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螳螂捕蟬黃雀在後(2 / 3)

卻說張小白本不知道那寶貝藏匿於何處,故意做出動靜投石問路,趙員外果真中計,如何開動機關卻都被伏在梁上的張小白看的一清二楚。

張小白得了那寶物,施展輕功一口氣便掠過多大半個京城。

仙悅客棧,這家客棧並不起眼,格局卻很有講究,裏麵陳設總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張小白兜著這沉甸甸的寶物徑直走客棧偏門,悄無聲息越過內牆,向那地字一號房奔去,十幾丈遠便止住了步子,但凡有絲毫的異樣,總不能逃不過他的洞悉,盡管房內的氣場並不很大。轉眼間,張小白已遊走在那客房門外屋簷之上,像一隻伺機捕食的壁虎一樣,紋絲不動。

“梁上的君子不累嗎?何不進來借一步說話呢!”竟是一女子聲音,冷厲中卻又帶著幾分柔美。

“君子分明在屋裏,我雖在梁上卻的的確確是這裏的主人。”張小白笑道。

“夜已子時,大名鼎鼎的鐵扇盜俠莫不是去做那梁上君子的勾當,還能是私會誰家的千金小姐了嗎?”那女子笑著揶揄道,“能得張大俠垂青,這家的小姐也應當算得上榮幸了吧。”

聽得她調侃奚落的語氣,張小白神色輕鬆了些許。一轉眼,門依然閉著,張小白人已經儼然站在屋裏,這輕飄如同幽靈一般的輕功顯然已是罕有的絕頂功夫,那女子倒也鎮靜自若,必不是平常人等。

月光下那女子一襲夜行勁裝竟也遮不住那豐盈的身段,腰間的短刀微微出鞘,一道冷白的寒光劃破漆黑的夜,尤其醒目。

“姑娘深夜來此,不知有何見教!”張小白抱拳笑道。

“見教不敢,倒是要來取一樣東西。”那女子亦笑道。

“不知姑娘要取何物?但請告知!”張小白朗聲笑道。

“哼,當然是你懷中之物,我料想今晚盜俠不會白跑一趟!”說著那女子擲出一顆火石“啪”的點著了蠟燭,屋裏頓時亮了起來。

這一亮不要緊,登時就把張小白嚇了個膽戰心驚。原來,那女子正在手裏肆意的擺弄著他的馬甲,道:“我聽江湖傳聞,張行俠能日行千裏,今天還在京師,明天就能到少林。傳言真假我倒是不在乎,不過我對你這幅用來神行的馬甲倒是感興趣得很。我今天倒要看看,它有什麼奇妙之處。”那女子已經點著了一個火折子,火光跳躍著,放佛隨時就能將那馬甲化為灰燼。

“姑娘可知道玩火尿炕的事情,寶物事小,姑娘尿炕事大......”張小白笑道。

“莫要說笑,我隻要你乖乖的交出懷裏揣的東西,我知道憑盜俠的本事,今晚一定不會空手而歸。”那女子打斷了張小白的調侃。

“有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成想今天我竟成了一隻螳螂。”張小白無奈的搖搖頭,“不過你這隻小黃雀也總該露一下臉讓我看一下長個什麼樣子吧!要是一個醜八怪母夜叉我是斷然不會給的,若要是個沉魚落雁般的美人送你卻也無妨。”張小白也不避諱寶貝就在自己手上。

“盜俠好興致,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插科打諢。”說著又將火折子朝馬甲逼近了一些。

張小白心知,這人要來取的是自己懷裏的寶物,這馬甲卻不過是個誘餌,要取的東西沒有到手,這誘餌當然是萬萬不能沒有的,故心中倒也不怕她魚死網破。

那女子眼看張小白鎮靜自若不急不慌,心道:莫非他有同夥將趕來馳援?亦或是要以暗器來襲,想這人本事遠在我之上,不由得心裏忐忑起來。思想罷了,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抽刀便砍,張小白本坐在椅子上,後仰拆了一招,那女子又是一招掃堂腿向那椅子攻去,張小白剛才為躲那一刀而後仰,椅子就已是失去了重心,這力道十足的掃堂腿攻過來椅子必定要被大卸八塊,卻不料張小白身子向右傾,那椅子避開了甚是淩厲的掃堂腿,椅子竟然金雞獨立一般一條腿立了起來,實在是神來之筆。那女子幾乎用了渾身解數卻連衣角都沒有沾邊,不由得心中大怒,也不管什麼招式套路,隻管統統用上,張小白卻也樂此不疲的見招拆招。那女子盲攻之下卻不知自己處處皆是破綻,隻見張小白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招反手就撕開了那女子半邊蒙麵,那女子又驚又怒,情急之下全力來攻,張小白倒不著慌,卻又是隻守不攻。這時那女子使一記“餓虎撲食”,上撲力道甚猛,張小白急忙閃身避開,豈料那女子“啊”的一聲著慘叫居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摔了幾個翻滾,掖在腰際的馬甲也摔了出來,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