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淨衣長老喊著。
“句句屬實!”既然說了出,丁堡主也不顧一切了。“接著,他便帶著人來打丁家堡,不過卻先給了我警告。接著,他假裝大敗,讓我打個一掌逃回去。剩下來的事,我就不曉得了。因為,他要我等,等到他當上了幫主,就實現先前答應我的諾言!”
“胡說!證據!拿出證據!”淨衣長老喊著。
“證據在我書齋裏,當時我怕他食言而肥,要他蓋了官印,白紙黑字立下了狀!”丁堡主喊著。
“你跟嶽舵主一起去拿。”古良說著。嶽舵主行了禮,走向了丁堡主。幾個弟
子連忙把他架了起來,被封了武功的丁堡主垂著肩,跟著嶽舵主一起出了門。
“慢著!幫主!你真因此人之言懷疑起我!?”淨衣長老啞著聲。“雖說隻有四年,四年來我對丐幫忠心不貳,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
“沒錯,我問過了,隻要有你參加的,朝廷總是大敗。”古良搖了搖手。“別難過,淨衣長老,他若真交得出再說了,我不會就因為他的話而懷疑起你。”
“多謝幫主!”淨衣長老十分激動地拜了倒。
“葉舵主,你把搜到的信念上一遍。”古良突然說著。
“是。”葉舵主走了上前,打開了封信。
“此致丁家堡主。十一月十八,攻打丁家堡,慎之。李秀。”
此言一出,眾人驚愕。
“胡說!是誰誣我!”淨衣長老喊著。
“我瞧這是你的字跡不是?”古良淡淡說著。
“任誰都能摹出我的字!”淨衣長老喊著。
“喔?把人帶上來。”古良說著。
於是,從外頭,一個灰頭土臉的丐幫弟子被架了出來。
看到了那人,淨衣長老的眼裏閃過了一絲不安。
“對不起,長老,我全招了。”那人哭喪著臉。
於是,眾人驚聲喧嘩了起來。
“李秀,我命你昨日攻打丁家堡,你卻是通敵在前,卻又想滅口於後。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古良冷冷說著。
“這……”淨衣長老緩緩站了起來。
“幾次欲謀害於我之人,豈不就是你?”
“胡說!我怎會穿……”
“你怎會一腳穿紅,一腳穿綠。而謝權,卻真是個無法辨別紅綠之人不是?”
古良冷冷說著。
“……”淨衣長老登時說不出話。
“若是他早知自個兒分不出紅綠,還會穿這兩色的鞋?”
“……”淨衣長老隻是不動聲色地瞄著後路。
“把紹山帶進來。”古良緩緩說著。
不久,還有些虛弱的紹山,讓幾個人給扶了進來。
“紹山,你說。”古良沉聲問著。“盧幫主是怎麼會死在謝權府裏。”
“……幫主……”早已聽得過程的紹山,緩緩拜了倒。“當夜,有個蒙麵人上府,謝長老追了出去後,帶回來的就是個死的盧幫主。”
眾人的喧嘩聲更大了。
“謝長老說,他是給人引了過去,等他進了屋,盧幫主早就……”紹山哭喊出聲。“求幫主作主……”
這哭聲哀極怨極、怒極恨極,眾人心裏一緊,想起謝權在世音容,不免也是熱淚盈眶了。
“這小人日日夜夜在盧幫主耳邊造謠,謝長老本來亦不願與他計較,豈料這小人毒計一再施展,終於惹動盧幫主疑心。謝長老誤傷幫主後,又悔又恨,我卻早已不慣幫主作為,一再勸長老自立為主。謝長老對丐幫始終忠心不貳,錯的是我這個狗頭軍師……”紹山磕著頭。
“李秀,你有什麼話說。”古良淡淡說著。
“幫主……”淨衣長老顫著腳步,緩緩走了近。“幫主,您真信他們,他們聯手串供誣我,幫主您真信……”
“自從謝權為了救我,不惜損耗自身功力,給我輸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內息,我就不得不信他了。”古良淡淡說著。
小謝子的臉也褪了血色。
“幫主……”正仿佛要哭喊,淨衣長老卻是迅風也似地迎上了古良。
等到小謝子要出手,淨衣長老的手已然就要掐上了古良的頸。
絕頂的輕功讓小謝子想起了一個人,然而卻也沒再多想,一掌便已打了上他的後背,要他舍了古良來救自身。
豈知似乎拚上了命,淨衣長老手上卻是連緩都未緩上一下。
“古良!”小謝子尖聲喊著。
然而,古良手上的碧玉棒卻是動了,以著極為詭異的角度擊了上來。
“打狗棒法!”眾人驚喊。
淨衣長老心裏也是一驚,這下子劫持古良逃走的法子,似乎不再可能了。尤其是,自己才緩上了一緩,小謝子的掌就要擊上了自己的後背!
淨衣長老空中一個鯉魚翻身,千鈞一發之中避開了小謝子的一掌以及古良的一棒。
微微蹬了下一旁的扶手,淨衣長老竄上了屋頂,隻見瓦屑紛飛之中,就已不見了蹤影。
不曉得原來這位古幫主還會武,眾人也是嚇得眼珠子就要掉了下來。
古良聳了聳肩,神秘兮兮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