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什麼呢?”
“這裏麵是扶嘉公主,今晚送去服侍將軍您就寢的。”
太監諂媚的尖尖嗓子緊隨著響起。
“沒想到將軍您回來的這麼早,扶嘉公主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兒,將軍如今立下此等功績,也隻有這等美人才能配您了。”
常寧抬起昏昏沉沉的眼皮,看見那個身影在馬上沉思了一瞬,而後突然翻身下馬幾大步走過來,猛地掀開了步鸞外麵的紅紗幔。
步鸞內的女子手腳被縛,櫻桃似的小嘴也被軟紗塞住了,一雙秋水似的眸子半睜半闔,長長的睫毛軟軟地覆在玉雪一般緋紅的小臉上。
她臉上方才在高陽殿前被撓出了一點血痕,因此宮人在她臉上點了一點梅花狀的丹脂遮掩傷痕,那丹脂卻將她整個人塗染得更豔了,讓人望之就忍不住想去采擷蹂.躪。
她穿著紅豔似火的碧霞錦衣,那領口被人刻意地扯到極低,衣袖的重重紅紗上縫綴著華麗的孔雀羽,雪膚在紅紗裏若隱若現,就如外麵紛紛揚揚的新雪一般引人遐思。
常寧眼前依舊是模糊的,她還沒看清楚男子的臉他就將紗幔放了下去,而後方才還曲意奉承的太監臉上就挨了重重的一鞭,太監眼冒金星地軟倒在地上的薄雪裏,誠惶誠恐地看著眼前滿臉怒氣的男子。
“誰讓你們這麼對她的?”
老太監深知自己的生死都在眼前之人的一念之間,他在雪地裏匍匐著爬過去抱住男子的銀紋黑靴,抬起頭滿臉淚星地激動道。
“將軍,奴婢也是為了您好啊,這扶嘉公主還是處子,奴婢也是擔心待會你們的房事不順,這才用了些助興的東西,不過不會損害將軍和公主貴體的啊...”
陳玠一腳將涕淚直流的老太監踹開,老太監被他踢得在雪地裏翻了個滾,卻一點也不敢遲疑地重新抖抖索索地跪好。
陳玠看著那紅紗縈繞的金步鸞,突然一股壓抑的燥熱自心頭升起,他猛地翻身上馬提韁離去,就在眾人以為他要舍了這傾國傾城的美人兒時,他突然在馬上回過頭來,啞著嗓子遙遙望著紛飛的雪花。
“送去寢宮吧。”
峻宇雕牆,燈火通明,幾盞金玉外壁的碧紗宮燈在寒風的吹拂下幽幽明明地亮著。
流雲殿是曆代君王的寢宮,到了常寧父皇天順帝這裏,平日裏窮凶極奢揮金如土,殿裏的每一絲每一毫都極盡所能的華麗奢靡。
雖然常寧一直不愛理這些後宮裏的紛爭,可也知那些妃嬪為了來這流雲殿爭寵用盡了心機和手段,每晚都有香風和鈴鐺的脆聲自夜裏飄過,那是接妃嬪們去流雲殿承歡的香車。
女子婉妍俏麗的笑聲如同夜裏多情風流的妖魅,這些年一直在金樓玉閣上方回蕩不散。
隻是沒想到,這回來流雲殿承歡的卻成了她。
她四肢酸軟地癱倒在金碧輝煌的紫檀美人榻上,手腕腳腕上都是方才被捆綁揉出的紅印,她打小身子就極其嬌嫩,稍稍一用力就能留下觸目驚心的紅痕,方才她被如牲口一般粗暴的捆綁,輕而易舉地便損壞了嬌嫩的身子。
她身上的燥意越來越重,通過方才陳玠和老太監的對話,她知道自己被下了藥,現在藥勁越來越大,骨頭似乎都漸漸酥軟了,心頭的屈辱也隨著這奇異的感覺越擴越深。
突然有人自背後用軟綾捂住了她的雙眼,常寧剛掙紮了一下,那人就繞到她麵前來含住了她嫣紅的軟唇,常寧想避開,卻被一隻大手猛的擒住了腰肢,而後男子冰涼的聲音帶著微微嚴厲命令道。
“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