從那個小山穀回來到現在,我一直都在質問自己。這個小丫頭的母親,也就是那個叫沐淩雪的女人,確實是我這些年來遇到的最強勁的對手。雖然最終伏誅,但與我共同執行任務的那幾個同伴,卻統統遇難。至少說宗主交代的任務是完成了,九黎魔族對於世間的威脅似乎是又減輕了一分。寫到這裏,我不免無奈地笑了笑,我為什麼會用似乎這個詞呢?難道說在我心靈魂最深處已經動搖了?靜下心來想一想,今天我看到的,更多的應該是一個母親。如果不是這個突然出現的小丫頭,沐淩雪還會進入瘋狂的狀態,然後大肆屠殺我的同伴嗎?事已至此,再多的猜測也沒有用了。再回來看看這個小丫頭,麵對著殺死自己母親的仇人,她眼中流露出來的居然全部是憤怒。沒有絲毫的畏懼,這一點無疑深深地震撼了我。我目睹著這個小丫頭在雨中用雙手掩埋掉了自己的母親,最終我決定帶走這個小丫頭,至於去什麼地方我心裏麵完全沒有數,但伏魔殿肯定是不行的。除此之外,我還有什麼地方能托付這樣的一個孩子呢?身上的傷又開始隱隱作痛了呢,看不出來這小丫頭個子不大,扔石頭的力氣倒不小。這個孩子這麼小就失去了自己的母親,而這一切居然都是拜我所賜,我突然有些厭惡我這一雙沾滿了鮮血的手了。也許有一天,這個孩子複仇的刀刃會架在我的脖子上,但是我想如果我能活到那一天的話,我應該會很欣然地接受這一份解脫。如此看來,我的內心是真的動搖了啊。”

“一個殺手的內心獨白呢。”阿修羅隱隱道。

獅魔王放下小冊子,“從這字麵上的意思看來,跟你的經曆有些相似喲。”

“跟我相似?怎麼的就跟我扯上關係了?”阿修羅對獅魔王的話很是不解。

“這冊子上麵的人說他的使命就是追殺各路惡魔,而你的使命不就是追殺遍布於三界之中的各路惡鬼惡靈嗎?”

阿修羅很無奈的搖了搖頭,獅魔王居然能把這兩種情況混為一談,確實讓他有些意外。

“這兩件事情根本就不能拿在一起來比的,惡鬼跟惡魔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

“本質上的區別?”

阿修羅點了點頭,“最本質的區別就是,惡魔是活的,但惡靈惡鬼卻是死的。”

“但是,他們不都是危害三界的存在嗎?”

“這個你就錯了。”阿修羅一改之前靠在柱子上麵的動作,走到了獅魔王的身邊。“惡鬼與惡靈的界定是很明顯的,但是惡魔這個詞,裏麵摻雜的個人因素就很多了。”

“比如說呢?”獅魔王決心打破沙鍋問到底。

“比如說,沐淩雪!”

“沐淩雪?你說的是這個小冊子裏麵提到的那個人?”

“難道還有第二個沐淩雪嗎?”阿修羅反問到。

“你認識這個人?”

“不認識,但是你難道沒從這個小冊子上麵讀出一些什麼來嗎?”

獅魔王搖頭,“我有時候連這字麵上的意思看著都犯迷糊,更別說深一層的含義了。”

“如果說這個沐淩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棍,那麼為什麼這個小冊子的主人會產生困惑呢?既然這個人決定留下沐淩雪的女兒,就足以證明在他殺死沐淩雪以前其實是經曆過一些事情的。而且從這些事情當中,他看到的僅僅隻是一個尋常的母親,一個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決心舍棄掉一切的母親。所以,他的這次行動絕非除惡,相反,在目睹了沐淩雪女兒的憤怒之後,他更加確信自己是在行惡。”

“這……這還真有些不可思議呢。”獅魔王對阿修羅的這一番推論感到十分的驚訝。

“不相信啊?不相信就接著往下念了。”

“念就念。”獅魔王重新拿起小冊子,翻到剛才讀的那一頁,看了看似乎已經沒有什麼能念的東西了,便義不容辭地翻到了下一頁。

“思前想後,我決定把這個女孩子送到盤絲大仙那裏去,盤絲大仙對於收留三界中的這些孤童似乎有著永不熄滅的興趣。但是在要不要對盤絲大仙透露這個女童的身世這個問題上,我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雖然盤絲洞與三界鮮有往來,但也沒辦法排除他與宗主的私交。退一步講,如果我要隱瞞,似乎也不是什麼特別困難的事情。畢竟跟我一起前去誅殺沐淩雪的同伴都已經不在人世,隻要我不說出去,沒有人知道這個小丫頭的來曆如何。但是轉念一想,既然我選擇了信任盤絲大仙,就不應該對她有任何的隱瞞,所以還是告訴她吧。小丫頭坐在篝火的另外一邊,很警覺地看著我。我覺得我跟她的角色有些互換了,就現在的這個氣氛看來,擔心對方會逃跑的人似乎是她呢。這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我這是在為自己挖掘墳墓嗎?”

