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這你也要管?」她愣瞅他。
「別忘了你是我老婆。」不趁機逼她改掉一堆不良品行怎麼行。
「我又不是——好、好,我會牢牢記住你的話。」一句我又不是你真的老婆尚未說完,就見他又欺近她,大有言出必行吻昏她的意圖,她隻得識相改口。
「有事直接打我手機,我走了。」想也沒想的俯身在她小嘴上吻印一下,他這才開門離去。
屋裏,藍澄心伸指輕碰留有他餘溫的唇瓣,紅雲未退盡的臉上又增添另一抹嫣紅,心跳怦然的在心底提醒自己,以後這個不需要她調整領帶,但會亂吻人的假老公要上班時,她要記得離他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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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總經理。」大剌剌走進自家手足的辦公室,單擢安笑容滿麵的打招呼。
辦公桌前的酷哥抬起頭,深邃眼裏的眸光傭懶又危險,「你要不是我老哥,我一定對你開扁,揍掉你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眼的礙眼笑容。」一早來公司不進副總裁室卻晃來他的辦公室,想也知道他居心叵測。
「怎麼這麼說,昨天你沒回別墅,我是特地來跟你問個好。」斯文笑臉不變的靠坐他辦公桌緣,不怕死的補一句,「順便關心一下你找妻子的進度。」
「那還真是謝謝你的關心了,總裁。」
總裁?「小子,你的意思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從容閑適的笑意換到單靖揚性感的唇邊,將一旁的「證據」挪到他麵前,涼涼的回擊,「你說呢?」
赫,不是吧,「結婚證書?!」視線調向新娘簽章處,再度大驚一吃,「藍澄心?!」
「你對我老婆有意見是嗎?」
「你老婆?」吃驚的目光由證書上咻地移到他俊酷臉上,這小子的語氣怎麼如此順溜自然。
單靖揚受不了的瞠睞他,「新娘是澄心簽的名,她不是我老婆難道是你的。」
那張結婚證書是假的,是他請一位律師好友幫忙偽造兼當證婚人,加上假新郎與假新娘的親筆簽名、蓋章,即成為他人眼中如假包換的結婚證書。
昨晚他拿給澄心簽名時,她好奇的拈著它觀看,直呼原來結婚證書長成這樣的舉動,他能理解,他也是昨天才瞧見結婚證書的原貌。可他家老哥的反應真可笑,澄心娟秀漂亮的字跡清晰的靜躺證書上,與他洋灑剛勁的簽名並列,除非不識字,否則任何人見了都該曉得她是他的妻。
單擢安胸中的震驚隨他親昵的「澄心」兩字低喚,又往上堆高一層,然這次他冷靜的在心中消化老弟突如其來砸給他的連串震撼。
事實上,靖揚給的結婚消息,正是他大膽預料極可能發生的結果——
當他發現向來對女人淡然以對的手足麵對藍澄心時,情緒稀奇的活絡許多,他猜這女孩對他是特別的,隻是當事人未察覺而已。那日見靖揚在顏家維護的攬著她離開,他興起撮和這兩人的念頭,以飛揚總裁的豁免權為誘因,逼他結婚。
依他對自家兄弟的了解,他大膽假設靖揚會找人假結婚,但絕不會隨隨便便找人充當他的新娘,如果藍澄心對他而言真是特別的,他應該會找的新娘人選極可能就是她。
這是把不確定的賭注,但若能讓不想結婚的弟弟因為和他自個選的「新娘」日久生情,真將她娶回家,倒值得一賭。至於他自己,已有個心儀的女友,當苦命副總裁也習慣了,賭贏賭輸,要結婚或晉級更苦命的總裁,他都OK。
於是他跟顏築商量,以他的假設為藍圖,要她拜托藍澄心,假使靖揚真找她假結婚,非得答應不可。現在看來,情節似乎按照他的預想發展。
隻是太快了,距他跟靖揚提起賭約不過第三天,這酷哥竟連結婚證書都簽了,提到他「老婆」的神情語氣坦然自在得跟真的沒兩樣。
難道他和藍澄心不是假結婚,對她早已投入真感情?
「你來真的?」狐疑的當下,單擢安已問出心中所想。
明了他的意有所指,單靖揚單手支額,輕鬆應對,「從前晚開始,澄心就住我那兒,跟我同房,你說我來真的假的?」
夠私密驚人的八卦,可假使藍澄心是因為顏築的請托當靖揚的假妻子,沒必要跟他同房呀。「你不會已經答應將我們公司下一季的團保,賣給澄心他們保險公司吧?」
聞言,單靖揚沉下臉,端正坐姿,語氣異常森冷,「你聽好了,澄心從頭到尾都未將這樁保險生意扯進我們的結婚裏,她很自愛,沒有你以為的利益交換。我今天正打算告訴你不再插手團保的事,你要是再敢說一次侮辱澄心的話,就算你是我大哥,我也會賞你拳頭。」
他明白兄長的懷疑情有可原,接到密告澄心出賣胴體拉保險的匿名電話之初,他也曾懷疑她的清白。不過她生日那天激動的反駁他挑明的質疑,他已相信她的潔身自愛,今早意外獲奪她的初吻,她的純真無瑕更隻有他知道。
這兩天她雖未跟他提及飛揚團保的事,但他就是相信她不會再向他拉保險,她連可以直接向他開高價,賺取假結婚報酬的機會都放棄了,又怎會再以談妥這筆保險生意做為當他妻子的交換籌碼。
那丫頭的心思很單純,她是真想藉這次假結婚體會當老婆的感覺,別無所圖。因此即使她確有其他待改進的不良品行,他也不希望大哥看輕她!
「哎,表情別這麼嚇人,我沒有詆毀澄心的意思,再怎麼說才兩天,抱持不婚主義的你就搞定自己的終身大事,娶的老婆又是你曾說過一點都不可愛的對象,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的動機。」
而看靖揚不惜為了藍澄心,對他撂下縱使他是他大哥也會賞他拳頭的重話,他真對她動了心?藍澄心是否亦對他動了情?
「我能有什麼動機,不就是接下你的賭約好贏得總裁豁免權。至於澄心,我現在覺得她很可愛不行嗎?」
不是不行,而是更令他對他的感情狀況感到興趣。
他敲敲結婚證書邊緣,有意無意的說:「既然婚都結了,今天帶你老婆回家讓爸媽看看吧,我想這事瞞不了他們,也沒必要瞞是吧。」
「當然,不過你得負責說服爸媽,別一見澄心就提要替我們辦婚宴,否則到時要是嚇跑她,很抱歉,接任公司總裁的人仍然是你。」
「為何爸媽要替你們辦婚宴,你老婆會被嚇跑?」單擢安不放鬆的問。既然沒反對他要他帶新娘回去見爸媽,試探兩人是否真是一對的測試,又何需加限製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