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真的?!
她震驚的張大了嘴,半天都還吐不出半句話來,眼裏寫著滿滿的不信。
這絕對不是真的!絕對不是!
他一向不是瘋狂的人,所以應該不會做出瘋狂的事,更不可能說出她以為她聽到的那句瘋狂的話,所以一定是她聽錯了,再不然就是她誤會了他的意思,一定是如此,絕對是如此,百分之百是如此,千真萬確是如此!
“你看起來好像在說服自己,相信你誤解了我的意思。”屈起手指,輕輕劃著她柔嫩的粉頸,他很驚訝的發現,原來她的皮膚這麼細致,就像嬰兒的皮膚般,今他愛不釋手。
“難道不是?”她力求鎮靜地反問。
他聳了聳肩,在她鬆了口氣的刹那,他卻該死的回答了一個和聳肩完全背道而馳的答案來。
“當然不是,你解讀的很正確,我的確就是那種想法。”他對著她勾起一抹性感的笑。
所有血液在他說完這句話的同時,轟地一聲,全數往她的腦門直衝,她踉蹌了下,幾乎站不住腳的癱軟。
閻尊勩扶住她腰,順勢讓她倒在他懷裏,“我是不是可以把你的反應,解讀成驚喜過頭?”他調侃地問她。
她虛弱地搖著頭,久久才吐出“不”字的發音。
“來吧!我們得加把勁,要不然可趕不上你對我媽說的那個時間。”他拉著她走回床上。
她絕對不會想到,這就是他對她今天,故意演出幾個小時失蹤記的懲罰,一個一兼二顧的絕佳懲罰。
因為一旦她生下他的孩子後,他就可以對他母親說出,其實他們已經離婚的事實,他相信屆時他母親一定不會有理由再說什麼,畢竟當初她要他結婚的理由,不外乎是要他傳宗接代罷了,他一旦如了她的意,她就不能要求他必須挽回念羽熙,或要他另外再去娶一個女人。
“再怎麼加把勁,也沒辦法趕上我編的兩個月身孕!”她臉色蒼白地甩開他的手,低嚷著要他認清現實,“除非時光能倒流,否則就算我今天立即懷孕,也沒辦法把孩子瞬間變成兩個月大。”
他居然要她懷他的孩子?!
他居然為了他母親喜歡她,而就要讓她懷他的孩子?!
不,她不要!
她終究會被他趕出去,更注定會自己一個人悲傷難過,但,她一個人也就夠了,她可以很努力的說服自己遺忘他,隻要時間夠久,傷口一定可以痊愈。
可是若有了孩子,就不一樣了,她不可能拋下孩子獨自一人離開,就算她硬被逼走,她也絕對會想盡辦法探望她的孩子,屆時,她永遠和閻尊勩糾葛不清,想忘了他的願望,將變成絕對不可能的事!
她不要這樣,她不要一輩子都隻能追著他過活,這樣的日子太痛苦,她不要!
“你說的沒錯,我同意你的看法。”
她緊瞅著他,等著他的下一句話。
“我們的的確確是追不回那失去的兩個月,但,我們卻可以開始下一個兩個月,你說是不是?”
他的臉上依舊掛著那魅惑人心的笑,笑的念羽熙的心髒不由自主的狂跳起來。
他是個很英俊的男人,這是無庸置疑的,他也經常露出那迷人的笑,但那都不是針對她而故意露出,以前她偷偷瞄他時,他隨便一個笑容,都可以讓她一整天心髒跳的極不規律,更甭論現在這個笑容是針對她展露,而他更刻意在裏頭滲加了魅誘她的因素,她根本無法抵抗。
“不……”她搖著頭,不斷的輕吐著這個單音,隻有她才曉得,這個“不”並不是在阻止閻尊勩,而是告誡自己不許被他迷惑住。
看出她的掙紮,他唇邊的笑意漾的更深了,“你想要我對不對?”
他就坐在床沿,像頭瞄準獵物的豹,以慵懶愜意之姿,一步一步誘哄著他的獵物,往他設好的陷阱裏跳。
她頭搖得更大力了,身子更猛地退後了一大步,硬把二人的距離拉開。
見著她的舉動,他沒其他反應,隻是輕輕的垂下了眼眸,掩飾住眸底嘲笑她的光芒,“不?你確定?”
她瞬間點頭如搗蒜。
“嘖,嘖!”他輕搖著頭,“你可真不老實。”
“你胡說,我才沒有!”她酡紅著粉頰狡辯道。
“我胡說?”他微挑高好看的濃眉,“你才胡說,快過來我這裏,你沒聽人家說,春宵一刻值千金?”
聞言,她的臉比剛才更加紅通。
他平常老愛擺出一副不苟言笑的酷樣,這會兒為了讓她懷孕,竟紆尊降貴的勾引她?!
“你不需要這麼委屈自己。”
“我委屈自己?”濃眉微皺,他委屈自己什麼了?
“尊勩、羽熙?”閻母突來的敲門聲,立刻拉走二人的注意力。
閻尊勩走去開門,“媽?你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隻是我剛才出來想倒杯水喝時,聽見你們門縫裏還傳來燈光,所以想關心一下,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還不睡?還在討論什麼嗎?”
閻母越過閻尊勩探進他們的房內,看見念羽熙滿臉紅赧的站在房間角落,她好奇地揚聲問她:“羽熙?你怎麼了?怎麼一個臉紅成那樣?”
念羽熙急忙捂著自己的雙頰,尷尬的直揮手,“呃!媽,我沒事。”