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容飛揚慌忙喝止,跟著蹣跚著後退兩步。
“飛揚,你怎麼了?”西門毓秀怔怔地收回手,眼中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
“你……你別誤會……”容飛揚喘著氣道,“我……我不是……我……我被司徒不二那廝……下了藥……如果現在接近你……我怕……我會傷了你……”
“藥?”西門毓秀恍然,“是媚藥吧?”
“……是……我怕……我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所、所以……”容飛揚勉力解釋。
“所以你就用簪子紮了自己的肩?”西門毓秀的眸中漸漸漾起一層薄霧。
“這樣……比較容易保……保持清醒……”
“那麼,需要我幫忙嗎?”西門毓秀忽地莞爾一笑,唇角勾起一線柔柔的笑意。
“你……你……”容飛揚愣愣地望著笑得極其溫柔的戀人,傻傻地說不出話。
“這種時候還是不要保持清醒的好。”西門毓秀微微一笑,主動上前攬住自己年輕的戀人,小心地避開他的傷口,拉下他的頭,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對方張得大大的嘴巴,呢喃著道,“就算傷了……也沒關係……”
容飛揚渾身一震——貼在耳邊的細語、挑逗地伸進自己口腔內攪動的舌頭——這一切令他壓抑良久的欲火完全爆發,再也無法自控。
“抱歉……”用充滿著情欲的喑啞聲音模糊地吐出兩個字,容飛揚猛然將西門毓秀推倒在地,狂亂地撕扯著他的衣物,啃噬般地親吻著身下激烈地回應著自己的愛人。兩具結實火熱的赤裸軀體交纏在一起,心急火燎、連潤滑也來不及做就直接進入的激痛令西門毓秀繃緊了身體,隨著體內猛烈的撞擊,漸漸發出難以抑製的呻吟,跟著容飛揚一起卷入了一場感官的饗宴之中……
西門毓秀再度醒來的時候已是半夜子時。
躺在柔軟的床上,穿著新換上的幹淨的中衣中褲,窗外傳來風吹竹葉的沙沙之聲,身邊則是一臉擔憂地望著自己的戀人。
“你終於醒了。”容飛揚長長地吐了口氣,輕輕撫摸著西門毓秀額上散落的一綹黑發,關切地問,“毓秀,你沒事吧?我剛才對你……”他支支吾吾地道,“太粗暴了……”
“……我沒事……”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有點兒沙啞,就著戀人殷勤地遞過來的茶杯喝了幾口水,舒服地靠坐在戀人的腿上,西門毓秀帶著些微的慵懶問,“飛揚,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個嘛……我今天算是上了司徒不二那個混蛋的大當……”容飛揚凝了凝神,把尋芳閣內發生的事巨細靡遺地統統告訴了西門毓秀。
“……沒想到南宮姑娘她……”聽完容飛揚的敘述,靜默半晌後,西門毓秀方歎息一聲。
“哼,”想起南宮菁的心機,容飛揚不屑地冷哼道,“我看她這回總該徹底死心了。若不是我當時被她扯住沒辦法拔劍,又怎麼會去借她的簪子?不過,”他得意洋洋地道,“她看見我刺下去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我就趁此機會拚命地逃了出來,這才沒讓她得逞。”
——說得自己好象有多偉大似的,聽起來倒象是差點遭到色狼強暴的纖纖弱女。
西門毓秀苦笑著轉開了話題:“飛揚,你的傷……”
“不礙事,”容飛揚忙道,“隻是皮肉之傷罷了。倒是方才,我……”他瞥了瞥西門毓秀,小心翼翼地問,“你現在還痛不痛?”
“……沒、沒什麼。”知道他問的是哪裏,西門毓秀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咳……我沒事。”
“這都是那個混蛋害的!!”容飛揚恨恨地道,“故意設了這麼個陷阱讓我跳……”說至此,驟然省起,“他方才跑到家裏來想對你做什麼?”
“他……”西門毓秀將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說給了容飛揚聽,直把容大少氣得差點兒沒跳起來。
“***!!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竟、竟竟竟敢打你的主意!!!我非得去宰了他不可!!!!”
“隻怕他已經不在寶月樓了。”西門毓秀神情凝重,“方才我跟他過招時,他已經猜出了我的身份。”
“他知道了?”容飛揚吃了一驚,繼而一想,“知道了也好,看他還敢不敢打你的主意!”
“我覺得他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憶及司徒不二遁走前留下的怨毒目光,西門毓秀微微蹙眉。
“嗯。這個人陰險狡詐,又高傲自負,這次吃了這麼個虧,是絕對不肯善罷甘休的。”容飛揚沉吟,“他這一次失敗,它日必會卷土重來。”
——戰爭才剛剛開始。
兩人對視一眼,心意相通,不約而同握緊了彼此的手。
“是啊,”西門毓秀喃喃道,“但不知小諾那兒究竟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