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寒偷偷看了帝世天一眼,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
你能打一百,能打兩百,能打一千嗎?!
“大塊頭,讓你家先生道個歉認個錯吧,事情說不定還有回轉餘地,現在可不是逞強的時候。”傲寒拉著雷狂小聲問道,修行者,麵對這種場麵也無非隻有兩種結果吧?
要麼被打死,要麼被累死!
至於千人敵,恐怕隻有人榜前列甚至地榜上的那些天才能夠做到吧。
雷狂對她禮貌一笑,然後一雙虎目落在了下方的聶天雄身上,開腔道:“北海城,要變天了。”
聶天雄瞬間全身繃緊,這種目光,就像是一頭老虎在盯著自己的獵物般,讓人不寒而栗。
“你這種人,不該出現在這裏。”
一句話落下。
讓全場的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其他人,都不明白雷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聶天雄本人怎麼可能不知道?
“嗬嗬,你小子就是帝世天吧?你殺我鼎盛高層,現在竟說我們不該出現在這裏?什麼意思,隻準你殺人,不準我們放火?”
李天行陰沉著臉,顯然將雷狂當成了帝世天,這幾個家夥從出來到現在,竟沒有正眼看他一下,這讓他自傲的心備受打擊。
雷狂:……
“我跟你講話了?插什麼嘴?”
一旁的男子想要解釋什麼,卻被李天行一把推到在地。
“好小子,這麼多年,敢用這個語氣跟我李天行說話的,你是第一個,不把你的腦袋割下來,實在難解心頭之恨。”
說著,李天行手中翻出一把短刀,寒光一閃,就準備對雷狂動手。
人心隔肚皮,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看起來這般儒雅的外表之下,沒想到隱藏著如此心狠手辣的一麵。
可,就在這個時候,聶天雄突然伸手攔住了他。
“你什麼意思?”李天行臉色一沉,對聶天雄的舉動很是不滿。
“我想跟他說兩句話。”聶天雄退後一步,認真道。
雖然他已經退出那個地方多年,但心始終是熱的,如果不是因為實屬無奈……今天的見麵,恐怕就不會是這般針鋒相對了。
當年,還在少年時。
那麵旗幟下,發過的誓,他這輩子都不敢忘記過。
“好,我給你個麵子。”李天行猶豫了一下,最終將短刀收了起來,同為鼎盛辦事,再加上聶天雄的地位和修為都不弱他,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
“方才你問我一個問題,現在我回答你。”
聶天雄盯著雷狂,然後猛得拉開自己的領口,他的整個前胸都已經塌陷了進去,皮膚皺成一團,模糊不清。
“當年,我身負重傷,縱使心中有一萬個不願,也不得不退了出來。
我家裏窮,父親死的早,隻有一個老母親守著一間老房子過日子。
可,當我帶著這一身被我視為榮譽的傷痕回到家中的時候,卻發現房子已經被拆遷的強製收走了,家中老母親流落街頭,落下滿身病根。
最後,是鼎盛的總董事幫了我,這,就是我今天站在這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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