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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天雄。
鼎盛安保公司董事。
他是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穿著一雙黑色的皮靴,一身簡單的裝著沒有半點成功人士該有的樣子。
反而,渾身上下都有一股肅殺的氣息。
預感,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
但,卻能真正的感受到。
打個比方。
今天,某某的右眼皮跳了兩下,一般人都會下意識的想到,右眼跳災,從而產生不好的預感。
現在的聶天雄就是這般。
雖然沒有那麼玄乎,但作為修行者,感官比普通人強,能細微的感受到一些常人所不能感受的東西,也屬正常。
更重要的一點便是,他曾經上過戰場。
對那種硝煙,殺戮的氣息非常敏感,望著福利院的門口,心中不安的感覺變的愈發強烈。
仿佛,有一尊遠古凶獸即將從中走出來。
“聶董事,你怎麼了?”
這時,一旁的儒雅四眼男見他眉頭緊皺,疑惑道。
這人名叫李天行,是這次行動的主要負責人之一,他雖然沒有在鼎盛安保公司任職,但卻是一位貨真價實的二重天修行者,與聶天的修為相當。
聶天雄看了一眼這個表裏不一的家夥,搖了搖頭,“沒事,可能是我想多了。”
李天行推了推眼睛,嗬嗬一笑:“真不知道會長是怎麼想的,帶這麼多人不說,竟還讓我們兩人親自前來,難道此人有三頭六臂不成?”
“我有一種感覺,這次行動,可能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順利。”聶天雄語氣嚴肅,那種對危險的預感是在無數個生死瞬間磨煉出來的,絕對不會有錯。
“聶董事,你太敏感了。”
李天行轉動著修長的五指,輕聲道:“這次的目的,可不單單是為了給朱明鬆報仇,更是為了讓本土人士記住,鼎盛雖然隱了,但不代表不如從前了,我想,這才是會長如此安排的原因吧。”
“話雖如此,但獅子撲兔,亦用全力,這句話,這些年我都沒敢忘。”
回想起以往的一幕幕,就好像是在昨天。
可,從他踏上這條路開始,一切都回不去了,不是嗎?
就好比現在,哪怕心中有再多不安,但還有退路可言嗎?
李天行顯然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他五指突然握緊,臉色猙獰道:“挑釁鼎盛,待會一把捏死他。”
秋風再起。
天空,突然變得昏沉沉的,電閃雷鳴,大雨將至。
聶天雄眼珠下移,方才那片枯葉,已經不知何時,斷成兩節。
就在這個時候,福利院的大門處率先走出一道身子,是那個尖嘴猴腮的男子。
他嘿嘿一笑,連忙跑到前方的聶天雄和李天行兩人,卑躬屈膝道:“聶董事,李先生,殺朱高層的那個人出來領死了。”
李天行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要他麼你說?勞資又不瞎。
帝世天從後麵踏步而出,在他的後麵跟著雷狂還有傲寒幾人。
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此時此景,甚好。”
雷狂點頭,笑而不語。
此刻,傲寒幾人根本就沒心思去聽帝世天說了什麼,隻覺得心髒跳動劇烈,被眼前的一幕狠狠衝擊到了。
將近一千人的陣仗,而且個個訓練有素,可不是周家家仆那種貨色可以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