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3)

當答案終於揭曉,藍澄心隻想逃,她怎麼也沒料到單靖揚會帶她回單家。

「我要回去。」單家歐式建築的雅致別墅近在眼前,無奈她沒心情細賞,轉身就要進車裏。

「澄心——」單靖揚一把拉住她,明白她會緊張,可想不到她會這樣激動的掉頭就想走。

「你騙我!」她仰起小臉控訴,「你明知道我會緊張,卻等到這裏、到下車才告訴我這是單家。」什麼約會,他根本是擄人、綁架。

平靜以對她的指控,他輕柔但不容反抗的攬過她,「說實話,如果我事先告訴你回來見爸媽,你會答應嗎?」

她當然不會。直到來這裏之前,她壓根未思及與他假結婚,她勢必得麵對他父母的問題,一逕當這場假結婚是他和他大哥的私人賭局,傻傻的隻管投入老婆的角色扮演,說起來是她自己不機伶,現在又如何怪他。

「你不會是吧。」輕輕拂開她含咬的紅唇,他代她回答。

單靖揚沒察覺到的是,他父母與先他返回家裏的大哥發現他回來,連袂走出屋外,恰好將他親昵拂碰佳人柔唇的一幕盡收眼底。

無暇細究他的碰觸為何讓她心跳加速,藍澄心有些不服的回嘴,「至少你該先坦白回單家的事,讓我有心理準備,你這樣教我怎麼見你的爸媽?」

「喂,是『我們的爸媽』。」他低聲糾正。

她跺腳,「我知道,可是我沒見過他們,會怕。」

「沒什麼好怕,他們很好相處,對我挑的新娘也不會有意見,你不必擔心他們會刁難你。」爸媽隻擔怕他不結婚。「放輕鬆,別自己嚇自己。」

小臉仍舊愁苦兮兮。「你說的好容易,現在當老婆的是我又不是你。靖揚,我們先落跑,下次再來好不……」

話未說完,她所有惶亂的迭串絮語,霍地全消失在他倏然封印的雙唇裏。

她太緊張,不試著轉移她的注意力,等會直言要兩人先落跑的她說不定會自爆他們的假鳳虛凰關係。

趁著她驚愕間探入她小巧檀口,摟緊她萬分契合自己的嬌軀,他溫柔的吻她,細細吮嚐他記憶中未曾或忘的絕美甘甜。

無力反抗他突來的襲吻,她輕易軟化在他熾熱燙人的吻裏,不由自主的闔眼環抱他的腰,生澀本能的回應他。

這親密纏綿的一幕,教別墅門前的三名旁觀者先是一愣,唇角各自噙著逐漸上揚的弧度。

單博逸與妻子不覺得小倆口的行徑過於開放,反倒打從心底喜歡那個要靖揚帶她落跑的可愛媳婦。當大兒子說靖揚已經結婚,他們直當他在開玩笑,現在親眼目睹小倆口的恩愛,總算眼見為憑了。而對於能讓他們抱持獨身上義的兒子改變心意,自動跳入婚姻裏,這個媳婦他們怎麼可能不喜歡。

單擢安嘴邊的笑紋咧得比他父母深,長這麼大,這可是他第一次瞧見他們家的酷哥如此大膽的在屋外就忘情與佳人擁吻,若非真動心,他不認為這位君子酷哥會做戲做得這樣逼真,跟人家吻得難分難舍。

庭園中央,恍如吻了一世紀的兩人,終於喘息著分開彼此的唇舌相纏。

「怎麼……會這樣?」摟著懷中的嬌軟身子,單靖揚呼息紊亂的嘎啞呢噥,胸中翻湧著教自己震撼的浪濤。就在剛剛,他由再次令自己欲罷不能的親吻裏赫然驚覺,他似乎愛上懷裏的人兒!

愛上她?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對,怎麼會這樣,他莫名其妙吻她,她居然迷迷糊糊回應他……噢,藍澄心從沒有一刻感到這樣難為情,而他現在是在問她怎會回應他嗎?她哪裏曉得呀!

