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支開你。”古良淡淡說著。
“因為,你怕我知道真相後,會……所以,才不讓我聽,對不對?”小謝子咬著牙。
“我是這麼好的人嗎,你也未免想得太多。”古良淡淡說著,就要走出了門。
“既然如此,我就要聽。”小謝子喊著。
“……那就來吧。”古良輕輕說著。
在同樣的地方集著會,不同的是多了兩個人。一個是葉舵主,另一個是個陌生的男子。
“丁堡主,你剛剛說,令尊是病死的?”古良問著。
“是。”丁堡主說著。
“可曾請過仵作?”
“在下不懂,古幫主是懷疑些什麼?”丁堡主有點顫抖地問著。
“病死的人,不到兩年屍骨會發黑嗎?”古良似乎有點好奇地問著那個陌生的男子。
“不會。”那男子說著。
“這位是江南城府的仵作,現在你知道我懷疑什麼了?”古良笑著對丁堡主說著。
丁堡主顫著唇。
“哼。我就說他滿嘴的渾話。”戴舵主低聲罵著。
“殺了他吧,幫主。再聽得下去,隻會汙了大家的耳。”淨衣長老沒有好氣地說著。
“饒命……饒命……”丁堡主又跪了下來。
“本來有意饒你一命,豈知你一錯再錯。”古幫主冷冷說著。
“幫主!古幫主!求求您饒了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吧!”丁堡主求著饒。
“丁興,你瞞得了天、瞞得了地,可是卻別想瞞得了我。”古良輕輕笑著。“你當我是什麼人物。”
“不敢……”丁堡主又拜了倒,這次還抖得厲害。
“該擔的事,就該擔了。不然,你要幫人頂罪,我也沒差。”古良扶著額頭,輕輕說著。“還是,反正就是一死,也別拖累了其他人。既然弑父的罪名已經揭了,你就連奸殺李小小,逼死謝權的罪,一塊兒認了吧。”
“幫主……”抬起了頭,丁堡主依舊顫著。
“上天有好生之德,多救了些人,也許十八層的地獄也給你提上了一層。”古良說著。
“不……”丁堡主掙紮地說著。
“丁興,好漢做事一人當。”戴舵主沉聲喝著。
“不!我不服!”丁興喊著。
“事已到如今,就算狡辯,也再沒人相信。”淨衣長老緩緩說著。
“……我不服!”丁興喊著,往古良爬上了幾步。“就算死!該死的人也要跟我一起死!”
“你該不會要把本幫的淨衣長老也拖下水了?”古良冷冷說著。
“本來就是他!是他教唆我這麼做的!”
“喔?”古良又說著。“別看我這樣,我可是很有耐心的。繼續說,我看看還有什麼故事。”
“幫主!”戴舵主喊著。
“別急啊,戴舵主,反正有的是時間。”古良悠悠說著。
“……如您所見,父親是讓我毒死的,慢性的劇毒。”丁堡主低頭認了。“我不是丁堡主親生的孩兒,卻到三年前才發現。所以,我……”
“說下去。”古良說著。
“然而,父親跟謝權是至交,這件事隻怕也告訴了他。我日日夜夜擔心著,恰好……李秀出現了。”
丁堡主頓了一頓,繼續艱難地說著。
“他給了我那毒藥,教了我個一石二鳥之計。我不但能繼承丁家堡,還能……還能得到朝廷的賞賜。”
“朝廷?”嶽舵主低聲輕呼著。
“這下子,連朝廷也扯了上,真是越來越精采的故事了。”淨衣長老冷冷笑著。
“……李秀給我看了他的官印,他是四品的大官。他說隻要我聽命行事,就上奏皇上,將品縣賜給了我,讓我做個七品的芝麻官。”
“真是可笑。”李秀冷冷說著。“這麼說來,我還作賤自己當個乞丐了?”
“沒錯。李秀是四年前流落街頭才讓孫幫主帶了回的,莫要胡說。”戴舵主低喝著。“什麼四品的官。四年前他也不過十六歲!”
“在下句句實言!”丁堡主吼著。
“說,繼續說,我很有興趣。”古良淡淡說著。
“幫主!接下來,就是他讓我纏著汙衣說話,接著我回房時,就看見他點昏了李小小。當時他說,不能留她活口,我看可惜,就說……說……”
小謝子咬著唇,看著古良。古良恰好回過了目光。
“都是些肮髒的事,聽不下去就別聽了,回去休息吧。”古良低聲說著。
小謝子隻是低下了頭,然後搖了搖。
“古幫主,雖說如此,可是那李秀也沒反對!”丁堡主喊著。“而且,他還說他要先……先對……先對李小小不軌!等到之後,我……我……我之後,沒想到李小小就醒了,我手上的抓痕,就是那時留下的!”
小謝子捂上了耳朵。
“混漲東西!你竟然汙賴於我!”淨衣長老怒極,拍案而起。
“接下來,我給李小小點了穴,問李秀怎麼辦。李秀就說,趁著天還沒亮,推她下井,然後讓我頂罪……”丁堡主顫著聲。“反正,謝權會替我作證的,趁此……”
“我的天……”嶽舵主輕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