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嶽舵主應了一聲。
“等一下,我來。”小謝子放開了古良的手,施展了長鞭,遠遠就擊向了淨衣長老。
淨衣長老退了一步,此時丁堡主已經趕了來,跪在了古良麵前。
“求古幫主做主!小的是冤枉的!”丁堡主喊著。
小謝子重新拉著古良的手,呆呆看著丁堡主。古良隻是轉過了頭,朝小謝子笑了笑。
折騰了一夜,古良讓丁堡主包紮好傷口後,才在大廳裏公開問著。
廳裏隻有古良、小謝子、丁堡主、淨衣長老,以及嶽舵主跟戴舵主。
其餘的人雖然不在廳裏,然而也是團團圍著屋子,從窗口、門口好奇地看著。
“你說小小不是你殺的?”坐在主位上的古良,喝著茶,緩緩問著。
身旁的小謝子早緊張得滿手是汗。
“李姑娘不是我殺的!”站在下頭,丁堡主朗聲喊著。
“那又會是誰?”一邊的椅上,淨衣長老沉聲說著。“那你當時手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看著淨衣長老冷冽的眼神,丁堡主心裏一動,早就打量好了。
要是推給了淨衣,不要說不會有人相信,隻怕這輩子就得給他追殺到天涯海角。
“是謝權自己幹的!我手上,是幫謝權抓人時,給弄傷了的!”
此語一出,淨衣長老的身體似乎震了一震,然而他還是什麼都沒說。
其餘的丐幫弟子卻是開始議論著。
“你說是謝權幹的,可有證據?”古良問著。
“我就是人證。”丁堡主喊著。
“自己做自己的人證,天底下有這種事情?”小謝子奇怪地問著。
是沒有。古良看了他一眼。不過,這也算是接得好,孺子可教也。
下頭,丁堡主已經白了臉。
“沒錯,謝權雖然是個逆賊,可想也不至於做出這等下流事。”淨衣長老低低說著。
真要扯破臉!?丁堡主怒視著淨衣長老,然而淨衣長老卻是當作沒看見。
“由此可見,此人滿口白話,幫主就不用再問了。”淨衣長老又補上了一句。
然而,其他的丐幫弟子卻是不以為然。
為什麼不可能會是謝權幹的?
“沒錯,謝權八年前在勞山一役受了重傷。此後便已不能人道。”戴舵主沉吟著。
“戴舵主!”嶽舵主低聲提醒著,此時戴舵主才驚覺失言。
然而,一些靠得近的人早已經是聽得一清二楚。
眾人的臉白了,除了這個令他們震驚的事情之外,還為了謝權這人感到一些的愧疚。
勞山之役,是丐幫近年對抗異族傷亡最慘重的一役。就算已經太久,久到了大多數的人都已經淡忘。但是,由此一提醒,他們就不免想起了,當年謝權一身是血,負著盧幫主、扶著孫幫主下山的情景。
幾個懷疑起謝權染指小小的人,已經低下了頭去。
丁堡主的臉更是青白。
“不能人道的意思是?……啊……喔。”小謝子自己想了起來,乖乖地閉上了嘴。
“丁堡主,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就認了吧。”嶽舵主輕聲說著。“丁家堡人都已經在我們手裏,隻要你肯自盡,我們一定放他們走。幫主說的話,不會不算的。”
一旁,戴舵主也拋過了一把刀在丁堡主的腳邊。
萬念俱灰下,丁堡主拾起了刀,緩緩地往脖子上劃去。
小謝子連忙閉起了眼。然而,丁堡主才剛在自己脖子上劃開了一道小傷口,就拋下了刀,爬向了古良,痛哭了起來。
“冤啊!我是冤枉的!”
“事到如今,你還想汙賴給誰?”淨衣長老冷笑著。
“是李秀!李秀幹的!”丁堡主喊著。
淨衣長老帶了頭,然後眾人就是一邊大笑著,一邊搖著頭。
眼見眾人果真不信自己,丁堡主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說下去。”在一片的嘩笑聲中,古良淡淡的一句,讓眾人也都微微驚愕地看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