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已經豁出去了,他應該是沒有什麼顧慮才對。
“我曾經是個乞丐,我現在還要靠你過活,這樣一無所有的我拿什麼來養活你?娶你為妻我連想都不敢想,我怎樣可能說得出口。”
聽了他的解釋,賈珍珠開懷地笑了。
頭一次,有人不嫌棄她,反而還為自己配不上她而擔心。
“你一無所有,而我一無是處,我們是天下無雙的絕配。”
有錢也好、沒錢也罷,賈珍珠現在要的是一個肯接受她的男人,而不是那種有幾個錢就眼高於頂的男人。
“我們成親吧!”她堅決地說著。
“你是說真的?不是在開玩笑?”阿牛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這世上大概找不到不嫌棄我容貌的男人,也找不到不在乎你一無所有的女人;既然我們彼此都不在乎對方的缺點,那我們就成親,你保護我、我照顧你,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
事情發展至今,雖然脫離賈珍珠的預料和控製,但對她而言,這樣的發展也是美事一樁;至少,她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姻緣。
阿牛見她是認真的,他也考慮起她的提議。
也許,他們真如她所言是絕配,這世上大概找不到比對方更適合自己的人。
雖然他覺得賈珍珠嫁給他是委屈了她,但是他不想再看到她被別的男人傷害,更不願再見她為了嫁不出去而傷心哭泣。
這輩子他也許無法給她榮華富貴,可是,他一定會用盡心力地去愛護她,不讓她再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就娶她吧!原本還有所顧忌的阿牛現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我們找個良辰吉日成親!”
他的決定令賈珍珠眼眶含著淚水,開心地笑了。
那是一場寒酸的婚禮,沒有門庭若市的賓客、沒有山珍海味的筵席、沒有張燈結彩的廳堂、更沒有華美絢麗的喜服。
阿牛和賈珍珠的婚禮隻請了王大嬸夫婦來觀禮順便當媒人,還有小蓮來幫忙打扮新娘。
阿牛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但沒有高堂,更沒有親朋好友來祝賀。
當身著粗布紅衣、頭蓋素麵紅帕的賈珍珠被小蓮和王大嬸由房裏帶出來時,阿牛心滿意足地牽起她的手。
賈珍珠看不見阿牛現在的神情,不過經由他手上傳來的熱度,她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及快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沒有父母的兩人就跪首叩拜賈珍珠父母的牌位。
夫妻交拜!兩人麵對麵一彎身,他們已成了結發夫妻。
送入洞房!阿牛牽著賈珍珠的手進入他們的新房。
新人已經進入喜房,留下外頭麵麵相覷的三人。
他們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決定離開;畢竟,沒有宴客的婚禮,他們留下來也沒有用,隻是幫人家看門而已。
人家新婚燕爾,根本就不需要他們存在。幫他們將大門掩上,他們既歡喜又歎息地離去。
歡喜的是,賈珍珠終於找到一生的歸宿。
歎息的是,這世上大概再也找不到像他們這樣寒酸的婚禮。
喜房內沒有豪華的布置,若不是梁柱上貼上喜字、床幃改成紅色帳幕,還真看不出來這是間喜房。
一對紅色燭火燃燒著,桌上放了酒壺,裏頭是以茶代酒,而代表“早生貴子”的吉祥珍果也隻象征性地放了幾顆。
阿牛揭開賈珍珠頭上的紅帕,見著她塗上脂粉、綰上發髻的麵容。
“你好美!”他的心迷戀地醉了。
不管賈珍珠現下的打扮是否真的美麗,在阿牛的心目中,她是最美的,他能娶到她是他這一生的福氣。
聽到他的稱讚,賈珍珠欣喜地笑開了眉。
“我哪裏美啊?是你不嫌棄我。”她含笑地垂首。
阿牛握住她的手,目光注視著她,真心真意地說:“今天我給了你這麼寒傖的婚禮,將來我一定會好好地疼惜你;若有可能,我一定會讓你過榮華富貴的生活,甚至再給你一個無人能及的豪華婚禮。”
阿牛對賈珍珠許下未來的承諾,可她卻捂住他的嘴,不讓他繼續說。
“今天是我們今生唯一一次的婚禮,你怎樣能說還要給我另一場的婚禮呢?”他這說法真是不吉利,令她覺得心頭沉重,萬分地擔憂。
“我真是笨,竟然說錯話。”阿牛自責地掌嘴。
“別這樣!”賈珍珠連忙阻止他。“隻要能在你的身邊,我不要什麼榮華富貴,我隻要我們能夠像這樣一直到老。”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們一定能夠白頭偕老的!”阿牛很篤定地說。
疼惜她的心將永遠不變,即使兩人白發蒼蒼、齒牙動搖,他亦視她如珍寶,小心翼翼地將她嗬護在手心。
“是啊!”賈珍珠靠在他的懷裏。
他們是天生絕配,此生注定要守在彼此的身邊。
阿牛緊緊地摟住她,愛憐地輕撫她的背脊。
他的撫觸令賈珍珠感到舒服萬分,她閉上眼享受這歡愉的感覺。
原本隻是在外頭輕撫的手,在不知不覺中滑入賈珍珠的衣衫裏,當他的手指碰觸到她的肌膚時,她的人呆愣住了。
“阿牛……”她輕喚他的名,不知是該阻止他,還是要他繼續。
“安靜別說話,我會好好愛你的。”他順勢封住了她欲語還休的嘴。
扯下了床幃,讓火紅的帳幕遮住滿室的春光。
阿牛盡情地挑逗賈珍珠的身子,令她欲火高張地扭動著。
衣衫在激情中褪去,阿牛炙熱的體溫令賈珍珠感到十分安心。
當彼此都欲火焚身時,阿牛熟練地進入她的身子,衝破了障礙和她結合在一起。
沉浸在欲海的兩人現下隻有彼此,極盡所能地想要掏空彼此,完全無法去細想這異常順利的歡愛,任由欲火無止境地燃燒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