誼闊集團辦公大樓
「明天孟北城就要回來了,你會和他談權責劃分的問題嗎?」白嬌蘭有些擔心,新老板、新氣象,她不但不興奮,反而很不安。
「不會,我隻管等著分紅。」段研菲說得輕鬆。
「萬一經營不善,紅利連一毛錢也沒有可怎麼辦?」
段研菲抿了抿嘴,樂觀地道:「公司經營團隊堅強,連我這個學物理的商業白癡都能暫代董事長了,孟北城隻要不出大錯,自作聰明更改經營策略,今年公司要賺錢不難。」要賠錢也不容易。
「你是公司董監事,不能放著不管。」白嬌蘭怕極了飯碗不保,又不能明說。
「天無二日,雙日爭輝對公司並不好。」
內線電話這時響起,段研菲拿起話筒按了個鈕。
「喂,我是段研菲,請說。」
「段研菲,我要你把孟北城攆走,如果你做不到,我隻有選擇玉石俱焚。」沒等她回應即收了線。
「誰啊?沒說話嗎?」白嬌蘭問。
「有人要我將孟北城拉下誼闊董事長的位置。」一點也不好笑,她若有這麼大的本事當初就不會讓人擺一道了。
「報警吧!至少先備個案,要是有個什麼萬一也好辦些。」
她搖搖頭,不主張報警,警方能有什麼積極的作為?了不起加派警力在她住的地方巡邏,簽個到,這些她花錢請保鏢一樣做得到。
「我下午請假,公司的事你替我留意些。」段研菲拿起手提包就要走。
「研菲,你上哪兒去?」
「隨便走走,過了今天,我就是無業遊民了,得想想未來該怎麼走。」
「我也好不到哪兒去。」
「不會,孟北城用得上你,他需要你提供協助,以便更了解這家公司。」
「很不習慣,誼闊三十多年來都是段家人的天下,沒想到會變成今天這個局麵。」感性的白嬌蘭忍不住要哭了。
「沒什麼不好,我沒有我爸的能力,真的不適合在商場上打滾,換個經營者,對誼闊也是好事。」
雖然股東大會早已開完,但遲至今日才真正有些感觸,明天正主兒就要回來了,她覺得自己最對不起的人是一手創辦誼闊的父親。
她太年輕了,大股東對她有疑慮,自然不支持她,再加上有心人在後頭搞鬼,她也莫可奈何。
走在大街上,段研菲有著很深的孤獨感。
不久她敏感的覺得有人跟蹤她,便轉身瞪向來人。
「大白天的,你跟著我想幹嘛?」最好別惹她,她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你看起來很需要人保護。」
他猜對了,現在是撒旦和吸血鬼都想找她的麻煩。
「你跟蹤我多久了?」
「從你走出誼闊大樓開始。」沈天鐸故意讓她發現他,他太想念她了,非得見一麵才能滿足心中的相思之情。
她笑了笑,意外地,沒有一絲慍怒。「你說你想保護我,是不是真的?」
「隻要你一句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他肯定地道。
段研菲考慮了一會兒。「我有了麻煩事。」
「你可以告訴我。」
於是,她便將自己接到威脅電話的事告訴他。
沈天鐸皺下眉頭,沉吟了一會兒。「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一想到你這幾天可能處在險境裏,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她摸了摸手臂,沒有雞皮疙瘩。
「雖然很肉麻,不過很中聽。」
他抓住她的手腕,往回走。
「你拉著我上哪兒去啊?」
「你認為你住的地方還安全嗎?」沈天鐸因為擔心而略微提高音量。
「住你那裏更不安全。」她咕噥。
「什麼?」他裝作聽不清楚。
「沒什麼。」
在她無助時有個人願意照顧她,她也不反對啦!
第三次走進他位於東區的高級住宅,這回可是清醒的進來。
「笑什麼?」他問。
「不知道少了酒精的作用,貴府在我眼裏會是什麼模樣?」她有點調皮的道。
言「要你公平的說句好話並不容易。」沈天鐸感慨地道,自己變成了亟需女友認同的小夥子。
情房子很大,裝潢得很典雅,牆上掛著幾幅出於名家手筆的油畫。
小「不是我設計的,之前那位主人在這房子裏花了不少心思,因為缺錢,便宜賣給了我。」
說「車行真有這麼賺錢嗎?改明兒個我也來投資個車行玩玩。」也許能掙點養老金。
獨左麵牆是座落地窗,她走近窗前,往下俯瞰。
家「你喜歡高?」她問。
他點頭。「高可以避世。」
「你不喜歡太接近紅塵?」她又問。
「不太喜歡。」沈天鐸老實的答。
「心靈上的嗎?」她太好奇了。
「是的,是心靈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