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穆?”他的舌頭打結。
如果是平時,他一定會踢人的,雖然十有八九踢不中,但好歹也做做樣子,說不定就中了,就像他和他相遇的第一晚。但是,以他們現在的關係,他好像沒辦法再踢他了。如果再中一次,那以後他們在一起的每個晚上,除了睡覺就真的沒什麼事可幹了,那樣子似乎也很無聊!
就在這個有時機靈、有時遲鈍的風警官用亂七八糟的腦子想一些更為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時候,沙穆可沒有閑著,輕輕一按,就把他壓製在沙發上。
“絕不放你走。”壓在他身上的男人已經失控。
他終於深切感受到沙發的柔軟度了,順便也徹底感受到什麼叫“引火上身”和“自作孽不可活”。
“沙……嗯……”他一開口,沙穆就以唇相封,吻得他暈頭轉向。
他一生中加起來的吻也沒有今晚的那麼多,他還是頭一次知道嘴唇除了吃飯、說話之外,還可以進行這麼長時間的運動。
看來是在劫難逃!也罷,如果對方是他,就讓他們一起沉淪吧。
就在他放棄抵抗,事實上是明白抵抗也沒用的時候,有人來英雄救美,或者說是很不識趣的擾亂一池春水?
“警察,快開門!”飽含力度的嗓音撞擊著門板,門被打開了,外麵男人女人亂哄哄的聲音一塊闖了進來。
“我們是警察,臨檢。”一個男人探進半個身體來,動作瀟灑地掏出證件,看清裏麵的情形後那人突然怔住,沙穆搞不清是怎麼回事,隻知道那個人是香港警察,管他是誰,敢破壞他的好事?他一臉暴戾地坐起。
風予諾呆呆地靠在沙發上,他無法相信,那麼倒黴的事居然發生在他的身上。為什麼會那麼巧,他隻好對著那個警察傻笑。
“隊長,怎麼啦?”門外的人不明白為什麼他們神勇無敵的隊長會杵在門口不說話,裏麵的情形好像很詭異。有人想探頭張望,可是門半掩著,再加上隊長個子高大,什麼精彩鏡頭都沒有撈到。
“你們幾個,把那邊屋裏的人統統帶到前廳去,仔細檢查,看看有沒有服藥的和未成人的。”男人轉過身去下達命令,一直等到所有的人都被帶離,才回過頭。
他當然沒有漏看沙穆替風予諾鬆開雙手的情形,眼睛裏露出好奇又不可思議的神采。“你,跟我出來一下。”他指的是風予諾。
風予諾站起,被沙穆拽住。
“沒事,我跟他談一會。”輕聲安撫住沙穆,他走到門外。
“你今年幾歲了?身份證呢?拿出來看看。”男人雙手抱胸,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
“我今年幾歲,你還不知道嗎?”風予諾很不客氣地賞他個白眼。
“啊喲,小風,隻有你會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好懷念。”
“阿先,你真是一點都沒變。”阿先的全名叫駱其先,在百花叢中所向無敵,隻是嘴巴太壞,看見誰都想占便宜。不過是以前的同事嘛,幹嘛說得像舊情人似的!他的情人已經夠了,沒功夫再招惹他。
“小風,你怎麼會在這?”駱其先神神秘秘地靠近。
“酒吧嘛,當然是來喝酒的。”回答的雖然快,但稍嫌底氣不足。
“喝酒?那你們一定喝了不少紅酒吧,你的嘴唇好紅哦。”
“是、是啊!的確喝了不少。”媽的,早知道就不來這家該死的PUB的。
“那個男人是誰?他好像蠻暴力的,不會是又像上次一樣吧?”他這個搭檔挺有趣的,長得也沒他帥啊,可是奇奇怪怪的“豔遇”到是不少。如果不是看到他的臉上沒有傷痕,神誌也清醒,駱其先差不多要以為又一個醉漢在借酒裝狂呢。剛才的情景,怎麼看都像強奸未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