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3)

戲其實還沒結束——

“你這混帳,給我滾!”一個花瓶自震雷院主房內咻的一聲飛出,砸中一旁的廊柱。

“你這個不可理喻的人!”這次飛出來的是一個枕頭。

“總好過你這禽獸!”一本書被迫降落在走廊上。

“禽獸?你這無趣的家夥!”

隔了一會兒,一件長衫被丟山房外,“那你走啊,你去找別人啊!”

房內,楚烈雙日赤紅地瞪著氣得目皆盡裂的司徒竺琉,“真是搞不懂你!”他的濃眉糾成了一團,“又不是要你的命,你配合一下會怎麼樣?真是太自私了!”

“那你為什麼不配合我?你才是自私!”司徒竺琉也用力吼回去,“我才不是你那些男寵,你要的話就去找他們啊!”“你!”楚烈聞言為之氣結。

給他幾分顏色,這個司徒竺琉就開起染坊來了,很好,他也不是非要他不可,何必為了這個不聽話又不懂溫柔的家夥大動肝火?

“如你所願。”

楚烈重哼一聲,拾起地上的單衣披上,用力推開房門,再走到窗外撿起被丟到外頭的長衫穿上,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司徒竺琉瞪著他離去的背影,原本盈滿怒意的眸色忽然一暗,剛才高張的氣焰已被無力感所取代。

他慢慢地走回床上,將自己整個人埋進淩亂的被子中,悶悶地掉著淚。

他不想再愛楚烈那混帳了,可是為什麼他現在卻有股衝動想緊緊抱住楚烈,要他留下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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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衝衝推開玉離的房門,楚烈氣悶地坐在長榻上。

玉離見到已有兩個月未曾出現的楚烈來了,立刻又驚又喜地投入他的懷中。

“二爺……”他擁著楚烈撒嬌,“你終於來了。”

楚烈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抬起玉離的臉粗魯的齧咬他的唇,玉離會意地探出小舌與他交纏,轉眼間他的衣服已被楚烈扯下丟在一旁,露出如凝脂般的肌膚。

“唔……”當楚烈的大掌覆上玉離因敏感而挺翹的蓓蕾時,玉離早已化做一攤春水發出悅耳動聽的嬌吟。

忽然,楚烈放開了他。

“做。”

楚烈指指自已的下身,玉離立刻毫不遲疑地跪在他的雙腿間。

玉離用牙齒咬開楚烈的褲帶,露出楚烈灼燙的欲望,然後抬頭媚眼如絲地睇了他一眼,張開紅豔的檀口,細心以舌頭服侍著他。

被這樣細心伺候,很少有人能不放縱沉溺在這種快感之中。楚烈低吟一聲,將玉離的頭按得更低。

“很好……嗯……”他低啞地讚歎一聲。

聽見他的呻吟聲,玉離更加賣力地取悅他。

偌大的房內霎時隻剩下粗重的喘息聲與陣陣勾魂的嬌吟……

當司徒竺琉終於放不下心頭的焦慮而尋至此處時,所見的景象便是這般煽情、這般傷人、這般令他不敢相信!

他愣愣地佇立在離那扇窗幾步之遙的地方,不想再踏前一步,也不敢再踏近一步。

現在,他還能告訴自己這隻是幻覺、隻是一場夢,那人不是楚烈,不是!

但楚烈卻在此時抬起眸子,在發現司徒竺琉的存在後朝他張狂一笑,黑眸中是睥睨、狂傲、勝利和赤裸裸得令人惡心反胃的情欲。

司徒竺琉用力一咬牙,不再迎向楚烈的目光。這一次,他選擇別過頭,狼狽不堪的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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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闌人靜,秋蟲也停止了悲吟。

回到自己與楚烈的廂房,司徒竺琉麻木的和衣上床,怔怔地望著上頭的帷幔發呆。

冬日的夜晚總是格外靜謐,雖然還不至於下雪,但是外頭的草木皆已被一層薄霜覆上,連風拂過也發不出任何聲響,就連他的心也是冰封一片,但他卻哭不出來。

他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臉頰,幹幹冷冷的,沒有一滴眼淚沾附,先前為了楚烈,他已經哭得夠多了,再也榨不出一滴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