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著?”
“不幹你的事。”蜀弓堇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
小喬扁了扁粉色的唇,對他的漠然視若無睹,一屁股地坐在他的身旁,一雙品亮的水眸子直睇著他。
“有事嗎?”蜀弓堇不耐地問道。
“沒事就不能待在這裏嗎?”
她偏著粉臉瞅著他,明知道他不愛她太過接近他,她偏是與他杠上了。
“我很忙,有很多事情要忙,能不能請你不要打擾我,哪裏有洞哪裏窩,不要煩我!”他不耐地吼著,語氣也跟著不好。
可惡,難道她的眼睛隻是用來裝飾的嗎?一點都沒發現,他的臉色已經夠冷了嗎?難道就不能給他一點獨處的時問,讓他可以好好地消化剛得到的最新情報?
難不成真要逼得他發火,她才會好受一點?
“發生什麼事了嗎?”瞧他動怒了,她不禁有點訝異。
怪了,是天塌下來了,還是江水淹沒大地了?她從沒見過他動怒的模樣,沒想到他亦是個有脾氣的人……也對,因為他根本就不是她原來的夫君,當然性子會有所不同。
不過,說他不是,她卻又找不到可以證明他不是的證據,畢竟他在戰場上的運籌帷幄,就跟她相公一模一樣,不管是哪一方麵,他幾乎是和他一樣的,可直覺上,她卻覺得他有所不同。
“我好得很,隻是想要安靜一下。”他猛地拍了下案桌,神色妖詭得教人不寒而栗。
“是因為方才那個人?”她挑高秀眉,儼若不把他的怒氣放在眼裏。“倘若我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是劉玄德麾下的臥龍,是不?我在很久以前曾經遠遠地見過他一次,不過湊近一看,倒沒想到他竟是如此地俊美。”而且感覺上和他有幾分相似。
這個他,指的當然是她身旁的這個他。
“你欣賞他?”蜀弓堇驀地冷聲問道。
“呃?你在胡說什麼?”她側首瞪視著他,不解他怎會突地冒出這句話。“難道我不能欣賞他的足智多謀嗎?況且子敬也說過了,這會兒能夠擊潰曹軍,臥龍功不可沒。”
真是怪了,難不成她這麼說也不成?該不會他是把她當成是他的妻子看待?哼.他不過是個冒充的左督軍罷了。
“你現下是想要逃離我的身邊,好投進他的懷抱裏嗎?”他眯起妖詭的黑眸,猿臂一探,隨即把她拽進懷裏,猝不及防地將她
“住手!”
小喬仿若是驚弓之鳥,瞪大了向來慵懶柔媚的水眸子.纖細的雙臂不斷地推拒著蜀弓堇,心口狂跳得像是怏要蹦出體外似的。
他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突地接近她?
血液仿佛在刹那問逆流,快速地衝向她的腦門,燒紅了她粉嫩的臉龐,身子更因為他肆無忌憚的接觸而忘我狂顫。
“身為我妻子的你,到底有什麼權利要我停止?”他惱怒地暴喝。
既然她是他的妻子,他便不允許她在他的麵前提起倥茗的事!
該死,她拂逆他的作法和心澄一模一樣,隻懂得違抗他,隻懂得譏諷他,然後在他的麵前把倥茗捧得高高的;而相對之下,他反倒成了個一無是處的廢人一般。
他所做的努力沒有人看得見,他們看見的全都是倥茗那個愣小子的豐功偉業,而他到底是什麼?他算是什麼?
他決定了,這裏不過是他的世界、他的夢,即使要顛覆這個時代,他也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一個時代裏隻有一位天才。
“你這個混帳,你根本不是我的夫君,你憑什麼碰我!”小喬羞惱地吼著。
可惡,即使是她的夫君,也未曾這樣子對待過她,他怎麼能碰她?
他、他、他……他的手怎麼可以放在那種地方,怎麼可以胡亂的碰觸她?
“倘若我不是你的夫君,誰該是你的夫君?”他不禁冷笑了一聲,迷人的唇勾起邪氣的笑,輕拂過她粉嫩的頰。“小喬,咱們都已經結縭十年了,難道你壓根兒還不能適應這般的溫存?”
“溫存?”她咽了咽口水,雙眼瞄向他靠在她渾圓上頭的大手。“你這個混帳總算是露出馬腳了,是不?”
盡管羞赧得無臉見人,但她偏是倔氣得鼓起舌同他理論。
“露出馬腳?”他驀地一愣,被怒氣所支撐的欲念霎時煙消雲散。
該死,都怪倥茗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他的麵前,讓他一時氣昏了頭,險些就做了不該做的事。
“你不是我的夫君,結縭十年來,我的夫君根本就不曾碰過我,哪裏能夠適應你……”她戛然停止了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反倒是有點支吾其詞地道:“我怎麼可能會……適應。”
哼,全都是因為他,她才不得不這麼丟臉地說出這種話。
蜀弓堇微挑起眉,儼然不信她所說的話;她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一對夫妻結縭十年卻沒有同床。原本的周公瑾該不會是在某方麵有問題吧?要不然,就是她在撒謊。
他和心澄結婚也已經有十年了,雖不敢說兩人的感情世界十分完美,可至少在床上的配合度卻極為和諧……沒有一個男人會不碰一個名為妻子的女人,盡管沒有愛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