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既是她的同學,相對的也是他的同學,論起他們三人的關係,他和他的淵源,比她還來得深呢!
出乎意料之外,兩個真正久未重逢的老同學一見麵之後,竟然沒有表現出重逢的歡喜。
相反地,此時充斥在這間小小病房內的氣氛,竟是這般的令人緊窒難受。
晁廣歌一見到隨著藺思藍一起進到房間的那個男子,什麼話也不說,隻是明擺出一副足以嚇死任何人的冷峻神色。
這樣的他,讓藺思藍根本就提不起勇氣開口為他倆互相介紹;更因為他眼神中的怒氣,讓她隻得努力的回避著他那因為怒氣而顯得灼熱的眼神。
另一方麵的周盛津,則意外的看到了在病房中替藺思藍照顧著她父親的男子,還有他所表現出的那股氣勢,以及他看思藍的方式,讓他知道他這多年來的暗戀,即將宣告失敗。
隻因那個男子一見到他的出現,臉上就明顯的表現出不悅的神情,而那犀利的眼神還猛盯著思藍。
反觀藺思藍的態度,她的表現有點心虛,眼神也明顯的回避著他那犀利且充滿疑問的眼神。
種種的跡象,都可以讓旁人明白的猜出,他們之間所存在的那股明顯張力。
這麼明白的狀況,如果他周盛津再看不出來的話,那他的智商就可以名列白癡的行列了。
他極其淒苦的想著,看來他的這場愛戀,在還沒有開口傾吐時就已經宣告失敗。這……這教他如何不悔恨,又如何能不心痛呢?
「藺伯父,您好。我是思藍的小學同學,周盛津。」雖然心中的苦是這麼的深沉,不過表麵上他還是懂得維持最基本的禮貌,微笑的向前對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家,恭謹的問了聲好。
藺家的大家長,看到隨著女兒一起出現的年輕男子時,他那銳利的眼神,先朝向拿著一臉冰冷神情嚇人的晁廣歌看了一眼後,才無奈的轉過去匆匆地撇向自己所生的那個笨女兒,賞了她一個白眼之後,跟著才帶著基本的禮貌笑容說:「好!你就是我常聽思藍提起的那個男孩啊!嗬嗬……沒想到你們都已經分離了那麼久的時間了,今天還能夠意外的在醫院外麵重逢,真的是非常有緣分喔!」
「是啊!爸,我都沒有想到還會見到周盛津,剛剛如果不是他先開口認我的話,我還真認不出他來呢!」不知道自己死期將近的藺思藍,還傻呼呼的開口呼應自己父親的話。
殊不知她不開口還好,她這一開口,加上她臉上那抹愉快的笑容,讓一旁站立的晁廣歌臉色更加的難看,相對地她的死期也就加速來臨。
「你是周盛津?」晁廣歌一聽到藺家父女倆說出這個名字,他的反應是既驚訝又失措。
周盛津這個人的名字他記得,而且不隻是記得而已,對他,他甚至還印象深刻。
若問他為什麼對他印象會如此深刻,這還得拜藺思藍這個該死的女人所賜。還記得當時的他,跟思藍兩個人的關係滿好的,兩人間也非常的有話可談。
沒想到他們之間不隻有話可談,甚至於在思藍離開之後,他們還繼續通信連絡。
這就足以讓他心中的怒氣更加沸騰,臉色也更加的難看。
「既然你跟思藍在小學的時候是同學,那跟廣歌也是同學羅!」病房裏唯一的一位老人家,彷如嫌他們三個年輕人之間的氣氛還不夠沉悶,故意假裝驚訝的反問著晁廣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