這一篇已經沒有了更多的內容,獅魔王抬頭看了看阿修羅,卻發現那家夥隻是麵無表情地站在自己的跟前,便不再理會他,繼續往下麵讀。

“今天的雨好大,跟沐淩雪死的那天很相似。白天終於還是把那個丫頭交給了盤絲大仙,出乎我的意料,盤絲大仙並沒有向我問起這個小丫頭的身世。或許是盤絲大仙看穿了我心底的疑惑,所以婉轉地避開了這個話題,也免得我再一次陷入左右為難的境地。離開盤絲嶺的時候,那個小丫頭目光如炬地站在屋簷下麵,我不知道在我離開之後她是否也跟著離開了。直到現在,我仍舊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我有勇氣親手殺死她的母親,卻沒有勇氣向她問起那個她的母親賜予她的唯一的名號。這也許就是畏懼,殺戮對於親情的畏懼。當然我也沒辦法設想十年或者是二十年後她的麵貌會變成什麼樣子。所以當突然有一天,一個陌生的女子突然將武器揮向我的時候,說不定我已經沒有辦法把她跟現在這個年幼,卻因仇恨而變得嚴肅的小丫頭聯係在一起了。這些以後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呢?伏魔殿用以傳遞消息的鷂鷹此刻正悠閑地在我的腳邊徘徊,這個月它已經第五次出現在我的視線中了。前麵四次它腳上的竹筒裏麵裝著的信件我不知道寫的是什麼內容,這一次我也不打算知道。將那個小丫頭托付給盤絲大仙以後,我的內心獲得了暫時的平靜,在這暫時的平靜中,我暗自做下了一個決定,告別這一切的殺戮,做一個我想做的自己。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去做,這或許是長久以來我心裏麵最牽掛的一件事情。也不知道我的老朋友現在情況如何了……”

“盤絲嶺?”阿修羅喃喃自語道,關於這個滿門皆是女性的門派,阿修羅多多少少還是有所耳聞的,隻是籠蓋在這個門派上麵的神秘的麵紗從來都沒有揭開過。所以即便是這個小冊子上麵詳細地交代了一切,在阿修羅看來,無疑是一個謎團進入了另外的一個謎團,仍舊一籌莫展。

“現在隻剩下最後一頁了喲。”獅魔王翻動著小冊子對阿修羅說。

“難道費盡苦心把我們引到這裏,隻是為了告訴這些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的陳年舊事嗎?”事到如今,阿修羅倒顯得有些不甘心了,一把抓過獅魔王手中的小冊子,背向一邊默默地看了起來。

“今天應該是最後一次在這本小冊子上麵寫東西了,因為再過一會我就要把這個小冊子裝進箱子裏麵,然後將其封存起來,再將唯一能夠打開這個箱子的鑰匙交給我那遠在獅駝嶺的老朋友。那個毛頭小子現在還記得我嗎?哈哈,我想我還是悄悄地離開吧,要不然攤上一個離不開爹的孩子,那就真的是走不掉了。”

看完上麵的內容,阿修羅心中一驚,“鑰匙,唯一。”這個徽章是獅魔王的師父交給他的,而獅魔王正是來自獅駝嶺。阿修羅把小冊子遞還給獅魔王,一臉沉重的表情引起了獅魔王的注意。

“老兄,你怎麼了?”

阿修羅揚了揚手,“你自己拿去看吧。”

獅魔王狐疑地接過阿修羅遞過來的東西,看完之後出現了比阿修羅更為激烈的反應。

“原來,原來這個箱子真的是義父留下來的。但,但為什麼他不出來與我相見呢?”

