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秒後電話鈴聲又響起。
她拿起話筒。「本人不在家,要留話請按1,要留言請按2,要掛斷請按3。」
「我知道你在家。」
她一愣,微笑道:「你也來湊熱鬧啊?」
「也?有很多人打電話給你嗎?」
「是的,各路人馬。」她直言。
「都是些什麼人?」沈天鐸好奇地問。
「有恐怖份子,有善良天使,有後悔男子,還有吃軟飯的。」
他知道她意有所指的罵他吃軟飯,可他不以為忤,如果追求女孩太平淡、太單調,豈不無聊?
「我對恐怖份子和後悔男有興趣,可以聊聊他們嗎?」
她故意打了個大嗬欠。「我想睡了。」
「十點不到,你哪來的睡意?」他取笑她。
「昨晚沒睡好,今天又忙了一天,真的很累,眼皮快撐不開了。」
「好吧,今晚饒了你。」
「謝謝。」
「晚安!」拿她沒轍的沈天鐸隻得掛上電話。
奇怪,他怎會知道她家的電話?她狐疑地盯著白色電話,她的基本資料上網即可查詢嗎?
孟北城出院了,又能跑又能跳了。
「小心點,不是出院就天下太平,你的傷挺重的,痊愈後也要好好保養。」沈天鐸提醒道。
「他會聽話才怪呢!禁欲這麼久,恐怕今晚就會去找樂子開心開心。」葉雨蒙露骨地道。
「葉先生太看得起我了。」孟北城不好意思的傻笑,搔了搔頭,臉一陣紅。
「若真要紓解,記得別太狂野,身子才恢複,激烈的性愛要當心。」沈天鐸專業的說著。
「哎呀,如果不能激烈的做,不如不做。」葉雨蒙像個沒事人似的在一旁打趣。
這時,張翠婉推門探進半個頭,漾著笑意道:「你們在聊什麼?」
「我們聊的話題女士不宜。」葉雨蒙搶白道。
「喔——是限製級的話題羅?」她幹脆加入他們。
「你這一進來,咱們肯定什麼也別想聊了。」孟北城拿起簡單行李往外走。
「老板,我先回去了。」
「有事打我行動。」沈天鐸頷首。
「我壞了你們的興致?」她假意自責地道。
「沒有,我們正要散會。」
葉雨蒙搭著好友的肩頭,「難得見上一麵,咱們哥倆喝一杯去。」
「我能參加嗎?」張翠婉接著問。
「你下午排了盲腸炎的刀,隻剩一個鍾頭養神,改天有機會再讓你參加。」沈天鐸道。
「我可以請子祥替我……」
「這樣不好,子祥十二點才結束胰髒腫瘤的手術,他得休息休息。」
「明仁也可以替我,盲腸炎是小刀,明仁動過三次,他一定能勝任。」
「明仁的太太下午二點排了剖腹產,他向我請了陪產假,不可能替你的班。」
她仍不死心。「宏文呢?宏文有空……」
「翠婉!」他打斷她,「我和雨蒙有私人的事要商量,不方便外人在場。」
「我不是外人。」她堆上笑。
「在某一方麵,你是外人。」為了讓她死心,他隻得這麼明講,他已經夠煩了,處理張翠婉的情愫他必須用非常手段。
她無語,抿了抿嘴。「我是外人?」
「不要鑽牛角尖。盲腸炎雖是小手術也不能掉以輕心,有少部分病人因為並發症的關係很容易發生意料之外的事故,下午的這個病人是糖尿病患者,病情不是很穩定,這就是我剛剛所舉的典型例子,所以才排你主刀,你必須全神貫注,不能分神。」沈天鐸轉換話題勸道。
張翠婉沉默下來,心裏悲傷極了。
走出醫院大門,葉雨蒙探問:「你和翠婉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
「能有什麼事?」沈天鐸好笑的回答。
「你不讓她跟咱們一塊兒吃飯,她好像快要哭了。」
「你有更好的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