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就讓她來。」反正事不關己,他可以隨便說說。
沈天鐸嗤笑一聲。「少說不負責任的話。」
「我是很認真的。」
「好了,不談這個,翠婉現在還不是我的問題。」
兩人走到醫院附近的法式料理餐館,不約而同點了店裏的招牌餐。
「你現在碰上什麼麻煩事了?」
「我很矛盾,不知道該用什麼法子拿回翡翠玉鐲。」喝了一口餐前酒,沈天鐸顯得很無奈。
「聽北城說你已經順利打入誼闊集團了不是嗎?當可高枕無憂,不怕段家大小姐不依你的條件做。」
他苦惱一笑,朝葉雨蒙舉起酒杯道:「你看這酒的顏色,本來我是滴酒不沾的,但這酒味、酒香、酒色實在太誘人了,想不沾也難。」
葉雨蒙愣了下,旋即恍然大悟。
「你……段家小姐誘惑了你?」
他不承認也不否認,畢竟要在好友麵前承認自己陷入情障,在心理上他還沒準備好。
「這事一時也說不清。」
「別告訴我你不會追求女人,討女人歡心。」
「研菲不是一般女人。」他搖搖頭。
「女人就是女人,心態上差不多是一樣的,不過你想利用誼闊的經營權逼她就範,確實不容易得到她的芳心,得花點心思。」
「她並不知道我是誰。」這才是最麻煩的地方。
「你沒和人家近距離接觸就喜歡上人家了?」未免太柏拉圖了吧!
「怎麼可能。」
「是嘛!我不信你可以談不食人間煙火的柏拉圖式愛情,又不是昀放。」
「什麼話!我又不是色情狂。」
「奇怪了,沈天鐸也是鼎鼎有名的一號人物,她怎會不知道你是誰?」
「我從未接受過台灣媒體的采訪,她不認識我很正常,她連我的名字是啥都不知道。」
「這也太誇張了吧?對了,你說你不知道要如何討回翡翠玉鐲?」
「沒錯,所以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的意見很簡單,說實話!」打迷糊仗沒意思。
「她已經夠討厭我了,我怕雪上加霜。」原先他本想等她對他產生情愫後再招認錯誤,但問題在於她對他愈來愈冷淡,再這樣下去,永遠不會有他期待的奇跡降臨。
「你怎麼了?妄自菲薄十分不適合你。行行好,有點信心好嗎?女人很少不對你產生興趣的。」
「她偏偏屬於另一群裏的稀有動物。」也許有點主觀,但段研菲確實是這樣。
「北城的槍傷和她有沒有關係?」
沈天鐸頓了下,很肯定的說:「我不會做那樣的懷疑。」
「槍擊事件之後,警方可有進一步的線索?」
「沒有,看來凶手很狡猾,他若是一直藏在暗處不再有進一步的行動,這件案子要破恐怕不容易。」
「是啊,算北城倒黴。」
「我會補償他。」加薪是最實際的。
「你看他行不行啊?」
「什麼行不行?」
「經營能力啊,誼闊不會讓他給玩垮吧?」
「不會,一年半載內不會有問題。」他也這樣說服自己。
葉雨蒙點點頭,吃著餐中的高檔牛肉,滿意地道:「不錯,這家店的廚師真有兩把刷子。」
「翠婉是幕後老板。」他淡然地道。
「怎麼?你付給她的薪水不夠她用啊?不然為什麼有這個心思經營副業?」
「她就是這樣,很沒安全感。」
「不如你給她安全感嘛!」葉雨蒙開玩笑地道。
「我對她沒興趣,不來電。」
「都什麼時代了,隻對一個女人情有獨鍾可是難如登天啊!」
「你是還沒碰對人才會這麼說。」
喜歡一個人,心裏不會有其他雜質,他是這樣的,隻是不知道段研菲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