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悠撇了撇唇,總算知道這位是替潘媛媛抱不平來了。
她溫柔地笑了笑,說:“那你注定隻能回憶了。我這個人很小氣,不會允許我老公和別的女人跳舞,還有合奏。哦,對了,”她學著她的語氣,“我也不喜歡有人把我老公的名字和別的女人的名字放在一起說。”
她現在可是受法律保護的合法妻子,麵對這些牛鬼蛇神,一點也不會虛了。
看著女人憋悶的表情,她淡淡一笑,繼續雙手托腮望向舞台上的男人,絲毫不掩飾癡迷的神色。
這人是她的老公,未來要共度一生的男人。
他再優秀,再出色,再萬眾矚目,最好的都是屬於她的。
音樂的最後,容斐專注地望著她,抬手對她一個人比心。
明悠甜甜地彎起唇角。
一支舞過後,他明顯比之前嗨了,眼角眉梢笑意盎然。他甚至在所有人的注視中跑下舞台,跑回她麵前,然後不顧那些目光,俯身彎腰,越過桌子吻她。
跳舞的項目結束,容斐帶著明悠去別處玩。
留下來的幾位紛紛咋舌。
“之前咱們給他找女人,他說什麼要求來著?”
“嗬嗬。”
“我他媽也嗬嗬。”
“這狗男人,太不實誠了。”
這些年,兄弟們為他操碎了心,聚會日常就是參謀各種姑娘。
“容少,《伏魔》那個女主角咋樣?”
“臉太圓,白得跟鬼似的。”
“宋女神呢?”
“一米七都沒有,太矮了。”
“阮婕?”
“眼睛太大,整得難看。”
……
當紅女星和市裏名媛他們一個都沒放過,也沒一個讓大爺滿意的。
可如今這個被他寵上天的小太太,圓圓臉,目測身高一米六,一雙電死人的大眼睛,還白得像個瓷娃娃。這他媽不就是他自己說過最嫌棄的類型嗎?
即便是二十多年的發小好友,也忍不住想合罵他一句:狗男人。
容斐正在教明悠打台球。可是她覺得,他好像是在耍流氓。
之前公司聖誕活動,那位同事可不是這麼教的。手握著她的手,身子從後麵貼得死緊,真不知道是要打球,還是在醞釀別的事情了。
明悠想著想著就說了出來。
容斐一邊握著她的手,將一個球穩穩地打進洞,一邊低著嗓音說:“他要敢這麼教你,我那天就把他給收拾了,你信不信?”
“……信。”小心髒顫巍巍的,她連忙點頭。
說到這,容斐心裏就有氣。
所以他才會帶她來這兒。
自己老婆怎麼能讓別人教呢?就算別人教過,他也要教得更好,讓她隻記得他。
明悠覺得自家老公心裏可能堆著無數個醋壇子,隨時需要,就拎出來砸翻一個。
供給充足,源源不斷。
“悠悠。”打最後一杆之前,他問她,“你知道明泰的意思嗎?”
她愣了愣。
這個問題她不是沒想過,最初也有過隱隱的感覺,但他的態度很快讓自己否定了。
而現在,她大概能猜到,也能肯定。
不過她還是決定裝傻,笑著問:“什麼意思呀?”
容斐望著桌上最後一顆球,“如果我們這輩子真的不會再見,那麼我希望你平安快樂,最好……不要忘了我。”
尾音伴隨著清脆的一聲,球進了洞。
他將球杆放下,手撐在台球桌邊緣,也在她的手邊,然後一點一點地朝裏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