「都是你!明知吻我我會腿軟,又不說一聲就吻人家,討厭,人家站不住啦!」羞窘的想推開他,怎奈兩腳無力,她僅能紅著臉挫敗又無措的偎靠他,任他有力的環抱支撐她虛軟的身子。

尚未厘清胸口乍然翻騰的情潮是否當真是愛,聽到她傻氣嬌憨的埋怨,單靖揚忍不住揚唇而笑,輕憐的攔腰抱起她,帶著寵意取笑,「你呀,真遜。」

「是哦,就你這個色狼大情聖最厲害。」反射性摟住他的頸子,她微鼓小臉嬌嗔,她也不過和他吻過兩次,他要她這方麵多高竿?

「伶牙俐齒,你以為我是花花公子?是你我才吻好嗎?」

話落,四目凝睇,四周的—切彷佛全靜止在他最後—句話裏。

是她他才吻?他這句話有特別的含意嗎?為何他深邃迷人的瞳眸像有魔力般教人移不開眼。

而凝視著她,單靖揚心中再次滾動悸動的疑問,難道自己真的對她……

「咳、咳——」兩聲不大不小的幹擾聲陡然岔入兩人的無語對望。

轉過頭,藍澄心看見一對慈藹溫和的中年夫婦,以及單擢安,三人全笑咪咪的注視著他們這頭。

單擢安含帶曖昧的眼神眺向單靖揚,促狹的道:「很抱歉打攪你們小倆口的含情脈脈,不過你們在門外待得夠久了,我想還是先進屋裏再繼續吧。」

藍澄心不由倒抽口氣,這位斯文大哥言下之意是她和靖揚適才那一吻,全被看光了?天,那對站在他旁邊的夫婦莫非是靖揚的父母?!

隻覺環在她腰際的大掌像安撫她的不安似收緊力道,鎮靜如常的聲音在她耳畔徐徐落下——

「爸、媽,這位就是我的妻子,藍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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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靖揚很寶貝澄心?!」

顏築的臥房裏忽響起她揚高八度的嚷嚷,她剛接到單擢安的來電,聽他描述單靖揚帶他的老婆、她的高中同學回家的情形。

早在今天早上,她就由單擢安那兒得知靖揚和澄心結婚的驚人消息,她正佩服事情真被單大哥料中,靖揚真找澄心假結婚,孰料單大哥又爆料兩人結婚未必是假,因為靖揚言談間對澄心流露的憐惜護衛情懷,逼真如實,不似喬裝。

當時她好奇得直想衝到新郎酷哥那裏追問實情,怎奈單大哥說她一跑去八卦,萬一讓酷哥惱羞成怒,與新娘閃電離婚,他的賭局豈不白搭。

怕壞人好事,她也隻能強忍下好奇因子,答應今晚也不會跑去單家湊熱鬧,瞧看靖揚如何對待他以兩天的神速娶進門的老婆。夜幕已深降許久的此刻終於接到「目擊者」的電話,她的情緒激昂可見一斑。

「怎麼個寶貝法,單大哥要作實況報導呀!」未等電話裏傳來回話,她已像個戲迷催討情節發展。

單擢安莞爾—笑,據實相告,「澄心第—次跟我爸媽見麵,看得出她很緊張,靖揚或摟或攬,很貼心的安撫她,大手幾乎整晚都牽著她的小手,有他在,澄心明顯放鬆許多,跟我爸媽相處也不再那麼拘束。」

「你確定酷哥不是趁機吃我高中同學豆腐?」

「如果吃豆腐的人是那樣溫柔似水的話。」

「啐,靖揚不損人就謝天謝地了,哪來的溫柔似水。」天下紅雨看有沒有可能。

「是嗎?他幫澄心剝蝦殼。」他開始報導酷哥的溫柔事跡。

嘿!「怎麼我們一起吃飯他從沒幫我剝過?」

「他還幫澄心挑魚刺,一根都不放過。」溫柔事跡二,當時連他都看傻了。

嘩嘩!「他半根都沒替我挑過,那A差這麼多!」

單擢安嗬笑出聲,「那還用說,你又不是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