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辦事不利, 榮國公一向防範的嚴實, 我們本來安插在國公府的幾個人也都被揪了出來, 屬下...實在找不到太多機會下手!”
那道黑色的身影匆忙跪倒在地, 朝李穆書請罪。
“罷了, 朕本來看在他是朕外祖的份上, 想讓他舒坦一點, 既然他還敢這麼在朕麵前擺長輩的架子, 也休怪朕無情,趕快處置好他, 不需要他性命,但要讓他失去所有的行動思考能力,朕暫時還需要他們林家這層麵子。”
“屬下明白!”暗衛忍了忍終還是問出了聲,“陛下是不是怕國公朝陸姑娘動手,才這麼著急的?但是陛下現在處置了榮國公, 恐怕於您不利啊...”
“住嘴, 這是你該問的嗎?”李穆書眼神淩厲陰狠, “派幾個人好好保護寧姐姐, 若是她傷到一根頭發, 朕拿你問責!”
“是!”
盡管麵前這人明明還是一個剛長成的少年, 但林南仍感到了一股沉沉的壓迫力, 逼得他根本抬不起頭來。
“他們林家的頂梁柱林南接連敗北, 如今還有什麼底氣在朕麵前得意?”李穆書朝前走了一步眼神陰沉,“林南這些年屍位素餐,暗地裏謀了大衍的多少錢財, 真當朕不知了?而他這些年也隻吃享受安樂富貴,又哪裏有什麼拿得出手的真本事,若是陳玠去的不及時,他一時大意死在了戰場上,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暗衛冷汗直冒,卻還是躬身道:“陛下聖明。”
“可朕不是那種小肚雞腸之人,林家把持朝政,暗斂錢財,不聽命於天子,朕會念在他們是朕血親的份上從輕處置,”李穆書看著自己的手指不急不緩地說,“隻是這將帥之權定不能再放給這等昏庸之輩,朕會親手接管重新整治。”
“佟統領啊,朕的母後讓你保護朕,這些年來你做的很好,隻是朕以前是個傻子,這麼些年來委屈你了。”
李穆書突然轉過身,眼中無波無Q.n@C*C*獨*家*整*理瀾地平靜看向佟渡。
佟渡卻渾身汗毛直立,急急朝李穆書下跪道:“陛下折煞屬下了,能一直在陛下身邊,是屬下的榮幸!”
“但你放心,隻要你一直忠心耿耿,該給你的朕都會給你。”李穆書的手慢慢落在佟渡的肩膀上,“對了,那個賤人,她怎麼樣了?”
佟渡依舊心驚膽戰,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向李穆書:“回陛下的話,一切照陛下的吩咐進行,太後...哦不易家那個女人,現在已經...”
“朕去看看,你派人保護好寧姐姐,還有陳家的小少爺。朕知道陳玠也派了不少人保護她,可朕還是不想她出一丁點意外,你們務必要謹慎小心了,聽見了嗎?”
“是。”
易映瑤還從未經曆過這般非人的痛苦與折磨,她渾身赤.裸,身上盡是鞭痕淤傷地躺在一把陳舊的太師椅上,她已經失了神智,唇角也撕扯裂開狼狽地掛著口涎。她胳膊腿腳都軟軟垂下,顯然是已經被人折斷了,十個手指頭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因為經過的日子久了滿是潰爛,看起來甚是可怖。
男子有力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李穆書走進來,看著這糜爛的景象,嘴角輕咧笑了出來:“太後娘娘,如今怎的這麼狼狽,變成了這個模樣呢?”
易映瑤呆滯的眼神裏終於有了點反應,但她渾身手腳廢沒有了一點行動能力,隻能張著嘴發出沙啞的吼叫,她的嘴裏血紅宛若一個深紅色的空洞,竟是連舌頭都叫人拔了去。
佟渡看著這景象都感覺害怕,但李穆書依舊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反而走近了兩步笑意盈盈地說:“太後娘娘那日不是還打算勾引朕嗎,太後如此欲求不滿,所以幹脆朕就多找幾個人來伺候您。不過您今兒個這副模樣可真跟朕沒關係,那幾個太監手裏都握著好手段,朕一個多年未經世事的傻子,可不知道娘娘竟被折磨成了這等樣子。”
易映瑤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一時用力竟從那椅子上落了下來,殘破的身軀在地上掙紮著嘶吼著,看起來說不出的詭異瘮人。
“哦對了,還有我那小皇弟,朕會替太後好好照料他的。”李穆書嫌髒一樣往後退了一步,“畢竟若不是太後娘娘,朕可能到現在,都還是那個人人可欺的傻子,是太後讓朕醒了過來。但即使這樣朕也不會放過太後的,誰叫太後...”
李穆書突然俯下身,伸出兩根手指捏起了易映瑤的下巴,眼神也在一瞬間變得陰森可怖:“傷了我的寧姐姐呢。”
“不隻是太後,還有靜宜姑母,所有曾經欺負過寧姐姐的人,朕都不會放過。”李穆書眼神冷冽地直起身子,對著易映瑤突然輕輕一笑,“哦對了,還有太後的那個老相好陳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