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上眼,剛才所見的景象立刻浮現在腦海——楚烈摟著那個千嬌百媚的男人,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司徒竺琉又睜開眼。
他重複了幾次這些動作,想逼退那如鬼魅般跟隨著他的影像,但卻一直不能如願。即使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還是不肯饒恕對方,總是一來一往地傷害對方,想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到了最後卻被對方傷得更深。
今日的大吵就是最好的證明,隻是這一次是楚烈贏了。
楚烈用最惡毒也最直接的方式報複了他,讓他猝不及防、無力抵抗。
司徒竺琉在睜眼與閉眼間掙紮,直到意識逐漸模糊,他才閉上眼讓惡夢將自己拖走,不再抗拒。
****
睡到半夜意識忽然清明起來,司徒竺琉發現自己被一陣戰栗感驚醒,胸口被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他勉強自己睜開迷蒙的眼打算不要再睡,以免因為被惡夢驚醒而更疲累。
“唔……”
嘴上忽然覆蓋的熱度讓他驚喘出聲,想抬手卻被一隻大掌拉到頭頂上方牢牢固定,另一隻手則掐住他的下顎,不準他封閉自己。
這樣粗魯又蠻橫的方式與那股熟悉的氣味讓司徒竺琉知道來人是誰,司徒竺琉在身體一僵後,幹脆閉上眼任楚烈予取予求,隻是胸口的悶痛感卻逐漸加劇。
難道那個少年無法滿足他?
還是他隻是想要來這裏炫耀並羞辱他?
在司徒竺琉快窒息前,楚烈放開他的唇轉而攻掠其他地方,從頸項、鎖骨一直到胸前,他全都不放過,隻是力道較以往更加重,每一次的吮吻都讓司徒竺琉吃痛地皺起眉頭,但真正讓他感到難受的卻是充塞在胸口的窒悶感。
“楚烈,放開我……”司徒竺琉不舒服地抗拒著。
楚烈不理會他,仍是執拗地想挑起他的欲望,大手不斷往下,覆住他尚未燃起的欲望。
“琉璃娃兒,你怎麼沒有反應?”楚烈皺起眉頭,心頭的不悅越積越多。
縱使在玉離那裏發泄過幾次,但纏繞在他心頭的卻隻有這個隻會惹他發脾氣、在床上更是被動不懂迎合的琉璃娃娃,所以他最後還是興致全失地推開玉離回到這裏。
原本隻是想要氣氣他,讓他學會迎合與柔順,但自己卻在玉離的嬌嗔迎合中益發渴望引起他眼中不馴的焰火。
他一定是有病,居然會對這種不懂迎合與甜言蜜言的家夥上了癮,明明還在惱火今晨的爭吵,但一瞧見他就全都忘了,隻想抱著他與他纏綿,甚至為自己今晚的行為感到歉然?
他真的瘋了,從一開始的相遇,他就為司徒竺琉而瘋狂了。手中的欲望仍然沒有任何反應,楚烈氣惱地啐了聲。
“我一定是瘋了……”他幹脆低頭用唇舌去挑逗,隻為了想與它的主人一同享受這份快感。
“不要!”司徒竺琉忽然用力掙紮起來,腦海中迅速掠過那名少年正在為楚烈做著這種事,而楚烈邪肆的眼中飽含著欲火與輕佻,並朝他睥睨的一笑。
楚烈這麼做隻是為了踐踏他的尊嚴,他不要!
胸口的悶痛感急速膨脹,幾乎要將他的身體整個撐破,司徒竺琉難受地蹙緊眉,而那股痛楚更張狂地在他胸間衝撞,直竄至喉間——
他忽然生出氣力使勁擺脫楚烈,一手按住嘴巴,整個人坐起身背對著他,肩頭用力抽搐著。
“你在搞什麼!”楚烈火大地想將司徒竺琉的身子扳正,但手還未觸及到他,就見他一手用力抓住旁邊垂下的床幔,將今晚吃下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但司徒竺琉因為心情不佳,所以並未多吃,在吐了幾口後就全是幹嘔,怎麼也止不住體內的那股惡心感,整張臉慘白得嚇人。
“琉璃娃兒,你今晚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楚烈蹙起濃眉,伸手探向司徒竺琉,卻被他反應激烈地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