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說話嗎?”站在暗堡寬闊的大理石大廳內,卡瑪看著墨尋問道。
“不會。”墨尋脫口而出。
卡瑪皮開肉綻的笑了笑,咧嘴露出滿嘴的白牙,這形象絕對能嚇死一群膽小的斯林明勒貴婦。
“有意思,在這地下世界裏,我有多久沒見到這麼有意思的人了?”卡瑪眼球上翻好像在回憶。
“六十八年零二十五天,時間還真是過的飛快。”卡瑪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像是一個神經病。
過了一會,卡瑪好像想到了什麼,又看著墨尋:
“你為什麼沒有被我嚇到?剛被我殺死的那個仆從,第一次見我時,嚇得直接尿了褲子,哈哈哈哈。”卡瑪又笑了起來,深陷的眼眶下,皮肉翻出,看上去十分驚悚。
“您沒成巫師之前,應該是個十分美麗的女子。”墨尋試探性的恭維了一句。
“巫師之前?我現在不美嗎?”說完,卡瑪露出了個自認為嬌媚的表情,但在墨尋眼裏,隻看到了枯骨和爛肉。
“美。”也就墨尋這種神智早已變態的人才能忍受住如此變態的女巫師如此變態的調侃。
“你是個有趣的人,哦,不,已經不是人了,應該是有趣的寵物。”卡瑪用她那修長白淨的手,摸著墨尋綠色的頭發。
被這樣一雙枯腐的眼寵愛的盯著,墨尋不愧是草原上的真男人,一絲心動都沒有。
“為了獎賞你,讓你看看我成為巫師之前的樣子,不過看了之後,你就得死,你想看嗎?”卡瑪依舊用她那白淨修長的手一寸寸撫摸著墨尋的頭發。
這雙手修長、白淨、手指翻動的頻率間充滿了誘惑,和她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若是隻看這雙手,絕對會認為這手的主人是個絕世的仙子,可墨尋是先看到了這手主人的臉。
墨尋依舊保持著心境的平和,老子可是死人堆裏長大的,你以為是嚇大的!
“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女人的心思,真是如雨如霧又如風,麵的這道選擇題,墨尋深知,隻有選擇看才有機會活下去,若是選擇不看,估計這女魔鬼會當場殺了他。
“你比剛才死掉的那個仆從勇敢多了,他看到我時,就已經死了,你很有趣,已經撐到了第三關。”說完,卡瑪身上的皮肉正在迅速恢複,眨眼功夫,一個皮膚嬌嫩到吹彈可破,相貌堪比淩鈺的絕世美人,出現在了墨尋麵前。
墨尋失神了片刻便恢複了鎮靜,畢竟天天和淩鈺以及葉楓這種妖孽級別的美人在一起,倒也見多不怪了。
在看到墨尋那一刻失神時,卡瑪很滿意這變化起到的效果,同時也動了殺心,可墨尋隻是失神了一刻,接著便恢複了鎮靜,這讓卡瑪十分震驚。
“我不美嗎?還是你見過比我更美的人?”
墨尋確實沒有見過比眼前嬌嫩的女子更美的人,就是淩鈺與之相比也少了一份誘惑的女人味。
“沒有。”
“那你為何沒有沉浸下去。”此時再看卡瑪確實比之前枯骨腐肉順眼多了,不得不說美人就是美人總是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墨尋正要說話,卡瑪又開了口:
“難道你是個閹人!”
說完卡瑪嫩手一揮,墨尋身上的衣服便碎成了絲線。
“不是啊,奇怪了!”卡瑪盯著墨尋的下體,眉頭緊皺,十分疑惑。
“難道你喜歡男人?”卡瑪滿眼狐疑的看著墨尋。
墨尋一陣頭疼,這深淵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待久了估計就像眼前這位一般,變成一個神經質。
赤身裸體的墨尋依舊保持著鎮靜:
“我有妻女。”
“你妻子比我漂亮還是你女兒比我漂亮?”聞言,這卡瑪竟然生氣了,語氣中帶著憤怒。好像墨尋不該有妻子和女兒。
“妻女大於天。”墨尋緩緩地說出了這五個字。
“妻女大於天,妻女大於天.....好像一百二十年前,也有人跟我說過這句話。”這女神經病又陷入了回憶。
隨著卡瑪陷入回憶,她臉上的皮肉正在迅速的褪去,又恢複了一副枯骨爛肉的死人臉,卡瑪整個攤在了座椅上,揮了揮手。
墨尋很自覺的退了出去。
偌大的暗堡內,竟然隻有墨尋一個仆從,看來那位回家報信的仆從也被這位高高在上的女神經病虐死了。
暗堡內布局和裝飾和矮暮大陸如出一轍,看來沒當女巫之前,這女神經病至少是個貴族。
廚房裏並沒有絲毫食物儲備,看來這些深淵大老爺和深淵大奶奶都是不需要吃飯的。
一百多條沙蟲下肚,墨尋估摸著至少能挺個十天半月,找了間沒多少塵土的屋子,墨尋推開門,找了張床躺了進去,他需要睡眠和靜修,至少現在看來,這位卡瑪勳爵還沒有想要殺掉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