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這活聽起來,她說謊的機率較高。
畢竟她對他的身份早已經起疑了,說些無關緊要的三言兩語試探他,倒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而對於她的疲勞轟炸,他已經疲於應對了,或許他該換個方法,讓這個古代女人能夠甘願臣服在他的身下。
“我現下便是打算要讓你慢慢地適應……”他笑得極為迷人,然而在她身上狂烈擄掠的雙手卻是活地放縱。
“你……”眼看著他已經把她的衣襟拉開了,粉色的肚兜已然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住手!你這個混帳,我要叫人了!”
不成,她的清白怎麼能讓他給占了?盡管她守著有名無實的生活過了十年,但她既已嫁作他婦,她這一輩子就得守著婦道。怎麼可以讓夫君以外的人碰觸了她的身軀?盡管他看起來就像是他的夫君。
“如果你不在意有人在旁觀看的話,我也不在乎。”指尖上頭的神經在觸及她粉嫩得仿若可以擰出水來的肌膚之後,不斷地傳導回攝人的欲念,尤其她的粉頰似火,燒得教人難以遏抑狂若浪濤的欲念。
埋在公事中,他到底有多久不曾碰過心澄了呢?
似乎數不清了,畢竟他也不是色字當頭之輩,可現下的他,卻十分地渴望……他突地發覺,她和心澄真是頗為相像,盡管臉蛋不像,但除了臉蛋之外,其餘的相似度,簡直是百分之百,而這樣曼妙的誘人軀體,更是令他陷入難以自拔的狂情灼念之中。
“你……”她張口結舌,沒想到他竟敢如此地大膽……
“你應該不介意我的渴求,是不?”他的吻落在她如羊脂白玉般的頸項,如此張狂而迫切的需要,性感而慵懶的聲調轉而深沉而暗啞。“小喬?”
“倘若你敢這樣對我的話,我就殺了你!”
當她感覺到溫熱的氣息竄進她的裙裏,她不禁放聲吼著,粉頰上的紅暈來自於她的羞澀和憤恨。
她的眼梭巡著營帳裏的每一個角落,然而卻找不到一樣可以讓她殺了他的武器。事實上,她倘若真是要殺了他,她也不一定做得到,畢竟她是如此深愛著他,打從第一眼見到他時……
不對,他不是他!
“你想殺我?”他低啞地笑著,溫熱卻又帶著一絲渴求的氣息在她的頸項間銷魂掠過。“小喬?你能嗎?”
據說,古代的女人個個都挺不錯的,在凡事都得靠自己的年代裏,氣力更甚現代女子,說不定她們都身懷絕技,要是一個不小心的話,也許他就得準備死在這個案桌上頭。
不過,那又何妨?
橫豎這裏不過是個夢,盡管死了又如何?頂多是把他打回原形罷了,說不定他還可以因而回到現代。倘若真是死了……哼,早在二十一世紀的車禍裏,他就該死了,不是嗎?
倘若橫豎都得死,他還比較願意當個風流鬼。
否則豈不是可惜了他這一趟奇異之旅?
“你不要逼我!”她使勁的掙紮著,卻無法在兩人之間掙出一點空間。
他怎麼可以如此無恥地用這副軀體靠近她?不管她怎麼看.都覺得他根本就是他……
不要誘惑她、不要挑逗她,她禁不起這般攝魂的蠱惑,怎幺禁得起呢?她曾經是這般的渴望他,希冀他能夠再多靠近她一些,這個微薄的願望在此時就怏要完成了,要她如何能把他往外推?
“我在逼你?”他抬起染上氤氳霧氣的黑眸凝睇著她。“到底是誰在逼誰呢?小喬你說,到底是誰在逼誰?”
如此惑人的軀體在他的眼前恣意地扭擺出揪魂的姿態,要他如何抗拒?要說是他逼她,倒不如說是她逼他,是她用她的美麗挑誘起他的情難自禁,豈能怪他硬是想要一嚐銷魂味?”
“你……”她囁嚅著說不出話。
他怎能讓這一張臉笑得如此勾瑰?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他怎麼可以在此時此刻,在大白天裏對她做出如此不合禮俗的舉動?要是有人突然走進營帳裏的話,她豈不是無臉見人了?她該要趕緊將他推開,可……
要她如何推得開他?
她是如此愛他,他卻從不看她一眼,將她迎娶過門之後,便不曾睬她。十年了,女人能夠有多少個十年?可即使再痛苦,她也離不開他,甚至不打算離開他,盡管隻能待在他的身邊,偶爾看看他,她亦心滿意足了。然而眼前的這一個人,她卻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她已然分不清楚了。
畢竟他從未這樣同她說過話,從未在她的麵前表現出各種情緒;她希望他是他,希望他不過是因為受了一點傷之後便性子大變,希望不過是兩年多未見而他改了性子,她寧可如此相信著
實際上,她是多麼冀望著他的擁抱,她所想擁有的不過是他的擁抱,不過是一鬥室的溫暖罷了。
“公瑾……”她近乎嗚咽似地低喃著,雙手攀上他的肩,任由他指尖上的火把將她徹底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