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罡習慣於控製，喜歡附身於別人的身上。
太陽暴曬什麼的，對它有影響，但是也還好。
蛟龍的威壓，忍一忍，勉強也扛得住。
但明顯，渡靈宗這一方已經擺出不拿下它，決不罷休的陣仗。
在被邪修弄進小秘境的山洞之前，它聽過不少渡靈宗的傳聞，也親眼看過歸陌兮的厲害。
妖罡很清楚，如果現時的草台班子找不出它，後麵出現的大佬就不是它招架得住的。
所以要談，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
不過顯然，鹿攸寧的跳躍式的思維，讓他吃不消。
“咱們可以合作。”它說。
鹿攸寧卻咬死要他還債，“還清五百個上品靈石，還有精神損失賠償，再來跟我談合作。”
“精神損失賠償？”
“你控製我的心神，使得我對自己產生懷疑，對我的身心發展造成重大的影響與損害，你要賠償我。”
“多少？”
“五百個上品靈石，兩兩相加就是一千個上品靈石。”
妖罡兩手空空，哪有靈石賠給她。
而鹿攸寧還在冷笑，“你是不是覺得你能控製妖皇，就能控製我？”
妖罡一時語噻，事實它確實控製過鹿攸寧。
但它直覺，如果指出這一點，需要應對的局麵會更加難。
“我沒想控製你。”
他隻能這麼講。
鹿攸寧又是冷笑，“你等著，我師父，我大師兄，我大師姐……會收拾你。”
妖罡聽得猶豫，“怎麼……收拾我？”
“妖獸怕火，怕雷……”
“一千個上品靈石，我會幫你弄來。”
妖罡果斷應下這筆債務。
鹿攸寧輕鬆一些，淡聲道，“走出來吧，讓我看看你長啥模樣？”
小秘境的山洞黑洞洞的，沒看清楚它長得啥模樣。就感覺硬硬的，形狀像塊磚頭。
妖罡感覺不對，兩人的對話，完全由鹿攸寧掌握節奏。於它而言，後續的進展撲朔迷離，已經脫離掌控。
於他而言太不安全。
“等我還清欠債，咱們再談。”
行一個拖字訣，之後他隱聲不語。
鹿攸寧眼珠子轉了轉，心道這貨很強啊，審時度勢，該認就認，該賴就賴，決斷淩厲，滴水不漏。
可惜它遇上了我本人啊。
“隻給你一次機會，我數到三，如不出現，一切後果要你自己承擔。”
鹿攸寧饒有興致，“就潭水前的這片空地，站出來，跟我打個招呼。”
說著，她態度嚴肅起來，倒著數起了數。
“三。”
“二。”
沒動靜？
鹿攸寧笑笑，大聲地嚷，“二師兄、四師姐、五師兄……屠進……都出來吧。”
沒想到出來的是水千凡，嗔怪的口氣，“怎麼不喊我？”
鹿攸寧樂了，“三師姐，您也來了？”
水千凡笑眯眯地看她，“你本事這麼大，連妖罡都能弄進宗門，大師姐這麼會折騰，也會自愧不如。”
“妖罡？”
“嗯。”
“它剛剛跟我吹牛，說妖皇是跟它混的。哎？咱們修真界有妖皇嗎？”
“有的。”
鞏安現出身形，她話語說得慢，“最後一任妖皇做惡多端，被天道找著方位，連降十日天雷，轟得灰飛煙滅，那是千年之前的事情。”
“天道幹活不仔細，還留了一根指骨。”鹿攸寧說。
晏岢也跳出來，“五百上品靈石換來的那根指骨，是妖皇的？”
鹿攸寧點頭，“應該是的。”
不然哪來那麼重的妖邪之氣。
“難怪啊。”
晏岢也想到了這一點，然後他眼睛亮了。
“妖皇的指骨？五百上品靈石也不虧吧。拿出去拍賣，搞不好能拍出天價。”
“他答應賠我一千個上品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