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躺下沒一會,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腳步聲時淺時深,墨尋也沒在意,估計是女神經病要入寢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墨尋心道:
“這女神經病不會是寂寞難耐要睡了自己吧!”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急,墨尋越來越覺得這想法十有八九。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女神經病看到墨尋躺在床上,形如枯槁的臉上放出了寒光:
“起來,你睡覺的地方在地下室!”
墨尋趕忙爬起身,出了門。
剛出門,門就被關上反鎖。
墨尋長歎一句:
“女人,嗬!”
諾大的城堡,貴為勳爵竟然非要睡在這麼一個偏房的小臥室裏,看來是真的神經有問題。
墨尋來到了地下室,這裏竟然有柴火和暖爐,還有酒窖和掛著的一些醃肉。
“這才是人住的地方!”
點著暖爐,打開一瓶葡萄酒喝完後舒服的躺在了草床上,諾大的暗堡,終於有了點人味。
這深淵由於沒有時間的概念,墨尋一直睡到有人敲門才醒來。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卡瑪那個神經病勳爵在奔喪一樣的敲門。
門開了,卡瑪的鬼臉伸了進來,一覺醒來就看到如此驚悚的畫麵,墨尋倒也沒覺得多少不合適,小時候在棺材板裏枕著腐屍睡覺的時候,似乎也是這待遇。
“今天有客人來,你把大廳打掃一下,我出個門。”
墨尋應了一聲十分迅速的進入仆人的角色。
在大廳裏打掃完衛生後,墨尋拿起大廳座子上擺放的書籍看了起來。
剛準備看第一本名叫《黑巫師學》的書,門開了,走進來一個長臉巫師,這巫師騎著一頭黑斑豹子,戴著長高帽,顯得十分古樸。
看到墨尋後這長臉巫師笑了笑:“尊貴的深淵勳爵,竟然養了一個初級巫師仆從,還不如養條地獄犬,至少還能看家。”
這長臉巫師跳下黑斑豹後,卡瑪也隨著跳下了骷髏馬。
“要不伯爵大人送我幾個?”
“別了卡瑪小姐,您也知道,這鬼地方,仆從的多少直接決定了個人的安危,我可不像您一樣,有魔尊大人撐腰。”
長臉巫師滿臉堆笑。
“伯爵大人貴為幽鳴域的霸主,連幾個仆人都送不起?”卡瑪深陷的眼眶露出一絲寒意。
“嘿嘿,您也知道,我這人外號鐵耗子,不僅不拔毛,還喜歡偷人點東西。”
這位不知名姓的長臉伯爵大人還真是個敢說真話的主,除了老蒙克,墨尋還真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
“這倒是。”卡瑪說完,請這位伯爵大人進了屋子。
“說吧,找我到底為何事?”卡瑪勳爵骷髏一般的臉上泛著冰冷。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想問勳爵小姐,這五十多年,在幽鳴域可曾受過侵擾?”
卡瑪想了想回道:“沒有。”
“可曾受到過不公平的待遇?”
“托伯爵大人的福,也沒有。”
“嘿嘿,那我想請勳爵小姐讓出手中風暴區的黑沙地,這不算過分吧。”
卡瑪聽聞,張開兩嘴,笑了笑:
“古爾伯爵還真是如傳聞中一樣,不要個死臉,這塊地是魔尊大人賜我的,就算我想給你,你敢拿嗎?”
“今日不同往昔,若是魔尊大人還像以往一樣,我怎敢叨擾到您的尊下,現在嘛,我自然敢拿,大不了,等魔尊大人渡過難關,我再還您便是,勳爵小姐覺得如何?”長臉伯爵臉上掛著奸商才有的怪笑。
“怪不得古爾伯爵臉上無須。”
“勳爵小姐所言......”
“像伯爵大人這般厚的臉皮,想來胡須也是鑽不透的。”
在一旁端茶倒水的墨尋差點沒把壺掀翻,這勳爵小姐嘴活,生猛的厲害。
被卡瑪調侃了一頓,古爾伯爵並沒有生氣,反而開心的笑了笑:
“勳爵小姐謬讚,如此說來,小姐是應下了?”
如果此時用一個詞來形容麵前的古爾伯爵,恐怕這個詞隻有“無敵”才能恰當的表現出古爾伯爵天賦異稟的厚臉皮。
能把調侃當謬讚,把不要臉當真理,斯林明勒的政客們和古爾伯爵比起來,無論是身份還是能力都要明顯降了一個層次。
“風暴區已經在前日盡毀,黑沙地裏的沙蟲,昨日已經全被被我煉化一空,伯爵大人如若不信,可以帶人前去風暴區一看,失去了風暴區,黑沙地也就滋養不了沙蟲,這塊地對我而言已經沒有了意義,伯爵大人想拿就拿,我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