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日起,培齡更積極於減肥,她甚至早餐都不吃,中餐還是一個三明治,晚上吃得雖然正常些,但八點過後也絕不進食。
也由於汽車駕照已順利考上不用再去上課,她就把上課的時間拿來晨跑。
三個月下來,她明顯的瘦了……這些日子裏她沒再站上磅秤,今天將是答案揭曉的時刻。
慢慢站上磅秤,她戰戰兢兢地張開眼……四十八!
天,自從上回的五公斤後,她足足又瘦了十七公斤。
「啊!」她開心地狂跳起來,然後奔下樓,「艾嫂……艾嫂……」
「怎麼了?」艾嫂趕緊從餐廳快步走出來。
「我瘦了!我瘦了……」她開心地握住艾嫂的手。
「妳不是早瘦了嗎?我已經幫妳改了好幾回衣服了。」艾嫂搖搖頭,「但是會不會太瘦了?」
「不會啦!我剛剛鼓起勇氣踩上磅秤,這樣的體重剛好。」她抿唇一笑。
「之前妳都不敢秤體重呀?」
「嗯!」她開心一笑,「對了,我該上班去了。」
「等一下,小姐,妳的早餐還沒吃呢!」艾嫂趕緊走進廚房將她的豐盛早餐給端出來。
培齡瞧這上頭有蛋糕、燒餅油條、蒸蛋……牛奶、豆漿、咖啡應有盡有。「妳是想又把我養成胖子呀?」
「又沒要妳全吃,就挑自己愛吃的吧!」艾嫂於是說。
「那……那我挑這個好了,這樣就夠了。」她拿起一個蛋堡,而後擺擺手,「時間來不及了,幫我跟伯父說一聲喔!」
開著車前往公司途中,她就感到腦子有些暈眩,可她不在意,想的淨是過兩天她就可以結束關勁東的密集訓練,回家探望母親了,也因此帶出來的早餐根本忘了吃。
到了公司,在經過接待室時,她突然聽見裏頭傳來關勁東的聲音。「妳擔心什麼?遲早她會離開的。」
「我當然擔心了,她已經跟在你身邊快五個月了,近水樓台耶!若她還是以前那副笨拙樣,我就不管了,可她現在--」何嘉嘉欲言又止。
他瞇起眸,知道她會繼續說下去。
「她現在瘦了一大圈,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不但會打扮,也會穿衣服了,你不知道外頭的傳言嗎?」她一副不甘心的語氣說。
「外頭什麼傳言?」
「有許多黃金單身漢爭相追求她。」說起這事她就恨,「那些男人是怎麼了?她一變他們也跟著改了性,他們以往可都是我的裙下敗將。」
他無所謂地撇撇嘴,「她不會理會他們的。」
「你怎麼會這麼以為?」她蹙眉。
「因為我知道她在想什麼。」
「那你就錯了。」她勾唇一笑。
「錯了?」
「她經常和不同的男人出去吃飯、約會、逛街,現在她可是恣意、快樂得很喔!」何嘉嘉一副妒意橫生的模樣。
「哦?」關勁東眸子一緊。
她忽地狂笑,「哈……」
他觀察著她的神情,這才明白她笑中的含義,「妳的意思是,我也會變成她的裙下敗將?」
「這不是不可能的。」她水媚地對他施以微笑。
「現在告訴妳,不管她是天仙美女或是粉紅豬,我感覺從來沒變過。」他站起身,「上班了,我得回辦公室了。」
「勁東。」她喊住他。
站在門邊的關勁東回頭望著她,「嗯?」
何嘉嘉不顧一切地奔向他,用力摟住他的頸子,紅唇熱切的貼在他唇上,極盡挑逗之能事。
關勁東回以她一記熱吻,透著門板看見一切的培齡一顆心瞬間像被掏空般,痛得她立刻奔向辦公室,不敢再看下去。
他推開何嘉嘉,「夠了嘉嘉,這個吻……算吻別吧!」
「你……什麼意思?」她很訝異地張大眼。
「咱們不過逢場作戲,妳的男人不隻我一個,我的女人也不是隻有妳,所以別把我當成妳填補寂寞的工具。」打開門,他走出會客室。
「關勁東!」她衝出來喊住他,「我很好奇,你這一生可有愛過任何一個女人?」
他撇撇嘴淡淡一笑,卻什麼也沒說地轉過長廊,步進自己的辦公室。
可當他打開門的那一剎那,他著實震呆了,因為培齡就倒在門邊,一動也不動地躺在那兒。
「培齡?!」他伸手拍拍她的臉,但她依然沒反應。
火速抱起她,他立刻衝出辦公大樓,攔了輛出租車便朝醫院揚長而去。
這一幕正好被何嘉嘉看見--她看見他急促的身影、焦急的眼神、慌亂的神情……瞇起眸,她心想:關勁東,你這個向來沒心沒肺的男人,也會栽在那個女人手上?
不甘心呀!她真是不甘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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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給我吃。」關勁東指著餐盤上的豐盛餐點。
「我不吃。」培齡雖然很餓,可說什麼也不想聽他的。
「妳已經餓昏了,居然還不肯吃。」他簡直快被她給氣昏了,「妳知不知道女人若是隻剩下一把骨頭,可是一點兒韻味都沒有。」
「謝謝你的提醒,但是很抱歉,我減肥不是為了你,就有男人喜歡現在的我。」她眼一瞇。
「妳別以為我可以繼續容忍妳這樣。」
現在他已經把她接到他住處,這裏沒外人,他可以不用再保持風度。
「反正我就要離開了,我們不再有任何關係,你自然不用容忍我了。」她臉色一沉,「謝謝你送我去醫院,我要回去了。」
「別以為打了營養針就行了,難道以後妳都要靠打針維持生命?把東西吃了才能走。」他這次絕下再退讓了。
「你……」她沒辦法,隻好拿起餐盤一口一口地吃著。
「對,這才乖。」他彎起唇一笑。
可她依舊瞪著他,吃得心不甘情不願,但關勁東卻一點兒也不以為意,他的目的不過是要她「吃」而已。
「可以了,我太久沒吃這麼多,會反胃。」才吃一半她就擱下餐盤。
「好,不勉強妳了。」他拿過餐盤,放在一旁桌上。
「那我可以走了吧?」她站起身打算離開。
「妳還不能走。」他坐上床畔,笑望著她。
「你到底想做什麼?」培齡有些緊張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