“從這個小冊子上麵的記錄來看,這個箱子封存在這裏少說也有十多年了。既然你義父選擇要淡出這個世界,自然不願意再與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羈絆,所以不願意與你見麵也就說得過去了。”

獅魔王忽然想到了幾天前發生的那一次爆炸,然後一個異常恐怖的想法出現在了獅魔王的腦海中。

“前幾天那個被魍魎襲擊的人,身上也帶著這樣的徽章,難道說義父他已經……”獅魔王說罷,無力的跌坐在神像上麵。

阿修羅靠著獅魔王坐了下來,一手搭在了獅魔王的肩膀上麵。獅魔王靜靜地把阿修羅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麵挪開,“你不用勸我,讓我自己靜一靜。”阿修羅很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把今天早上發現的那一張綢子拿出來。”

獅魔王把那綢子掏了出來遞給阿修羅,阿修羅卻並不伸手接,“你先對比一下字跡。”獅魔王依照阿修羅的指示拿著兩樣東西對比了一番,驚奇地發現這上麵的字跡竟然出奇的相似。

“你義父把我們引到這裏來恐怕主要是為了讓我們去尋找這個小冊子裏麵提到的這個女孩子。”

“那為什麼他自己不去呢?”

“也許是他現在的處境不太適合去執行這樣的行動吧,你也看見了,之前那個想給我們傳信的伏魔殿門徒落得了怎麼樣的下場。”

“義父在他的日記裏麵不是提到要淡出伏魔殿嗎?怎麼又會跟伏魔殿重新扯上關係?”

“畢竟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十多年了,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我們作為一個局外人,知道的肯定是有限的。不過既然你義父有這樣的安排,我相信還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的。所以,我們隻需要依照他的指示去辦就行了。”

“那究竟什麼時候才能見到義父呢?”獅魔王有些愴然。

“時機成熟了他自然會現身來見你的,如今他被九黎族的人給盯上了,為了自身的安全,你也為了你我的安全,他是更加不可能提前現身的。否則就這麼一點小事情,當麵說清楚不就完事了,需要耗費這麼大的周章嗎?”

聽阿修羅這麼一說,獅魔王心裏麵坦然了不少。“既然如此,那也隻好靜下心來慢慢等待了。”

“接下來,我們恐怕要分開一段時間。”

“為何?”獅魔王不解。

“你必須馬上帶上你義父的信物前往盤絲嶺尋找那個女子,而我則繼續追尋九黎這群人的動向。不要太擔心,尋找蛛絲馬跡什麼的,一直都是我的強項,所以就按照我說的去辦吧。”

獅魔王深知自己爭不過阿修羅,見阿修羅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就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麵跟他兩個人耗費口舌了。簡單地告別之後,獅魔王踏上了前往盤絲嶺的路。而阿修羅則看著周圍巍峨的山脈,尋思著應該從什麼地方下手。

蒙奇到了事先與魑魅約定的集合地點已經兩日有餘,卻遲遲不見魑魅前來見麵。混跡於市井之中,對於這個九黎第一勇士來說,並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雖然披著一身人皮,從外貌上看來與尋常人無異,但內心深處屬於九黎族的那一份嗜血的躁動卻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奈何魑魅有言在先,在沒有與他會合之前不能私自采取任何行動,所以現在蒙奇除了克製還是隻能克製。數不清的獵物就在自己的眼前晃悠,卻眼睜睜地看著隻能吞口水的命,委實有些難受。誘惑在前,既然不能大快朵頤那也就隻能選擇避而不見了。當蒙奇下定決心要關上房門把所有的誘惑都拒之於門外的時候,從門口傳來一聲很突兀的撞擊聲。蒙奇走出門外一看,發現倒在屋子前麵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約自己在此處會合的魑魅。

“先不要急著問為什麼,趕緊扶我進去!”即便是現在身負重傷,在麵對蒙奇的時候魑魅也沒有丟掉那一份高高在上的霸者之氣。蒙奇很驚訝,究竟是什麼樣的高手能夠把魑魅傷成這個樣子。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魑魅敦促著蒙奇趕緊進屋再說。蒙奇不敢怠慢,扶起魑魅走進了屋子裏麵,然後用腳踹上了房門,留下一堆不明真的群眾在門外觀望。

蒙奇扶著魑魅在屋子裏麵坐下,“怎麼會傷成這個樣子?”

