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安倒沒有多想，小師妹比了這麼多場，確實會累。後麵的行動強度大，精力跟不上容易出錯。
而這一場圍剿事關重大，大師姐不允許出現錯漏。
“師父回去嗎？”鹿攸寧看姬天亦屁顛顛地跟著蕭汲，像是得了牽製月明宗的任務。
這個鞏安也不清楚，“我問問。”
摸出玉簡，她與姬天亦對了會兒話。
隔一會兒，她轉過頭，“師父說他去月明城做客，晚幾日回去宗門。”
鹿攸寧點頭，注意力放到對麵的巫神宗。那邊的領隊是巫塤，後麵零散坐了七個人。
劍修四人：柯翔飛、文文翰、宗姣、甘雪；
符修二人黃霜和趙越；
器修一人：習高峰。
此為怨靈七人組，加上符星宗的宗主嚴修然，共計八隻怨靈。
大師姐打算一網打盡他們。
“你先回去。”
識海裏出現龍傲地的聲音，“我要在這兒飄幾日，後麵也許會回去渡靈宗，也許不會。”
上萬年的殘魂，他必然不是個傻的。
剛剛進到比賽區域，他就感覺到修冥和邢開的氣息。
這幾日，他啥也沒幹，四處飄蕩，轉悠……
居然就讓他遇到了修冥。
感受到他的魔氣，修冥主動與他講話。
於是他聽了一個完整的故事。
從千年之前的大姚王朝開始，魔族血脈、仙族血脈、巫神殿、怨靈……
聽著複雜，結論卻簡單：湮滅可以喚醒沉睡的古魔，而怨靈可以喚醒湮滅。
“巫神宗站在古魔一方，渡靈宗站在人族一方。”
修冥理所當然，“你是古魔，你必須站在巫神殿這一邊。”
龍傲地聽得頭痛，他問，“如果古魔醒來，還會想要奴役人族嗎？”
修冥搖頭，“那我不知。”
龍傲地退一步問，“那你想奴役人族嗎？”
修冥沒有猶豫，“人族哪有我們古魔高貴，為古魔服務是他們的榮幸。”
龍傲地嗬嗬，心道這話若是落到鹿攸寧的耳朵裏，可能會盤算怎麼給他一個大耳刮子。
“讓我想想。”
說著他就飄遠了。
猶豫不決。
作為一隻愛好和平的古魔，龍傲地從來都不讚成古魔對待人族的態度。所以當初的仙魔大戰，他跑得遠遠的，根本都不參與。
後麵他飛升失敗，成為一道殘魂。
在安彌森林混了上萬年，時不時地見到人修，聽他們聊天，他慢慢也知道了古魔集體沉睡的結局。
有時候他也會想，如果他也加入戰爭，魔族是不是就多了一線生機？當然最大的可能還是失敗，於是他也會與其他的古魔一樣，陷入長久的沉睡之中。
但如果那樣。
他心裏不會有內疚。
現在他多聽了一個故事，原來千年之前，古魔有過一次集體醒來的機會。但是天道又給了人族機會，讓道林禪師擋住了湮滅。
渡靈宗由此而生。
龍傲地跟著去過人界，知道怨靈的由來。
後麵發生的種種，也讓他明白，巫神殿在幹損陰德的事情。他們把人界帶來的怨靈，換到修真界修士的身上。
現在，擺明了渡靈宗大師姐要團滅那些怨靈。
他不想糾結事情的對錯。
因為雙方麵對的是族群的生死利益，普遍意義上的道法、規則，都不適用。
現在隻能講立場。
他是古魔，很難說服自己置身事外。
所以他來和鹿攸寧告別，同時他還有一樁事情要告訴她。
“你的五靈根可能不是普通的五靈根。”他說。
鹿攸寧一怔，“怎麼個不普通法？”
“我也不是非常確定，在我們魔族，有一種靈根的全稱叫混沌靈根，是全屬性靈根。無論修哪一屬性，其它屬性都會跟著漲，修習能力超過天靈根，天雷也會格外照顧此靈根屬性的人。”
龍傲地慢吞吞地說，“這種靈根屬性非常罕見，哪怕在我們魔族，也極少有人擁有。但一旦擁有，就是強大到無邊的人物。你別得意，我隻是告訴你有這麼一種靈根屬性，不代表你就是，也許你就是個純純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