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坐著第一輛豹式坦克經過橋中央的裂口後,第二輛坦克——路德維希·黑克的豹式也按計劃慢慢開上了橋麵。就在這時,俄國人發現了我們的企圖,坦克炮彈和反坦克炮火劈頭蓋臉地砸了過來。我立刻下令全速前進,就在快到岸邊的瞬間,一發炮彈正中駕駛員一側的車體側麵,坦克頓時燒了起來,駕駛員和機電員都受了重傷,其他乘員幸運地逃了出來。跳車時,我不幸地摔碎了右腳跟。我們的豹式坦克足足燒了幾個小時,黑克見狀立刻掉頭退了回去,第三輛也沒有再貿然行動了。
天黑後,我在另外2名幸存的乘員攙扶下,乘著夜色又步行摸到了橋頭堡向萊曼師長報告了一切。當天晚上,我們(師)放棄橋頭堡陣地,向東岸撤退。隨後幾天裏,又從維也納北郊向西撤退。起先,俄國人可以在多瑙河南岸清楚地觀察到我們的一舉一動,直到進入北岸的樹林地帶後,繁茂的樹木才阻擋了敵人的視野,我們這才與敵脫離接觸,建立了新的防線。
從橋頭堡撤出的過程中,萊曼師長膝蓋被一塊彈片擊傷,退出了戰鬥。SS第2裝甲炮兵團團長卡爾·克羅伊茨再次成為帝國師師長,同時也是最後一任師長。正當SS第6裝甲集團軍指揮官迪特裏希猶豫是否棄守維也納的時候,他收到一份了由凱特爾、希姆萊和納粹黨務辦公廳主任馬丁·鮑曼共同簽署的指令,稱任何前線指揮官如若膽敢違抗命令的話,都將判處死刑,家屬也將囚禁起來。迪特裏希隨即回電柏林,稱維也納局勢已經完全無望,接著立刻下令SS第2裝甲軍全部後撤渡過多瑙河。向西北方向的科爾紐堡撤退,與那裏的元首擲彈兵師、第96步兵師和SS第37“呂佐”騎兵師殘部會師。當帝國師最終撤離時,在德國人身後留下的是一個冒著衝天大火的都城。
4月14日,當克羅伊茨師長在施托克勞設立師部的時候,師裏剩下的部隊正沿著比薩山以北高地上的森林小道後撤。當天早上,尾隨而至的蘇軍攻擊了隊伍的側翼。SS第3“德意誌”裝甲擲彈兵團在迫擊炮的轟擊下損失了一些擲彈兵,靠後的SS第4“元首”裝甲擲彈兵團直接遭到了蘇軍步兵的攻擊。跟隨SS第4“元首”裝甲擲彈兵團一起撤退的海德·魯爾回憶道:
我們起初一直在拚死阻擋從德意誌瓦格拉姆和馬克格拉夫諾伊錫德爾兩個方向上潮水般湧來的俄國步兵,直到穿過比薩山後撤的命令傳來。原本在北岸大路上行駛的國防軍部隊為了躲避俄國人的炮火,全部擠進了原本分配給我們的泥濘小路。這些森林小路通常隻能容單車通過,加上車輛在泥濘小路上留下的高低不平的壓痕,搞得行軍速度像蝸牛一樣。
就在這時,一輛半履帶運兵車竟然拋錨了,並且堵死了道路,後麵的車輛也無法繞行。這輛車的乘員修履帶花了老半天的時間,導致俄國步兵竟然從比薩山方向追了上來。原定掩護我們後撤的元首擲彈兵師的裝甲部隊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這下連側翼也沒了。在如此十萬火急的情況下,我竟然是當時軍銜最高的軍官,因此我下令幾個機槍組爬上附近的高地負責警戒側翼的安全,然後又帶著幾輛半履帶車和連裏的火炮準備阻擊敵人。當營屬通信排的戰友作為步兵與敵軍接火後,我指揮手下進行了一次短促的炮擊。但是俄國人實在太多了,我在一個十字路口的兩側都布置了機槍組,以掩護火炮和車輛向斯特滕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