魑魅解開胸前的衣衫,一個黑乎乎的窟窿立即出現在了蒙奇的眼前。魑魅一臉的痛苦,“那條幽冥巨龍的龍筋居然有如此的腐蝕能力,要不是及時脫身,隻怕我這一世的英名全都要葬送在那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魑魅這些有頭無尾的話讓蒙奇聽得直犯糊塗,但蒙奇並不天真地認為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可以製服魑魅然後重獲自由。魑魅低下頭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勢,新生的肌體正在不斷的將那個黑乎乎的窟窿填滿,魑魅很滿意這樣的恢複速度。

“不知為何,我覺得我的身體裏麵少了一點什麼,但是又說不上來究竟是少了啥。後麵的這幾天我要好好的閉關修養一段時間,如果傳令右使傳來消息,你權且先幫忙收著,等我出關以後再交由我過目。”

“左使難道不怕錯過什麼重要消息?”

“魍魎那小子現在在做什麼事情我還能不知道,不就是清掃一些蟲子而已,能有什麼重要的消息?真正的好戲還在醞釀之中呢,你就睜大你的那一雙眼睛看仔細吧。”

魑魅大笑著離去,全然沒有了剛才的那一份頹然。蒙奇於是又好奇上了,究竟是怎樣的一盤大旗能夠讓魑魅忘卻身體上的疼痛?盡管如此,有一點確實毋庸置疑的,自己跟魑魅還有魍魎之流,興許都是這盤棋上的一枚棋子。

再回到大唐境外,在翠妍家的小院裏,一群人有說有笑忙得不亦樂乎。

逍遙生打開自己的包裹檢查是不是還有什麼被遺忘掉的東西,剛進門的楚碧秋見勢不妙,就打算輕手輕腳地再溜出來,卻被逍遙生一語喝住。

“站住!”

楚碧秋陪笑著轉過身來,“哥你叫我有事啊?”

“我就說你怎麼這麼積極突然想到幫我收拾包裹了。”逍遙生指著桌子上那個攤開的包裹,“鬧了半天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啊。”順著逍遙生的手望過去,那一堆女衣格外的顯眼。

“不就耍賴偷個懶嘛,看把你認真的。我可是為了更好的在路上陪嫂子聊天才這樣的哦!”

“莫非背著東西就不能聊天了?”

楚碧秋一時語塞。

恰在此時,劍俠客跟淩霜月兩人出現在了逍遙生的房間外麵。劍俠客在開著的房門上麵輕叩了幾下,“我們能進來嗎?話說,沒有打擾到你們兩個吧。”

“開什麼玩笑呢。”逍遙生一邊說著一邊搬出凳子來招呼劍俠客跟淩霜月坐下。

淩霜月看見桌子上麵的東西,不免偷偷笑了起來,好在剛才在門外也聽見了這兩兄妹的話,要不然還真有可能產生誤會呢。“看起來你們這裏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逍遙生點頭,開始收拾桌上攤開的包裹,所有的女裝都被逍遙生選了出來,站在一邊的楚碧秋又趁著逍遙生不注意原封不動地塞了回去。

“沐雨微姑娘她們還是決定不跟我們一起回長安嗎?”

淩霜月搖頭,“不過我跟雨微私下聊了一下,她的去處是長安城外,所以雖然不是同一個終點,但我們卻可以同路的。”

聽完淩霜月的話,逍遙生再往回一看,楚碧秋已經把包裹搭上了死結,此刻正洋洋自得地朝著自己笑呢。

“話說放著她們兩個姑娘獨自回去還真的是有點不放心呢,如此一來心裏麵倒感覺好多了。”

楚碧秋白了逍遙生一眼,“哥啊,我看你就是白操心。那兩個丫頭指不定本事還在你之上呢,自個兒都照顧不過來,還有心思憐香惜玉。”

劍俠客示意兩個人靜下來,“你們兩個也就別接著頂嘴了,今天我們兩個過來是要告訴你們行程要變一下。”

“改行程?”楚碧秋跟逍遙生兩人異口同聲地問到。

“是啊,原本不是打算今天就出發的嗎。結果翠妍聽說我跟霜月的婚禮是兩個人在家偷偷舉行的之後,非要在今天再幫我們補上一桌,所以說什麼也不放我們走了。”

“哈哈,既然是這個原因,那我義不容辭地站在霜月嫂子這邊,哥你呢?”

“這個主意不錯,這婚宴確實應該補上。”

“哈哈哈,那我去看看有什麼能幫上翠妍嫂子的,你們先聊著。”

楚碧秋一蹦一蹦地出了房門,突然又折了回來,“哥,不許動那包裹,要不有你好看的!”說罷,絕塵而去。

逍遙生被這一句話噎得說不出話來,劍俠客與淩霜月兩個人則笑作了一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