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2 / 2)

暮地,一隻魔掌從她的腋下搔過。剛開始他的力道緩和,她還能忍受得住,隻是臉頰上多了幾分的抽搐;忽然那隻魔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她就再也忍受不住的大笑出聲了。

「停停!你這個卑鄙的小人,你……」她的怒罵還未停止,眼前又一片的漆黑,隻因為他那張俊帥邪惡的臉龐,正以僅剩丁點的距離靠近她,而他的唇也再次貼合上她的唇。

來不及將她的嘴巴閉上,他的舌已經奪取了她口中甜蜜。

盡情攫取這好不容易獲得的勝利滋味,毫無顧慮的索取她口中那如蜜糖般的甜蜜。此時他心中唯一的感覺,是喜悅、是滿足,更有一種得嚐所願的欣慰。

平躺的姿勢,已經讓她失去了一部份的自由;再加上他手腕上緊抓不放的力道,更讓她掙紮無望;她隻能用力的搖晃著唯一能動的頭部,以閃躲他粗暴的掠奪。

可是不管她如何的晃動、如何的掙紮,她始終就是掙脫不開他的製伏。這令她的淚水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隨著平躺的姿勢,垂下了她的耳旁。

她不想對他示弱,真的是不想啊!

感受到她所淌下的淚水,讓晁廣歌終於離開她甜蜜的紅唇,繼而一個使力,將她原本平躺的身軀攬進他壯碩的懷抱。

唉!他到底應該拿她怎麼辦呢?瞧她連哭也哭得這麼地倔強,讓他的心都擰痛了。

他的唇雖然已經離開了她的紅唇,但依然不知足的沿著淚痕一路而下,來到她那白皙小巧的貝耳。

「為什麼哭?我這是在愛你啊,難道你感受不到嗎?」鹹濕的滋味雖然有點苦澀,但他依然流連忘返,來到了她那小巧白皙的耳旁,令他不由得更加煽情的往她耳朵裏麵吹氣,甚至還低聲呢喃出對她的愛語。

原來對她的愛,當時早已經深深植入他年幼的心,隻是年少不懂,單純的把心中對她的那股愛戀當成了愧疚,讓他帶著那份既是愧疚也是愛戀的矛盾情懷,度過了那麼多的年頭。

兩人再次重逢的時刻,他也曾經矛盾過,也曾經自問過,經過幾番細思之後,才知原來自己竟是愛著她的啊!

霸道的天性,讓他逕自的認定,既然自己的一顆心已經拋擲在她的身上,那沒有理由這條愛的道路是由他自己一個人行走。

他要她也愛上他,更要她在他往後的人生路上相伴而行。這是他霸道的天性,也是他固執的以為,所以她除了接受他以外,已經沒有別的退路可行了。

「愛?你懂得愛嗎?如果你真的懂得愛的話,那就不該這樣的對我,你這樣的行為,隻讓我覺得自己被侮辱了,更被歧視著。」她哽咽的聲音,是從他胸膛中悶聲而出的。隻因為現在她的身子,正被他那雙有力的臂膀,緊緊的圈鎖在他的懷中,她的頭,就這麼被迫埋入他那壯碩的胸膛裏。

「侮辱?歧視?」這兩個形容詞,讓他倏忽的將她的身子扶正,但依然緊緊地限製在他的懷中。「這是什麼道理?」不懂被自己認定是求愛的動作,在她的眼裏,卻反而成了這麼不堪的兩個形容詞。

「侮辱,是因為你不懂得尊重我,沒有得到我的同意,就任意的索取我的吻;歧視,則是因為你的態度,讓我覺得你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主管,而今天我會被你看上,我就應該額手稱慶,我就應該感激你對我的厚愛,是嗎?」拿著一雙因為水氣盈眶而顯得晶亮無比的大眼看他,委屈的對他控訴他對她的錯待。

她的這一番話,讓他重新自審自己的態度,是否過於霸道、過於武斷?

想想,從知道她在自己公司做事開始,他跟她接觸的機會,非常的有限。算算日子,不過才經過二十四個小時,也就是從昨天晚上載她回家到現在,才不過經過了二十四個鍾頭而已。

對她,他沒有清楚的對她表明過愛意;對她,他沒有送過禮,送過鮮花,沒有任何的追求行動。

但——這不能怪他啊!如果不是他們分開了那麼久的時間,現在的她,也許早就已經是他晁廣歌的女人了。

可是如果換個立場來想的話,他對她,也許還是個惡夢的淵源。為了要改善她對他的印象,他確實是應該放慢自己的腳步,讓自己重新再追求她,這樣是不是會讓她比較能夠接受自己呢?

「好!如果我說我想追求你,你是否願意給我這個機會?」為了讓她能夠重新接受自己,他可以勉強自己慢下腳步,讓自己重新追求她,但就是絕對不接受她的拒絕。

她大可以直接開口拒絕他的追求,也可以直接給他一個否定的答案。

可是看著眼前的他,臉上那股認真執著的表情,拒絕的話,就是如何也說不出口,這讓她不由得垂下了頭,緊皺著一雙細眉,謹慎的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