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 帝國師眼中的維也納之戰(3)(1 / 3)

不久後,我們從內城沿著多瑙運河後撤。當然,這一切隻敢在夜間進行。白天的時候,到處都是俄國戰機,它們就像蒼蠅一樣,盤旋在我們頭頂向任何可疑的目標開火。由於一路上的房屋並沒有起火,擲彈兵們隻能在黑暗中點著火把互相照著前行,一小隊坦克、自行火炮和自行防空炮負責支援我們。毫無疑問,在後撤的過程中我們再次與敵人爆發了激烈的戰鬥。師屬裝甲團所有的坦克都投入了戰鬥,協助擲彈兵們打退了敵人。4月11日-12日,第6裝甲連最後8輛坦克還被派去掩護友鄰的國防軍第6裝甲師(該師早已打光了所有裝甲車輛,僅是個徒有虛名的裝甲部隊了)的擲彈兵後撤。

SS第2裝甲團6連連長卡爾·海因茨·波斯科後來回憶了接下來在普拉特地區的情況:

我們(6連)擊毀了一些敵人的坦克,但自己也損失了1輛。目前看來,普拉特的陣地已經堅持不到12日結束了。俄國人(烏克蘭第2方麵軍)已經從多瑙河以北向帝國大橋逼來。國防軍第6裝甲師打算在退路還沒被切斷前,放棄普拉特東南角,穿過多瑙河後撤。這次撤退行動持續了(12日)整個晚上。我們連奉命掩護他們,因此在普拉特區一直待到了13日天亮。等全部結束後,第6裝甲師師長才下令我返回弗洛裏茨多夫大橋陣地,與老部隊會合。不知道什麼原因,俄國人竟然完好無損地奪取了仍然橫跨在多瑙河上兩座大橋之一的帝國大橋。

當我沿著多瑙河北岸的街道返回弗洛裏茨多夫時,我發現除了團裏的坦克,就連團部也在那裏。維修連的戰友們正忙著搶修損壞的車輛,包括我們連的。我軍現在在維也納部分地區已經非常不受歡迎了。我的連就損失了1輛坦克及其乘員,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所有人都相信是一個拿著鐵拳的奧地利人幹的。在我們收縮防線時,2連的二級小隊長(軍士長)巴克曼的座車被擊毀了,他本人也負了傷,但幸運的活了下來。

第6裝甲師從普拉特地區後撤意味著我們的東翼已經完全暴露,因此我留下了二級小隊長(軍士長)格拉策爾的Ⅳ號坦克和二級小隊長(軍士長)申納的豹式坦克擔任警戒。我帶領連裏剩下的坦克向團長報到後,又接到了堅守多瑙河北岸以及弗洛裏茨多夫大橋以西某處陣地的命令。那裏還有2輛2連的坦克,我立刻把它們劃到了我的帳下。

4月13日,也是維也納之戰的最後一天,萊曼師長和他的首席作戰參謀——二級突擊隊大隊長(少校)拉爾夫·蒂曼仍在弗洛裏茨多夫大橋西岸狹小的橋頭堡陣地內,師部其他人員倒是安全轉移到了對岸。城防指揮官馮·布瑙步兵上將也在橋頭堡內,他帶著便帽,腰裏插著手榴彈,同時拒絕後退一步。萊曼師長隨後開始調集所有能用的重武器增援橋頭堡陣地,其中還包括1個部署在東岸的國防軍88毫米高射炮連。此外,他還希望橋頭堡陣地能夠得到坦克的支援。SS第2裝甲團6連連長卡爾·海因茨·波斯科對此回憶道:

沒過多久,萊曼師長突然下令我們團長派遣幾輛坦克穿過大橋,增援入夜後就要放棄的橋頭堡。旗隊長(上校)萊曼當時就在我的防區,我立刻向他提出了措辭非常強烈地抗議,因為弗洛裏茨多夫大橋不僅太窄,並且已經傷痕累累,恐怕難以承受坦克的重量,就算冒險以極速過橋,敵軍觀察哨也能輕易地發現,這與自殺有什麼區別?可惜抗議根本無濟於事。無論是Ⅳ號坦克還是獵豹都不適合執行這一任務,隻能使用豹式坦克了。我留下自己的座車——獵豹,爬上了三級突擊隊中隊長(少尉)瓦爾曼的座車(豹式坦克),然後又挑選了另外2輛豹式坦克,準備執行這次任務。

出發前,我同另外2名車長徒步前往大橋,打算做一次近距離觀察。我們又找到巴克曼,他剛剛過了一次大橋,很清楚困難之處和最好的解決辦法。大橋四周都不見什麼人活動,所有人都藏身在掩體中,躲避著俄國人從內城射來的炮彈。我們3人一致同意應在炮擊的間隙抓緊時間過橋。當第一輛豹式坦克開到橋中央裂口處時,第二輛馬上開到橋頭,後麵第三輛也一樣重複這樣的方法。如果領頭的坦克被擊中,就說明敵軍的觀察範圍可能已經覆蓋了整個地區,那麼剩下的2輛坦克則立即後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