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1 / 2)

「天鐸……」

「呃?」他站起身正要往外走,她叫住了他。

「你之所以留在義大利是不是為了討回伯母留給你的遺物?」

他微愣,「你怎麼知道遺物的事?是不是北城告訴你的?」其實不用問他也知道答案。

這個孟北城,忘了交代他守口如瓶,他老兄竟然到處嚷嚷。

「前天北城來找你,我和他聊了幾句,他說溜了嘴。」

沈天鐸隻道:「這是我的私事,外人莫管。」

她的心被紮了一下,原來不論她多麼努力的在工作上力求表現,他還是把她當作外人看待。

台北

豔陽高照。

「好熱,真不是人過的。」走在敦化南路上的白嬌蘭忍不住抱怨著。

「一會兒就有冷氣可吹了,忍著點。」

看了一眼手裏一樣大包小包的段研菲,白嬌蘭佩服道:「是不是因為你是夏天出生的所以才不怕熱?」

她莞爾一笑。「什麼怪理論,我也是人,你的感覺也是我的感覺,太陽公公沒少照我一分。」

「可沒聽你喊熱啊!」她的汗水早已濕透衣服。

「喊也沒用啊!太陽不會因此大發慈悲。」不如省點力氣。

「要不是那輛爛朋馳,咱們也不用在烈日下行走。說也奇怪,好好的一輛名車怎會這麼容易拋錨?」

「它想拋錨就拋錨羅,還有啥理由?」如果連車子拋錨的事也要煩惱,她段研菲早被煩惱給淹沒。

「八成有人動了手腳。」

「誰會這麼無聊?」猜測總得有憑有據。

「孟北城啊!」

「孟北城?」段研菲失笑。「他不是那麼無聊的人。」她寧願相信他是個君子。

「我倒覺得這次車子拋錨的事警告意味濃厚,是孟北城試圖逼你交出經營權的手段。」

「他不會這麼低級。」她始終不願把人想得太惡毒。

「人不可貌相,他的外貌是不低級,可是人格低級,低級得不像話。」白嬌蘭有仇似的破口大罵。

走著走著,終於走回誼闊集團的辦公大樓,玻璃帷幕在陽光下展現出逼人目光的磅礡氣勢。

總機接待處兩位甜美的小姐見她倆走進一樓大廳立即站起身,臉上漾著笑。

「大小姐。」

她們趨向前,準備接過段研菲手上的提袋。

「不用麻煩了,你們忙你們的,東西不重。」貴為段誼闊的獨生女,她並沒有一絲富家小姐的驕氣,這在上流社會是個異數。

走進電梯,直達三十樓。

「孟北城下午會來,你要見他嗎?」白嬌蘭問道。

「見啊!為什麼不見?」

「都什麼時代了,為什麼男人看我們女人還是這麼沙豬?」表現得再完美還是會受到質疑的目光。

「人性吧!誰知道?男人總是這樣,縱使現在女強人滿街跑,還是有人會不服氣。」

「你準備如何同他談?需不需要我扮黑臉?」基本上白嬌蘭萬分希望能在現場,破口大罵幾句她也高興。

「談什麼內容我現在還沒個底,他想談什麼就談什麼,我是生冷不忌的。」

「那我呢?要不要在場?」

段研菲看了一眼白嬌蘭期待的眼神。「想在場就在場吧!我明白不給你機會罵罵孟北城,你心裏不會痛快的。」

「是想狠狠罵他幾句,不過我會見機行事。」

到了三十樓,電梯門一開,秘書楊素芬匆匆跑來。

「大小姐,孟先生在會議室等你一會兒了。」

「不是說好下午才來的嗎?高興提早來就提早來,他以為這裏是他的地盤啊!」

白嬌蘭放下手中提袋,雙手叉腰吼道。

「他大概認為這裏遲早會是他的吧!」無所謂,現在談和下午談沒什麼差別。

「那也不能這麼欺侮人啊,他以為你閑閑沒事可做,隨時等著迎接他啊?」

段研菲正要說什麼,電梯門正巧打開,來者喚了聲:「研菲。」

她回眸,微愣。「先覺?」

一旁的白嬌蘭更是吃驚的張大了嘴。

不會吧!在此生死存亡之際,一顆浪漫多情的心足以擾亂任何談判專家的理智。

果然。

「嬌蘭,孟北城交給你全權處理,你想踢、想罵、想扁,都由你決定。」

「嗄?我最不擅長談判了,你把誼闊的前途交給我有沒有搞錯啊?」白嬌蘭慌亂地看向素來整潔幹淨又十分出色的王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