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燃雙手插兜,微微俯身咬著根煙,眼神仿佛看垃圾一樣充滿不屑,陰著嗓音:“劉名若,你他媽別惹惱我,我他媽現在很不高興,稍微不爽,搞得你哪裏殘了,你可別怪兄弟手狠。”
劉若名吐掉嘴裏的血跟草屑,惡狠狠道:“你……你為了那女的,你這樣對我!你這樣不信任我!”
“我是給你提個醒,真當我兄弟,就別惹我的女人,不開心。”他鬆開腳,輪廓繃緊,劉海遮住視線,一雙冷冰冰的眼微微吊起,“我給你次機會,給她道歉。”
劉若名憤怒的撞了撞地麵,不就是個楚宋,到底哪裏吸引他了。
一犯病,許燃真他媽把她當命根子護著!
媽的,真是不走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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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妗妗的事情告一段落,大家再次恢複往日的氣氛,劉名若這次嚐到了苦頭,也不敢繼續找對方麻煩,照舊跟著許燃,兄弟氣消了,一切都好說。
“誒許燃,要不要一起看電影。”
許燃今天有事,看了眼手機時間,對他們說:“今天不能陪你們玩,有約了。”
“是誰約了咱們許哥,除了隔壁高中的楚宋,應該沒別人了吧。”
“阿燃,你要喜歡人家,就跟她把話說清楚,還有你把不了的妹子。”
身邊的人說三道四嘰嘰歪歪的很是吵鬧,他斜視一眼,掐掉煙,冷哼:“閉嘴吧你。”
他心很小,私自想留一寸地兒的權限藏著一個女孩。
並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存在,如今真是眾所周知,中技院的許燃對隔壁高中的學霸楚宋動情了。
許燃最近將一份曲子送去一家傳播公司,許燃的父親是一名實力作曲家,因涉嫌吸毒,進了監獄,判處7年有期徒刑,然而第三年便病死在監獄。
作為許倫的兒子,他一直被藏在這暗無天日的一角,陪伴孤獨的老奶奶。
你以為當你身處絕境時,會有上帝來救你,上帝已死。明知希望已然破滅,卻還要不惜一切也要紮向黑暗盡頭。
許燃所作的曲子每個季度都會賣給一些經紀公司,從中獲利一部分,補交奶奶的醫療費。
前日,通過遊依枝的人脈,他得到那幾個毒販的下落,不過是個壞消息,三個毒販都死了。
他之所以要找他們,隻因他的父親曾與他們合作過,本以為會光明正大行走娛樂圈,竟不知被人坑害,染上了毒品。
近兩年乍一看,他賣出的曲集已經達到五份,風格多變,而這些曲子最後交給誰主唱改編,已然與他無關。
空氣中飄來一陣香甜,他停住腳步,從口袋裏拿出那隻瓶子,眉眼輕撩。
楚宋,還真是讓他迷戀到茶飯不思的地步。
“哈欠~”楚宋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神色懨懨。
秦妗妗關心道:“你感冒了嗎?今天沒什麼精神。”
“還好,可能天氣降溫的緣故。”說完又打了兩個噴嚏。
秦妗妗的視頻被刪除後,劉名若也不敢繼續騷擾她,由此可見許燃還真能震住他們。
“楚宋,平時都是你一個人在家嗎?”
“嗯,我父母很忙,不在這裏。”
“那你要是不嫌棄,可以睡我家。”她眨了眨眼睛,笑的很真切。
楚宋微微一笑,抱住手上的書本,輕聲說:“謝謝你,你要是能抽出時間,也可以來我家玩。”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是我好朋友。”她真心把秦妗妗當朋友。
“你老家哪裏人?”秦妗妗問。
她吞咽了下,說:“在,橫山。”
“那是哪裏?”
“比較遠的地方,具體我也不知道,好久不回家了。”
說到家,她的目光瞬間暗淡下來。
“沒關係沒關係,你的高中有我陪著你,不會太孤單。”秦妗妗拍了拍胸口,大大咧咧的笑了。
楚宋點頭,也笑了。
一天的課結束,楚宋有些疲軟,體育課跑了三圈,腿腳酸疼,回到家,掏出鑰匙準備打開門進去。
一雙手從後麵製住她的動作,轉身之際,那人動作如風的關上門,把她小小的身子摁在門扉上,在她開口前堵住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