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肖緩緩吐出一口氣,打量著四周,尋找著自己要找的東西。
器材室裏堆的東西很多,也很雜,各種淘汰下來的舊器材,籃球,足球,墊子,跳繩,隻有一小塊空地。
紀肖蹲下,在那堆東西中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
期間,他絲毫沒發現,身後李驚驍沉沉的目光。
李驚驍的目光放在紀肖的腰上,再往下流連,帶了一點實質和溫度。
紀肖絲毫沒有察覺。
紀肖低著頭,毛茸茸的頭頂微微晃動,發絲乖順地垂下,掃在後頸的皮膚上,雪白的後頸修長而直,讓人移不開眼睛。
紀肖嘴裏喃喃:“墊子,跳繩,沙袋........還有......”
還有什麼,紀肖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紀肖回頭問身後,“對了,還有什麼來著?”
卻忽然對視上李驚驍的眼神。
紀肖一怔。
李驚驍此刻的眼神有一種紀肖說不上來的感覺,他隻能感覺到——危險。
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紀肖本打算若無其事地把頭轉過去,李驚驍卻已經朝他走過來了。
腳步聲一下一下地踩在地上,紀肖感受到了李驚驍氣息的靠近。
李驚驍彎腰,低下頭。紀肖感覺到不對勁,想要起身,那雙手已經按住了紀肖的肩膀。
紀肖:“........”
紀肖操了一聲:“李驚驍,你想幹什麼?還不快一起找?”
李驚驍聲音和表情都很冷靜:“等等。”
紀肖的表情有些驚恐起來,他想到了最不妙的那種結果。
“李驚驍,操?”
李驚驍已經把他壓在了瑜伽墊上,居高臨下看著他,眼眸深沉如墨,他微微勾起唇角。
墊子大概有幾層的厚度,紀肖的腰被壓得向後彎折過去,他沒有什麼支撐點,隻能死死抓住身下的墊子。
紀肖的腰很軟,他從小柔韌性很好,是天生的。李驚驍一向知道。
李驚驍的眸子微微沉下去,打量著紀肖。
紀肖完全不知道李驚驍到底為什麼突然開始這樣,頓時開始不淡定起來。
“操,李驚驍,你到底發什麼瘋?外麵還有人等著咱倆回去!”
李驚驍好似根本沒聽到紀肖在說什麼似的,忽然將手伸進了紀肖衣服的下擺裏。
冰涼的觸覺讓紀肖渾身一顫,抬手就要給李驚驍來一拳。
可惜這下他沒打中。
李驚驍把他死死壓住,唇貼上紀肖的脖子,輕輕輾轉了一下。
做這些的時候,他的眉眼漆黑,宛如從地獄中來的惡魔,狠狠桎梏著紀肖。
紀肖渾身顫抖,“媽的,你到底想幹什麼?操,放開我!”他壓低聲音警告他,“外麵還有人。”
是,外麵還有人經過。
隻隔著一層薄薄的不隔音的門,李驚驍把他壓在器材室裏,狠狠地羞辱他。
李驚驍忽然在紀肖耳邊輕笑一聲:“你不覺得這樣很刺激嗎?好像還沒有試過在這裏。”
紀肖被李驚驍的話氣的渾身發抖。
“刺激你個大頭!”
那種深深的恐懼感和羞恥感湧上紀肖的心頭,門外還有其他同學打鬧經過的聲音,每響起一下,都狠狠擊打著紀肖的心髒。
一想到萬一有人突然衝進來會發現這裏的事情,紀肖的眼圈很快就紅了。
李驚驍心頭卻升上一絲詭異的快感。
他發現,沒有什麼比讓紀肖崩潰到哭泣更讓他興奮的事情。
看他奪走紀肖喜歡的人的時候崩潰的哭泣,看紀肖羞恥到崩潰的哭泣,看紀肖對他的示弱。
李驚驍的血液一點一點升溫,那種沸騰的血液燒到李驚驍的大腦,宛如滾燙的岩漿在燒。
李驚驍喉結滾動了一下,在紀肖耳邊接著呢喃。
李驚驍的聲音很好聽,因為他那好聽的低音,學校裏大大小小的主持都是李驚驍來完成的。甚至沒做學生會長那年,李驚驍還在學校廣播站待過一段時間。現在他在紀肖的耳邊說著話,宛如情人般的呢喃,說出來的話卻讓紀肖手腳冰涼。
他說:“紀肖,你說我要是在這裏親你,會怎麼樣?”
紀肖猛地睜開眼睛,情緒顯然有點激動:“操,你變態不變態?”
李驚驍低低地笑起來,“或者,我在這裏,在這間屋子,給你弄出來,你又覺得怎麼樣?”
“不可能!”
紀肖的反應更加強烈,想要掙紮卻被李驚驍死死地按住了。
那邊操場上,體育委員撓了撓頭發。
“那兩個人,怎麼還不回來?難不成是找不到?”
“要不.........我去看看好了。”
說完,體育委員毫不猶豫朝著器材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